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層鐵門打開以後,走進來一個七十幾歲的陌生老頭子,滿頭銀發,氣色紅潤,前額微禿,腳可能剛受過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他走到牢門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退休老干部,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無奈的愧疚。
我對不起你們。
地心狼成員和顧雷都不明白,陌生的老頭子為什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也不明白他是在對誰說話。
喂,老禿驢,你是在跟誰說話。卓智認為能在這監獄里自由出入的肯定都是一群吃狗屎的烏合之眾。因此,他問起話來也很不客氣。
如果你真的感覺愧疚的話,就去揭露你混帳兒子的丑陋罪行。地上的老干部說話了,把牢里的年輕人嚇了一大跳,大家原以為他們已經關傻關聾關啞了呢。
人走茶涼。我一把老骨頭,已經不中用了。
我看確實也是,不如早點撞牆死掉算了,免得浪費國家糧食。
康桀猜定這老禿驢背景簡單,否則他是進不來這所陰森恐怖的牢房。
喂,老禿驢,快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就讓你和你那狗屁兒子一起下地獄。
唉。老禿驢不知道如何回應這群年輕人尖銳問話,只是搖了搖頭,嘆息,顯露在眉心的無奈就在嘆息間隱藏了起來。
老禿驢。放我們出去。依馨才不理會陌生老頭的無奈,她想的是馬上出去打斷警員的手腳,然後把他們剁成七八十截,放進油鍋里炸一炸,再用攪肉機攪成稀巴爛,最後仍到大海里喂鯊魚。
前一分鐘還在發怒的退休干部,突然又躺倒地上,變得神智不清,自個跟自個說些連自個都听不懂的話。
三個退休老干部的古怪行為,讓年輕的小伙子模不著頭腦,不知道老干部們哪根神經又發生了錯亂,或者是周期病到期發作,就像女孩子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必然的一樣。大家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陳副市長氣喘吁吁,氣沖沖的趕到了鐵門外。
死老頭,讓你待在家里你還閑不住是不是。陳副市長抓到陌生老頭的頭發,往牆壁就那麼一撞,老頭子的額頭立刻裂開一道血口,鮮血噴濺四周。雪白的牆面開出了朵朵血花。然後,陳副市長又是一腳,踢到陌生老頭沒有瘸的左腳,康桀口中的老禿驢就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陳市長,算了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就饒他一次吧。跟在陳副市長身後的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開口說了話。
饒他。哼。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有了第三次,我的好事就成壞事了。
又是一腳落在躺倒地上的老頭子的身上。
哼。要是再敢私自來這里看望你這幾個不中用的老下屬,我就砍斷你的雙腿。給我滾回去。
陳副市長看著兩只腿都瘸了的老人一搖一晃的離開後,轉身藐視地看著牢房里的年輕人。
和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哼。
來,寶貝,過來,讓你看一下蔣副市長的兩個傻兒子,真夠不幸的,全落在我陳某人的手里。
陳副市長親昵的喊過身後的性感時髦女郎。
好戲才剛開始。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們盡情享受我在監獄里頭為你們特意安排的精彩節目。
哈哈哈哈——
陳副市長摟著含在嘴里都怕融化的寶貝揚長而去後,牢房里的氣氛安靜得令甲殼蟲都發毛。陳副市長說的蔣副市長的兩個兒子,到底是不是因為他一時怒火未消,而沒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如果他真的沒有說錯,那他說的蔣副市長的兩個兒子指的又是誰,一個是貝楓,那另外一個呢。
這一切似乎越來越離奇懸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