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柳香塵前去「鷹眼」的地盤執行任務,她特地化了裝。貼著人皮面具令她感覺皮膚都不能呼吸。
唉!大冬天的還要衣著暴露,真不知道老大「魅」的腦袋是不是被這百年不遇的寒流給凍壞了?
進了「鷹眼」屬下的一家舞廳,這個該死的聯絡人,怎麼哪里不去,非要來「鷹眼」的地盤,害她提心吊膽的,生怕露出馬腳被「鷹眼」的手下發覺了。
誰叫她以前老去禍害「鷹眼」的少主呢!「鷹眼」里的幾個大頭目沒有那個不認識她的。唉!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容易談完了生意,她緊裹著風衣外套,哆哆嗦嗦的想走……
今天不是好日子,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他生日,往年的生日她都拉他出來玩,K歌,跳舞或者……
幾個黑衣男人攔住了去路。
「煙煙小姐……」
「煙煙?」她愣住了,傻笑著看著他們︰「我……我不是煙煙……」
「煙煙小姐,我們不會認錯人的!」為首的一個男人說道。
呃?這幾個男人黑衣黑褲黑眼楮黑面的,跟「鷹眼」的活招牌一樣,她想溜。
「我真不是煙煙……」
那男人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她。
她接過就著舞廳里昏暗的燈光看了看,一身的冷汗,這個照片上的女人似乎和她剛出門在鏡子中看的女人很像,不對,似乎是一個人……
「呃……」她苦著臉,心里暗罵著「魅」,這家伙怎麼把她整成這個樣?她要一個很俗氣,很慫的女人樣子,怎麼會出現這個結果?
「煙煙小姐,請跟我們走吧!」那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不是了,你們認錯人了,我是長的像她,但是我,真不是她……」
「煙煙小姐,請吧,如果我們真認錯人了,請跟我們幫主解釋吧。」那男人不由分說一揮手,將她架起。
她想呼救,突然看到四周的人都自動讓開一條路,也是,這里是「鷹眼」的地盤,「鷹眼」要在自己的地盤抓一個妓女模樣的人,真的不需要太費周折。
久違的「鷹眼」大宅,想起以前在這里肆無忌憚的日子……她眼角有些濕潤。
跟著那幾個男人小媳婦似的走進屬于段刀的起居室,她不敢抬頭。
她看見行色匆匆的冷厲,還有一直給她當司機的小武,還有……這麼多熟人,她好像逃跑。
段刀正盤腿坐在哪里,面前的矮茶幾上,放了一杯茶,一定是綠茶,這個刀刀老大只喜歡喝一種茶,綠茶。
「煙煙小姐,我想我不用再多說了,錢你已經收下了,你的家人我也安排好了……」看著楞在門口的她,段刀示意她坐下。
她怯生生的落了坐,不敢抬頭,眼也不知道該放在那里,玩弄著手指。
段刀嘆了口氣︰「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可憐,人為了生存都是這樣,煙煙小姐,你在外面做了那麼久的流鶯,也許這次是個機會。」
流鶯!她火大的抬起頭,看著段刀,卻馬上又低下了頭。不能多看,萬一人皮面具掉下來,她會死的很難看的。
「唉!很為難是嗎?」
「呃……」當然為難,她還不知要做什麼呢。
「我不勉強你,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幫主……那30萬……」為首的黑衣人急切的問道。
「30萬,我‘鷹眼’少這30萬嗎?我只是見這女孩子長的有幾分想香塵,不然……唉……我做的孽,我自己還。」段刀拿起了茶杯,想喝卻沒有喝。
「如果錢能買籬開心,就算300萬我也願意……」
籬?買開心?她瞪大了眼楮。
「老……老幫主……」她好想叫他刀刀老大,可是不能。
「老幫主,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能不能令……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