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所以你要殺死他?什麼道理!你不是一直在幫助柳巧雲如何奪取歌家的地位嗎?怎麼做這麼多的事?」柳香塵听著莫名其妙。
菊夫人淡笑著,撩開了面紗︰「看見我的傷了嗎?這道傷是你父親給我的!當年我跟隨你的母親,歌家唯一的繼承人來到雲間,可是你父親竟然在外面有野種!小姐隱而不發,只是一心想將你帶大!可是那個柳嘯天自己做了虧心事,還總是懷疑小姐不貞,我曾經威脅過他,如果他在那麼對小姐,我會讓歌家知道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引來了一場大火……」
「我活著,受盡了艱難,好容易回到日本,逃回歌家,那時老幫主還在,我將所有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我說的話被歌子小姐的一封信否決了。屈辱一直到歌小姐突然的去世!我慢慢的爬到了今天的地位!而我唯一的任務就是帶歌子小姐的女兒回去……」
「第一次在東植樹哪里見到你,我敢肯定你是歌子小姐的女兒,我私下查了你的資料,才知道原來你比你的母親更加痛苦!我發誓要為歌子小姐找回一切,所以東植樹來到了雲間,帶著身為未婚妻的你,一起來到了這里!」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被段籬迷得神魂顛倒?為了段籬什麼尊嚴,人格都可以被踐踏?香塵,你是歌家的孩子!竟然卑賤到如此的地步,去乞求一個無心男人的愛?」
柳香塵低下了頭,「你根本不懂得愛!」
「的確我不懂得愛,所以我無法容忍你被人踐踏!我安排了你跟東植樹的訂婚,就是想要你能夠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誰知道東植樹那混賬小子,竟然給我耍滑頭!你們兩人之間如何相處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眼看著你一步步走進萬劫不復之中,我只能倉促的來到雲間,真是好運!第一天便破壞了你和段籬的好事!我很欣慰!柳巧雲的出現讓我很訝異!不過我真的好高興,終于有理由把你帶會歌家。」
「我不懂你。」柳香塵淡淡的說著,搖著頭,她不能理解眼前這個菊夫人到底在說什麼?她癲狂的行徑,瘋狂的報復,讓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麼?
「你不需要懂,柳香塵,你是歌家的孩子,應該回歌家了!柳香塵,你要知道,我做的是為你好!你要回到歌家去,不能在飄零了,你是歌家的孩子。」
「得了吧,我不會回什麼歌家,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段籬,你為什麼要殺段籬!」
「呵呵!你還是不知道啊!段籬是你一生的劫,他一天不死,你一天不會安心回到歌家!歌家小姐不需要愛情!他是你最大的阻礙!不殺他,你怎麼會回來。」
「你……就是為了逼我回去,才要殺死他?你錯了!他死了反而一死白了,我不會害怕你們,我沒什麼顧忌了……」
「你不需要動手!香塵!你不回去,段籬只是開始……只是開始……包括所謂的‘妖瞳’在內,你身邊的人,會因為你的任性而受傷。」
「你休想……」
>「香塵,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我死不足惜,只要能將你帶回去,我死也心甘情願……何況,我根本沒有打算活……我的任務結束了!找到了你,也除去了你最大的絆腳石,所以,不用弄髒你的手。」
「你……」
「香塵,記住,即便我死了,也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倒在歌子小姐的墓前,還記得她的歌子小姐那麼美麗溫柔,是全日本最美麗高貴的解語花,歌子小姐出現的地方,沒有人會注意到其他的女人存在,而她,永遠是跟在歌子小姐身後的小野菊,默默的盛開,默默地凋零……
「小姐……我是您的新管家……」花子深深的鞠躬著,眼里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花子……」柳香塵看著菊夫人的尸體曝露在哪里,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將菊夫人送回日本,入土為安吧。」
她該如何去面對‘鷹眼’,如今她被強加了歌家的身份,她是‘鷹眼’的敵人!可是她不想啊!她不想……
看著亦步亦趨的緊跟她的花子,她有些心煩!卻無法擺月兌,上了車,她思索著該如何去面對段籬!
也許不用再面對,段籬也許已經死了!
踏著沉重的步子,她走進了醫院,迎面而來的眾人,紛紛側目著,她如今有了尾巴……
「小姐,您放心,段籬不會再是您的麻煩了!」花子嬌笑著,低低的說著。
東植樹異樣的看著柳香塵,又看了眼花子。
「香塵,怎麼了!」
「沒什麼了!他怎樣了?」
「死了沒?」花子問的直截了當。
「夠了,花子,你出去。」
「小姐,請問你用何種身份命令我?是段籬的前妻,還是歌家的小姐?」
「滾出去,隨便哪種身份,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在看到有人死。」
「是!小姐!」花子告退了。
段刀站了起來,看著柳香塵,嘆息了聲︰「你終究還是回去了。來看看籬吧,他拖著等你回來,拖了好久。」
「……」柳香塵點了點頭,灌著鉛的腳步,那般的沉重,可還是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