「我……」東方謹將拳頭握得咯咯地響,真恨不得給自己兩拳,而到最後匆匆的解釋,沒有任何的挽留,沒有任何的關愛,這樣的他怕是誰都不愛吧?更何況是向來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白掬月呢?
「你怎麼了?」伊烈陽再問,根本沒看出危險的來臨。
終于東方謹情難控制地朝伊烈陽揮出拳頭,還好伊烈陽夠機敏,才躲過這凌厲的攻擊,同時不知何意地問道︰「謹,我招你惹你了?有氣不能向我身上撒呀,你到底怎麼了?我剛才在前面看到白掬月哭著跑了出去,告訴我,謹,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好氣我自己,為什麼我不能心平氣和的解釋給她听?為什麼我要欺負她?為什麼?是我嚇走了月,是我害月哭泣,我該好好和她解釋,我該好好挽留她的,可是我依然任她從我的視線里消失,我該死!」東方謹邊吼邊不客氣地攻向伊烈陽。
听此,伊烈陽也不好說什麼,一方面是知道他內心極度壓抑需要發泄,另一方面則是面對如此緊密的攻勢,唉,保命要緊哪!
隱身在櫻花深處的羅紅看著這里的一切,心急如焚,好幾次都想不顧一切的沖向前去,去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讓他們有情人成眷屬,可是跟著東方謹多年的歷練,冷靜已成了她的第二專長,她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知道怎樣做才是對的,于是她輕悄悄不驚動任何人地離開這片櫻花園,她告訴自己,她一定會讓他們步入幸福的禮堂,一定會的!
「等等,慧璇,發生什麼事了?」森田君追著白掬月一路出了賞櫻盛會,不知道招來多少旁觀者的側目。
「等一下,慧璇。」森田君追上白掬月,擋在她面前抓住她胳膊,不要她傷心地逃離。
「放開我,放開我!」白掬月想掙開他的掌控,想回到只有自己的那個世界,這時候的她只想一個人獨自待著,獨自接受這個「晴天霹靂」,獨自整理這兩天被擾亂的心。
「惠璇,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嗎?我真該死,對不起惠璇,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掉眼淚?為什麼逃?」森田君柔聲軟語地輕問,看到她哭他同她一樣難過。
「放開我,求你,我現在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說,讓我走,讓我走!」白掬月真的只想將自己藏起來,不想面對任何人,今天更是叫東方謹嚇到了,也被最後的話給震到了,她不知道也不會思考,只是听了她的話感覺好難過,心痛的感覺一如當初呀,難道是她錯了嗎?難道一切真的只是誤會嗎?難道這些年的躲避與傷心都是沒有必要的嗎?他還愛她依然愛著她,這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