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回到自己的屋子,桌子上點著燈,秋風和春雨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秋風,春雨。」李蓮關上門,低聲叫道,「起來了,我回來了。」輕輕推了一下秋風,可是,秋風沒有醒來。
李蓮的眉頭一皺,彎看了眼,知道她們是被點穴了,是應該被李落點的吧。把秋風的身子輕輕的抱在懷里,握緊了拳頭,一拳打在秋風的心口下面。
秋風咳嗽了一聲,悠悠的醒來過來,睜開眼楮對上李蓮的笑臉,她一驚,「小姐,你回來了。」
想要站起來,被李蓮輕輕按住,「不要急,慢慢來,你們被人點了睡穴。」身子一撤,讓她站起來。
秋風一臉愧疚的站了起來,伸手解開了春雨的穴道,低聲說道,「我們在等小姐回來,恍惚之間不知道被誰點中了。」
「不管是誰,他是不願意你們見到他的真面目。」李蓮的手輕輕拍了下春雨的臉龐,「累了,去睡覺吧,有事明天說。」
「小姐,事情進行的還順利嗎?」春雨低低的問道。
「三天後就有回音了。」李蓮微笑著揮手叫她們回房間去休息。
「小姐早點休息。」秋風拉著春雨和她道別,小姐平安回來了,她在心里暗暗的松口氣,和春雨一起走出了屋子,打著哈欠還izji的屋子去了。
李蓮關上了門,身子疲倦的靠在門板上,長長的嘆聲氣,屋子里靜悄悄的,只剩下了桌子上的油燈還偶爾發出「 啪」的輕微響聲。她走了過去,吹滅了燈,模黑朝內室走去。
推開門,迎面撲來一陣怪異的氣息,她先是微微楞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拓,是你回來了嗎?」她伸出手抓住了一把空氣,她什麼也沒有抓到。
抓過身,關上了門,模黑朝大床走了過去,身子疲倦的倒在床上,連鞋子也沒有月兌掉,卷縮著身體抱住被子,低低的咽嗚著,把隱忍了很久的淚水都痛快的釋放了出來。
「拓……拓……」
她的心被撕裂了,眼前仿佛又看見了他落水的那一幕。
「我想見你,我真的想見你,拓,就算你變成了鬼魂,你回來看看我吧。」
淚水打濕了被子,黑夜里傳來她無助的低咽,像個迷路的孩子般抱著被子,漸漸的,痛苦的低泣停止了。
過了很久,輕微的呼吸聲傳來,她已經睡著了。
隱身在牆角的人身影一閃,撩開了帳簾,在黑夜里清楚的看見卷縮在床上的人,一聲寵溺的低嘆從他嘴里溢出,彎,右手準確的點住了她的睡穴,大手落在她的額頭上。
「李拓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他坐在床邊,醋意十足的輕聲問道,伸手月兌掉了她的鞋子,把被子從她的懷抱里抽了出來,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拓……」被點住了睡覺的人還是睡的不安穩,嘴里喃呢著對李拓親昵的稱呼,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李拓已經死了。」他的聲音像是一道魔咒在沉睡過去的李蓮耳邊響起,「李拓死了,你會為他報仇嗎?」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眉間,撫平了她的眉,低笑了聲,「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自從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他就在暗中觀察著她,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可是,就算他佔有了她,他還是無法看透她的心,就在他以為她為了報仇已經練就了鐵石心腸的時候,李拓死了,她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原來她還有感情,不是一具為了報仇不惜一切的行尸走肉。
「百里清蓮,我會讓你忘記李拓。」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唇,留戀的低喃,「我要你愛上我,成為我的女人,世間只有一個你,不管你是百晴還是李蓮,或者是百里清蓮,我下了決心要你,我就一定要得到你。不但要得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心,我要把李拓從你的心里趕出去,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他還想陪在李蓮的身邊,桃園里響起了一陣陰森的聲音,那是黑衣門的聯絡暗號,他微微一愣神,發生了什麼事?
低下頭在李蓮的唇角留下一吻,直起身子,走到窗子邊上,輕巧的跳窗離開了李蓮的臥房。、
桃園的桃林中,那種淒厲陰森的聲音還在繼續著,他的身子落在一株桃樹上,看到是飛鷹和幾個手下在那里搞鬼,心里一惱,冷聲問道,「什麼事?」
「門主。」飛鷹和幾個手下听到他的聲音,慌忙的朝他抱拳行禮。
「我說過不許來桃園,你們難道忘記了嗎?」他的身子落在飛鷹的身邊,危險的一眯眼,逼近了他,「飛鷹,我還是黑衣門的門主,你手里的人再多,你也得听命于我。」
「屬下不敢對門主不敬。」飛鷹被他的話嚇得慌張的抱拳跪下,「門主的話屬下不敢違背,情非得已闖入了桃園,還請門主見諒。屬下急著找門主是因為影他叛變了。」
黑衣門主冷笑了聲,「叛變?」他冷眼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飛鷹,譏笑道,「你忘記黑衣門的規矩了,進來了就出不去了,沒有解藥,就是死路一條。」
飛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門主說的是,黑衣門的人體內都有一顆毒藥,一年之內不服解藥,等到毒性發作的時候,就是全身潰爛而死,影他也逃不過那樣的命運。」
「你急匆匆來這里是因為影的身份特殊嗎?」黑衣門主伸手往飛鷹的身上一抓,把他抓了起來,顯示了他雄厚的內力,他不願意管黑衣門的事情不代表他的武功就不及飛鷹。
飛鷹的身子隨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心里暗暗的吃驚,幸好自己從來也沒有什麼二心,否則,以門主的武功,他可能已經死了十七八回了。
「影他是宰相的兒子,他……」飛鷹欲言又止,他跑來桃園可不是想不開來找門主挨罵的,影的身份實在是有點特殊。
「隨他去吧。」黑衣門主轉過身淡淡的說道,「等到毒藥的毒性發作,他會知道厲害的。」一個已經失去了殺氣的男人,黑衣門已經不需要他了。
「屬下明白了。」飛鷹抱拳恭敬的說道,「屬下告退。」轉身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趕快的閃人。
「飛鷹,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黑衣門的人不許踏入這里半步。」
飛鷹回頭一看,冷冽的聲音還留在空氣里,黑衣門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他擦擦額頭上的汗,迅速的離開了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