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盈還沒說完我給你講個事,整個人就已經撲倒在顧雷的懷里,她真的喝多了。
疲倦,讓顧雷失去了懷里第一次依靠著一個不算熟悉的女人的感覺,他現在唯一的一點知覺是,兩只腳輕飄飄的像踩在淤泥里,腳底下似乎有千萬只骷髏手在用力的把他往地獄里拽。
于是,他就近找了個台階,把穎盈扶了過去,然後轉身想走,卻被穎盈拉住了衣角。
貝楓,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夜,就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餓狼,吞噬了人類心靈深處的罪惡感。要是把穎盈扔在大路邊,孤單的留下她一個人,危險隨時可能發生。
穎盈說,你知道當我听到你和周老師一起野營的時候,我心里有多難受嗎,你知道當我听到你帶夏洛回家過夜的時候,我心里有多難受嗎,貝楓,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愛你,別離開我。
躺在顧雷懷里的穎盈突然像著了魔似的,發瘋的在顧雷臉上亂吻,那嗆人的酒氣逼得顧雷直往牆角偏過去。
什麼!夏洛在貝楓家里和貝楓過夜,你瞎說什麼,顧雷一把推開穎盈。
我承認,夏洛確實長得很漂亮,可是我哪點比不上那個騷女人,她身上有的我也全都有,你要我吧,貝楓,你要我好不好,要我,現在,就現在,我給你,全部給你。
神智不清的穎盈饑渴的撲了過來,抓起顧雷的手,徑直按向了自己只隔著一層單薄布料的的**。那棉花般柔軟,又帶著身體溫度的感覺,在顧雷踫到**的那一瞬間,觸電般的,從手掌心傳遍了他的全身。
我不是你的混蛋貝楓,給我滾蛋,你要是再瞎說,我打爛你的嘴巴。顧雷不敢相信穎盈的話,肯定是穎盈喝醉了以後亂說,根本沒這回事,根本也不可能,夏洛她怎麼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穎盈為什麼要自討苦吃,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她有那麼必要嗎,難道她有自虐傾向。但是,從她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些淚水,那些哭聲,那些哀求,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表達。就算她今晚真的是喝多了,就算她的消息完全不可靠,就算她說的全是醉話,可是如何解釋夏洛的行為,就算她不認識貝楓,可好端端的為何要關機,又沒回家過夜,她到底去哪了,難道又被綁架了。
顧雷越想心越亂,拿起從穎盈手中滾落地上的葡萄酒,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之後,葡萄酒發作了,加上疲倦,顧雷靠在牆角,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
夢中,她看到夏洛就站在馬路對面,街道很吵,人很多,有人在欺負她,她在呼救,可顧雷的身體卻像雕像一樣,雙腳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受折磨。
痛苦的掙扎中,顧雷醒了過來,才發覺,天已亮,周圍很多圍觀的同學,大家議論紛紛,而穎盈則躺在顧雷的懷里,還在甜蜜的睡夢中,臉上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