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她特有的鍍金名片,等待著接待小姐的電詢,她悠閑的拎著一盒吃食,站在前台。
電梯玲響了一下,一群黑衣人走了出來。
是他……
還是那麼冷漠的表情,還是那般的酷意十足,可惜她似乎感覺自己的心不再為他跳動了,轉過身去,她對著接待小姐微笑著。
「請您稍等,東植樹先生正在開會,馬上下來。」
她沒有回答,微笑已經為她做了最完美的回應。
「香……」他站在她身後低沉的喚著。
一顆心激動不已,甚至覺得有些抽痛了起來。
她無視了那聲沙啞而低沉的呼喚。她等的人還沒有來。
「香……」他走了過去,站定在她的身後,讓她不得不回過頭來,看著他。
挑高的細眉躲藏在夸張的墨鏡後,掩藏了她一雙冰冷的鳳眼。
「你……你回來了!」是欣喜還是驚異?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她仍舊沒有回話,只是上翹著嘴角,壞壞地笑著。
他也笑了,久違的笑容,他終于再次看見了她的壞笑。
很想伸出手將她攬在懷里,但接待小姐驚訝的眼神令他有些尷尬,他只能按奈住了激動的心情。
「上去嗎?還是出去?」
她撓了撓頭,這的確是個難題,她徑直走向電梯間。他跟隨她的步伐一同走近狹小的電梯里。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他終于伸出了手,將她摟進懷里。
「香……你終于回來了。」
那夜,他看到路上的血,一顆心緊緊懸著,他發動了所有的手下去尋找她,可卻都空手而回,他知道,她沒死……沒死……
他有預感,她會回來,帶著更加強烈的恨意回來,報復……他做好了準備,等著她的報復。
她使勁的推開他,無語的看著他。
沒有紅唇,沒有擁抱,甚至只有她的冷漠,以及鄙夷的臉色。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令人尷尬的沉默。
他摘掉她的墨鏡,才看見那雙寫滿寒意的鳳眼。
「香……我……我等你好久了。」
愛該如何述說,該如何表達才能融化她那一臉的冰冷?他還沒有學會。
她翻著白眼,如果這句話在一年前從他嘴里說出,也許她早就撲上去了,可惜,想听的時候,他不說……
「香……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嗎?」察覺到她的冷漠與無視,他的心又開始抽痛起來了,忽然想起她曾經的身份,他皺著眉,問著。
也許她是來調查東植樹的,也說不定。不然她怎麼會走進這座大廈,這座令他也覺得痛恨的大廈。
她從他的手中抽過墨鏡,隨手別在衣領口,仍舊不說話,只是拿出了名片遞給他。
「柳香塵……香我知道你是誰,這個名片給我?」鍍金的名片看上去價值不菲,難道軍方的人現在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搖著頭,嘆了口氣,艷紅的指甲指著金黃色的名片上,一枚印刻徽章。
那個徽章如此熟悉,是東氏的族徽。
他疑惑得看著她。
「你……還不能說話?」
她沒有出聲,只是無聲的用一雙大眼看著他。
那次的傷痛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不是嗎?當初她拼了命的說出分手兩字來,也許是她最後的語言。
他不由深呼了口氣。
電梯到了,他領著她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她卻仍舊呆在電梯里。對他揮揮手,準備繼續上去。
「香……我們好好談談?」
她搖著頭,有什麼好談的呢?對他,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一年前早已經說完,該做的,她花了前半生為他做盡,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來吧,我現在有空。」他伸手拉著她的胳膊。
但是她沒空啊!可是見他的架勢,今天不說清楚,也許真的無法離開。
認命的跟著他走進久違的辦公室里,還是那副模樣,她的笑顏還擺在他的書桌上,她的咖啡壺還在老位置孤單的沉默著。
「要喝咖啡嗎?」他殷切的說著,月兌掉外套,挽起襯衣袖子,熟練的沖著咖啡。
她坐進沙發里,執著下巴大量著他。
以往為什麼覺得他那麼帥?以往為什麼覺得世界上沒有其他男人能比得過他?他的個頭雖然高,他的相貌雖然比較帥,但是他絕對不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子。
一杯混著女乃的咖啡遞到她面前,看著他期待的眸子,她勉為其難的接過,可是當那苦澀中帶點甜味混著女乃味的咖啡入嘴,她還是狠不給面子的,吐了出來。
她早已不愛喝咖啡了,她最近迷上了醇香的茶……
「很難喝嗎?」他苦著臉︰「的確沒你煮的好。」
她微微笑著,搖著頭,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讓他坐下。
「你……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任務嗎?」
她搖頭。
「你還在為軍隊工作嗎?我查過,你似乎被軍隊開除了……或者你在執行什麼機密任務?需要‘鷹眼’配合你們嗎?」
她搖著頭,咬了咬紅唇,衣兜里的手機震動著,那家伙沒見到她,估計氣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