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的眼楮時刻不離的盯著電腦的屏幕,靜靜的等待著,隱約間,心跳卻伴著鍵盤的敲擊聲愈來愈烈起來,他不知所措模索著.
一個長久的期待吧,讓他感覺像救命稻草般的「自由愛人」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仍然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激動,那麼的狂熱,那麼的賦有依賴感……
一個短暫的消失,卻像一個埋葬在地下早已好幾百年的干尸一樣,再也經不住時間的考驗了,它想通過絲絲點點的腐爛過程來結束自己……
「自由愛人」是什麼樣子的人呢。可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透過電腦,透過那麼些虛擬的東西,董晨只能夠幻想,只只能仰望著脖子,嘆息,喝茶。
它是什麼一個命運呢。老天是公平的,這是一個不變的道理麼?只有時間是通往結果的必經之地。
是的,這是個命運,一個早已糾結了的命運。
肖艷在床上躺著,睡的正香,身體伴著均勻的呼吸不斷起伏著,她舒展著手臂,緊緊的抱著臥枕,陶醉的展露著睡夢中的點點笑意。
粉色的睡衣不經意間暴露了她隱藏的美麗,白皙的皮膚,光滑的身軀,到處都透著那種獨特的魅姿,禁不住誘惑著每一個可以欣賞美麗的人。
她算是幸福的吧,在坎坷、悲傷的命運中畢竟還有一個那麼深愛著自己的男人,他的無微不至,他的點滴關懷在片刻中感動著她。
董晨依舊在電腦旁邊坐著,腦海里卻多了一種異常的遐想,他在渴望著什麼奇跡的出現,渴望著世間所謂的聖人的無私拯救。點燃煙,喝口茶,依舊沉寂……
一天,又是一天,時間無情的在他們身邊劃過,走的好快,走的好突然,沒有做出絲毫想打招呼的樣子。董晨無數次默默的計算著時間,他是在等待無情的結局降臨還是在停留在失落的空間里,逃避。
每天帶著沉甸的思想包袱在公司里工作,腦子里想的是如何盡快的賺到錢,如何的把肖艷的病給醫治好。多麼苦悶的滋味啊,也只有他內心才能夠切實的感覺和體會到……
每天忙不完的文件和會議,每天屢不清的賬目和明晰,每天協調不清的任務和計劃,有的時候他不禁感慨,自己做著部門經理的工作竟然還替董事長操著心,哎,累啊。
「咚咚」馬上到下班的時候,辦公室敲門聲竟然響了起來。董晨收拾著辦公桌上凌亂的東西,緩了緩神說道︰「請進……」
「哎吆,亓姐,我的好姐姐,我以為是誰呢?您大駕光臨還怎麼需要敲門啊?」董晨一愣,笑著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來迎接。
「呵呵,你太客氣了,董經理你不用起身,坐著,坐著就好……」亓蘭蘭笑著,伸手間端過來一杯咖啡,「我沒有什麼重要事情,這不,在樓上剛煮好了一鍋咖啡,看你這幾天挺忙碌的,特地給你端來一杯慰問一下……」亓蘭蘭頓了頓嗓子,故意壓低了聲音,她輕輕的遞給董晨後坐在了旁邊的一個辦公椅子上。
董晨接過咖啡,笑了笑,露出一臉的幸福,他說︰「您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恩,好咖啡,我聞著比上次煮的都好。」說著,他喝了一小口,「恩,真香啊!謝謝姐姐啊,您想的真是周到啊,馬上就要下班了,您這咖啡正好讓我在開車的時候提神……」
亓蘭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用沉默著的眼神在辦公室里相互環視著,環視了很久。終于,「董晨,張亞茹小姐的傷勢怎麼樣了啊?她現在恢復的還算順利吧?我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再怎麼說她也是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我們作領導的也應該關心一下,你說是嗎……」
董晨沉醉的喝著咖啡,一愣,「哦,是的,亓姐說的很有道理啊!不管怎麼說我們同事一場……她現在挺好了,基本已經康復了啊,過不久應該可以出院工作了吧……」他含糊著回答她,他不知道亓蘭蘭到底和張亞茹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者有什麼陰謀,此時,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只能夠選擇沉默和無知。
「恩,這麼回事啊。那我們只能夠祝福她了……」亓蘭蘭一字一句的述說著這些話語,表現出很鎮靜的樣子。針于之前留意到張亞茹和董晨過于熟悉和親密的舉動,她絲毫沒有表現出某些過激的情緒,可能,她隱約的也了解到了張亞茹本身的用意所在……
辦公室的大笨鐘一左一右的搖擺著它那沉重的鐘擺,馬上就要敲打5︰30的鐘聲了,董晨遲疑著放下咖啡杯,眼楮眯成了一條縫隙回味著。
「恩,咖啡真是太香了……」董晨仍然重復著剛才的話語,此時,他表現的有一些木訥,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眼楮不停的盯著辦公室的鐘表,腦海里卻不斷的浮出肖艷的身影。
亓蘭蘭抬起頭來,看了董晨一眼,鎮定著說︰「哦,已經下班了,呵呵,董晨,你快回去吧,看你那到處游離的眼神就知道家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人在等著你……」
「哦?是麼?呵呵,沒有……」董晨猶豫著,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車鑰匙緊緊的握在了手里。
亓蘭蘭
愣了愣神,手顫抖著拿起咖啡杯,冷笑著朝著董晨擺擺手,「走吧……」
那邊憂傷密布,而這邊風景似乎無限美好。
張亞茹和軒洋的戀情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每天互述著甜蜜的恩愛話語,每天手挽著手穿梭行走在那宏偉寬闊的醫藥帝國里。張亞茹似乎徹底的被征服了,不是軒洋,而是那種種的***……她沒有再考慮要不要回以前那個上班的公司,沒有再考慮對董晨的那經得住無盡考驗的愛意怎麼收場,更沒有去考慮要對那所謂的女強人--亓蘭蘭承擔些什麼……
繼續吧,一切都在糾結著,一切都在糾結中存在著,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難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