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郎進惠便在張藝林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車已到了醫院門口,張藝林扶著她走進了醫院,幫著掛號,把郎進惠送進了急診室。
由于全家人的傷勢嚴重,加上母親的離去,一波接一波的沉痛打擊,讓郎進惠的精神幾乎崩潰,暫時忘了張藝林,等一切過後,提起張藝林時,她才發覺自己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除了記住了張藝林的身影外,其它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家在那里?家里人雖說沒有抱怨她,可大哥的話卻深深的刺痛著她,大哥說︰這是多麼大的恩情,是他救活了我們全家,如果不是他,我們全家的情況將難以想象,今生若不能報此恩,我死不瞑目。听著大哥的話,郎進惠悔恨不已,愧疚萬分。大哥的傷勢剛好,就收拾行裝同朋友一起星夜兼程的去尋找這位救命恩人。
好在大哥終于找到了張藝林,才使郎進惠的心靈得到慰藉,不在經受折磨。
郎進惠準確的記著張藝林一日的作息時間,每天早上她準時起床,簡單打扮後,去早市買五份早點,匆匆趕到藝林學校,張藝林住的是學生公寓,四個人一個房間,郎進惠就在張藝林的宿舍同他們一起吃早點,之後,郎進惠讓藝林他們去上課,由她來收拾整理房間,幫著給藝林和同學們洗衣服、床單、被罩什麼的,她是專門留下來照顧藝林的,有充足的時間,基本上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藝林的宿舍忙活,把房間里的物品擦拭的一塵不染,直到藝林放學後,陪藝林一起到外邊吃午飯。郎進惠不想在學校的食堂吃,她怕給藝林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晚上的時間,郎進惠听藝林的安排,由于天氣寒冷,大多數情況下她陪藝林在學校的圖書館看書,只是偶爾才去歌廳唱唱歌,藝林的嗓子很好,歌唱的不錯。
對于這樣單調乏味的生活,如果放在以前,郎進惠會受不了的,她喜歡熱鬧,喜歡同朋友聚在一起歡樂,而現在,郎進惠也覺得奇怪,這樣的生活,她居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枯燥,反而覺得很充實,很溫馨,同藝林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可以用幸福來形容,只要一想起藝林,她的心里就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甜蜜。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星期天上午,郎進惠沒有很早的去藝林的學校,她知道他們喜歡在周末睡個懶覺,不想過早的去打攪他們,她想等過了八點再去,就在她躺在床上看電視時,藝林來賓館找她。當時郎進惠只穿著睡衣,還沒有梳妝,頭發散亂,沒有想到張藝林會在這個時候來,一個勁的說不好意思,藝林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便去大廳等,郎進惠說她很快就好。藝林發覺,本真的郎進惠顯得很可愛。
郎進惠的大哥、二哥回東北後,郎進惠只身留在了廣州,每天專門來照顧張藝林的生活,張藝林不想這樣,他心里覺得不是滋味,明顯的郎進惠是在報恩,張藝林讓郎進惠不要來學校了,回東北照顧家里。郎進惠說她只是想在廣州多呆幾天,看看這里的景色,順便來看看他。藝林知道郎進惠的心意,出于禮貌和對郎進惠的尊重,藝林不再好說什麼。
一周時間來,郎進惠每天都圍著藝林轉,這讓藝林很過意不去,也很難為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同郎進惠進行交流,非常被動。郎進惠知道藝林的心事,對那次車禍她只字不提,生怕藝林產生誤會,覺得她是為了報恩。對郎進惠來說應該是知恩圖報,但她知道藝林不想這樣,她也就不說。藝林最怕郎進惠提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心里敏感的同郎進惠相處著,郎進惠是以一個曾經相識的朋友的身份對待藝林,根本不提他曾經救助過他們全家的事,這讓藝林很欣慰,漸漸消除了心里上對郎進惠的戒備。
因為張藝林有點內向,對郎進惠熱情開朗的性格他非常喜歡,郎進惠走到那里,那里就會有歡聲笑語,她很善于調節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