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而嫵媚,離翠雲閣不遠處一處閣樓上,一雙充滿詭異和邪氣的眼楮借著月光一直在注視著翠雲閣上面的一舉一動。
上官雲和瑤姬見白堡主盛情難卻,只好爽快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白令庭見二人的酒杯均見了底,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很快也昂起脖子一飲而盡,心里卻是十分高興的。
單就石明風,他知道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方,他的武功可是自己手把手的傳授給他的,雖然在武林中造詣已算不錯,但與他這個做師父的比起來,肯定還差得遠。
但那天初見上官雲和瑤姬,便已暗暗發現他們都身懷絕技。
當初並不想正面和石明風發生沖突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時只是想秘密的取了他的性命便是,倒沒想到這小子命不該絕,竟然又活著回來了。
白令庭越想越不對勁,暗下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除了他,他可不想為自己留下一位隱性的殺手,現在不除了他,萬一日後他知道了真相的話,手中的那把劍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對著自己的胸口的。
至于上官雲和瑤姬,也算他們倒霉,無端過來陪死,這十幾年來,除了他收留的幾個徒弟和家丁及丫環外,白家堡還沒來過什麼陌生人。
一者他並不想暴露他的身份,更何況人多嘴雜,難免不會有意外,再者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曾忘記過要刺殺當今的太後,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成功的為她的如兒報仇的,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
「來,風兒,師父也敬你一杯,這段時間你受苦了,」白令庭動情的嘆了一口氣,端起白玉酒杯一干而飲。
石明風正在為白瑩而擔憂,見師父敬自己酒,他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瑤姬正好坐在石明風的右邊,示意石明風快點喝。
看著白令庭眼中復雜的眼神,瑤姬也有點得意,正所謂防人之人不可無嘛,其實石明風的酒杯和白令庭的酒杯早讓瑤姬使用自己的法術給調換過來了,而之前她亦給過上官雲吃過一粒藥丸,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怎麼?莫非風兒對師父有酒不放心?」見石明風端著酒杯並沒有要喝的意思,白令庭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風兒怎敢有此想法,只是師父待風兒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理當風兒敬師父才對,怎敢讓師父敬風兒酒呢?」石明風已注意到了瑤姬的眼神,忙鎮靜的昂起脖子一飲而盡。
「馬成看到沒有,你師兄多會說話,以後多學著點,」白令庭似乎很滿意石明風的話,仰天大笑。
「是,是,馬成該學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馬成听完師父的話,唯唯諾諾的直點頭,心里卻在想,哼,學什麼學?再好呆會兒不也成了師父的刀下魂
每個人都是心事忡忡的在想著自己的事,只有瑤姬一直都輕松的盯著在座的人,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