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
「你是!」東方謹斬釘截鐵的回復她,看著她胸前被他扯開的衣襟,說道︰「這些傷痕還在你身上,你還否認嗎?」
「我,我不想見到你,真的不想,放開我,我要見流星。」白掬也用力扳動他胳膊,可是卻撼動不了他分毫,她改而抓住自己的衣襟,遮住那些拆穿她的標記。
她好恨,恨老天為什麼要讓他們再度踫面,也恨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她還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更恨自己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這一刻還對他抱有希望。
「流星是我們的兒子!」毫無置疑鏗鏘有力的肯定句,圈住白掬月的手絲毫也沒有放松的意思。
「不是,他不是,他是我兒子,我自己的兒子,和你沒關系,你放手。」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既憤恨又傷心的舉起拳頭用力敲上他的肩膀和胸膛。
「夠了,月,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說!」東方謹有點生氣的吼道,雙手圈緊她不讓她有掙扎的空間,那力道幾乎勒斷了她。
听到他生氣的吼聲,白掬月一怔,淚眼模糊的望著他,心被他的話撕碎了,他居然問他做錯了什麼?難道欺騙她的感情不算錯嗎?難道在向她求了婚之後當天晚上送來她不堪過往的資料,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不算錯嗎?難道現在欺負她不算錯嗎?她的心在滴血!
毀了,毀了,當發現懷里的白掬月放棄掙扎、捶打,安靜僵硬的像尊雕塑時,東方謹才意識到他錯了,他怎麼可以吼她?
「我……」他想道歉,可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門外的混亂驚擾了,警車鳴笛,消防車救護車也不甘示弱的包圍了這家旅館,火警鈴聲也傳到每個角落,走廊里到處是人們咳嗽驚呼慌亂奔逃的聲音,而且繚繞的黑色煙霧告訴了東方謹有危險。
「該死的!」東方謹低咒一聲,對白掬月道,「外面可能有火災,先跟我出去再說。」于是不由分說的拉著白掬月就向外沖,可是才一打開門白掬月立即被一股濃重的煙霧給燻得眼淚直掉,咳嗽不止,他再次低咒,「見鬼了,火勢不小呢,不能從這里出去了。」他迅速退了回去,重新關上門阻絕外面的煙霧,以期讓白掬月好受一點。
如果他沒有白掬月在身邊,那麼一定會發現這股煙和這些鳴笛來得蹊蹺,可是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大腦就會自動當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危險,先保護白掬月要緊,她不會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這間房間在七樓,從七樓跳下去大概是活不成的了,所以當東方謹把白掬月拉到窗邊打算往下跳時,白掬月不得不阻止︰「東方謹別做傻事,跳下去你會沒命的。」
東方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微笑,說道︰「沒有了月也就沒有了星,星月是共存的,失去月的星沒有了生氣沒有了光亮,唯一的命運就是隕落,就是消失,你說對不對?」
「不,不對,你不可以死,你答應過的,答應過的。」雖然她恨他但是卻更愛他,她怎麼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