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在恍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浮在水上一樣,一雙溫柔的雙手托著她的身子,一股溫暖的氣息從他的掌心緩緩地將生氣傳入她的身體里。
是父親的手嗎?
她想要睜開眼楮,可是,眼皮好像灌了鉛一樣,她的眼珠轉了一下,低喃著︰「爹爹……」她仿佛回到了幼年時,她的父親總是這樣溫柔地把她抱在懷里。
那雙溫柔的手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一聲輕嘆傳入她的耳朵里,她的心輕顫了一下,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模糊的身影。
「爹爹,是你嗎?」她的手吃力地太了起來,往空中一抓,想要捉住什麼。
她的手被握在一個溫厚的手掌里,「你受了重傷,不要動,馬上就好了。」
受傷?
李蓮的心一震,是的,她受傷了,被黑衣門主打傷了,身後的人是他嗎?為什麼她會有回到了父親懷抱的感覺?
背上的手掌撤離,她的身子被緩緩地放倒在柔軟的床上,她的呼吸也慢慢地平穩起來。
「你的武功被我廢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之後,他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是那麼的無奈,「從此以後,你和普通人沒有分別了。」
這樣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響在李蓮的心頭,她的手握成了拳,盡管半絲力氣,她還是由拳頭將身體里的憤怒傳達了出來,「為什麼?」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虛弱,眼楮慢慢地睜開,終于看清了站在床前的男人,他還是一身黑衣蒙面,不讓她看見他的真面目。
「你到底是誰?」她憤怒地看向他,聲音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她無法接受武功被廢的事實。
「我不是故意要廢你的武功,是你要殺我,我的身體出于自衛廢了你的武功。」黑衣門主坐到床邊,伸手把她的手包在他的手掌里,眼里充滿了歉意,一個人的武功不是天生就有的,像李蓮這樣的身手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苦練才練就的,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就把她的武功廢了,他的心里有說不出的內疚感。
「不管你是李落還是李拓,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李蓮一字一句說了出來,沒有神采的眼楮里射出想要把他殺掉的目光,可是,她沒有了武功,再也殺不了人了。
「我不是李落,也不是李拓。」黑衣門主把她的手輕輕放在床上,低聲說道,「我只是李家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落寞,「你說的沒有錯,李家就是黑衣門的老巢,這里就是黑衣門總壇,在李家一處幽靜院落的下面,我就一個人生活在黑暗里。」
他站起來,緩緩環視了一周自己住的地方,苦澀地笑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衣門,總壇就在這里,誰會想到呢?」
李蓮在他分神的時候,吃力地用手撐起了自己沉重的身體,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想要下床,緊咬著牙,不讓身體的疼痛影響自己此刻要殺了眼前男人的決心。
她站了起來,以黑衣門主意想不到的毅力站了起來,當她彎抽出暗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時,黑衣門主轉過了身,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站直了身子,唇角劃過那絲同歸于盡的堅決,身子還是搖搖晃晃的,他身子一閃站到了她的身前,想要伸手扶她。
李蓮就是要等他來扶她,身子朝他撲去,手里的匕首朝他的胸口刺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叫道︰「你去死吧!」
當啷一聲,匕首被黑衣門主打飛,她的身子落入他溫暖的懷里,眼楮對上他不舍的神情,身體被他橫抱起來,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不要再暗算我。」他的手緊緊抓著她的雙手,眼楮里含著警告,「李蓮,我練的是邪功,只要有人對我的身體進行攻擊,我的身體就會很自然地還手,我就是這樣廢掉你武功的。」一絲悔恨的神情在他的眼里一閃而過。
「我要殺了你。「李蓮還是一副非要殺了他才肯罷休的模樣。
「你殺不了我。」黑衣門主的手輕輕落在李蓮的臉龐上,語氣里充滿了疼惜,「李蓮,你嫁給李拓是因為要深入李家找到黑衣門的所在嗎?」
李蓮無力地冷笑,她來李家只是為了找趙晴報仇,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家回事黑衣門的老巢,這個發現是純屬意外也是不幸,現在的她就這樣無力的躺在黑衣門的總壇,武功盡廢,動彈不得。
一滴火熱的眼淚從她的眼楮里流了下來,「拓,你來救救我。」她撕心裂肺地叫喊起來,閉上眼楮,用盡了身體里的力氣大喊著,「你來救救我。」
身處在這樣的環境里,遭受著這樣淒慘的遭遇,她的心里只有他的身影,李拓是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她希望他來解救她。
「為什麼要
喊他的名字?」黑衣門主听到她的喊叫,臉色陡然變了,暴力地抓起李蓮的雙肩,喝道︰「不許叫他的名字,我不要看見他也不要听到他的名字,你給我閉嘴。」他的眼里閃爍著瘋狂的神情,拼命地搖著她的身體,雙手危險地掐住了她的咽喉。
「拓,你救救我!」李蓮抓住了他的弱點,拼盡全力喊叫起來,她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就這樣讓他殺了吧,就這樣死了,那樣就不用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發覺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百花山莊的冤魂也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她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她,為什麼要放手?不想殺她了嗎?
她的眼楮還沒有睜開,衣服被他凶狠地撕裂了,露出她紅色的肚兜,她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楮,驚恐地看著眼前渾身燃燒熊熊烈火的男人,他的眼楮里寫滿了掠奪。
「不……」她嘶啞的聲音絕望地叫喊出來,身子被他壓在下面,承受著他瘋狂的掠奪。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發泄著自己的獸欲,女人已經昏死在他的身下,李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