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雷趕到家的時候,看到惠民店鋪已經被翻得狼藉一片,媽媽眼圈紅紅的坐在店門口。
那些狗雜種呢。顧雷還沒把車停穩便問。
媽媽不回答。
于是,顧雷讓夏洛下了車,接著,他把車身往一邊傾斜,擰下油門,車子立刻在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掀起車身,再次擰下油門,嗖一聲,沖向了巷子的另一頭。
你回來——
顧雷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全家的生計全靠店鋪的微薄收入來維持。從小愛打架脾氣又暴躁的顧雷心里越想越受氣,狠不得馬上把這群混混的脖子像擰鴨脖子一樣把他們擰斷。
遠遠的巷子盡頭的拐彎處,三男一女東歪西偏的打鬧著。顧雷提起車頭飛沖了過去,重重撞上其中一個混混的肩膀,那個人哎呀一聲在地上滾動好幾圈,竟然又安然無恙站起來,在手心吐吐口水,搓了搓,罵道。
他女乃女乃的。
把東西全部放下!顧雷憤怒的吼著。
唷,原來是那天救美女的英雄,失敬,失敬,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說話的是一個瘦不拉幾的,頭發染成黃色的竹竿,那個寬寬的衣服套在身上,頗有滑稽演員的色彩。
顧雷沒等那根竹竿說完話,提起右腿朝他的臉部橫掃了過去,黃毛竹竿的雙腳就空盈的飄離了地面。另外兩個男的見勢不妙,隨手撿起兩根木棍朝顧雷身上砸過來,顧雷躲閃不及,肩膀挨了一棒。
不過,這幾個流氓太沒流氓水準,力氣小得像小時候沒喝過女人的女乃一樣,估計他們三個合伙挑釁一只發春期的公雞都會被追著亂跑。顧雷抓住其中一根木棍,用力一拉便連人帶棍的拽過木棍。有趣的是,被搶了木棍的男生太給男人丟臉了,被顧雷這一拽,竟然失去重心停不住雙腳,呀呀呀的沖向了垃圾桶,然後就是撲 一聲,抱住垃圾桶一起撞上了牆壁。然後就是黃毛竹竿不知道從哪撿來了一塊磚頭,還沒喊完我跟你拼了,就一磚把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的撂倒了。看到兩個同伴都不行了,黃毛竹竿看了看手中的磚頭,轉身瞟了瞟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的,那個像觀看電視武打節目一樣觀看四個男人打架的女人,接著,磚頭一扔,跪到了地上,說話的氣勢頗有男子氣概。
大爺,只要您饒了我們小敏,隨便你怎麼處置我都行。
不過,顧雷也懶得理這幫爛人,提起地上的東西,徑直回了家。
顧雷回店鋪不久,小K就來電話了,說他在警察局。
放下電話後,顧雷趕緊通知了卓智和Lomy,自己先行一步去了警局。
因為是深夜,警局里只有兩個值夜班的警員,整座大廈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顧雷雖然掛過好幾門課,但是他的智商絕對不低,在門口稍微觀察下形勢以後,他就推開房門,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你,干嗎的。兩名警員一看有人大半夜沒敲門就大搖大擺走進房間,說話時的語氣都帶了怒氣。
顧雷並沒有急于回答,而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很不屑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新來的小林和小陳,是吧。
顧雷這話一出,兩名警員的心里立刻就沒了底,因為他們都搞不懂來者為何知道他們都是新來的。出于謹慎,其中一名警員換了一種溫和的口氣問道。
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你們知道現在坐在椅子上的是什麼人嗎。顧雷指了指小K,其實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小K為何會大半夜的坐在警察局里。
小K呢,也不知道顧雷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眼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看顧雷演戲。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清脆的鈴聲在深夜的空寂里听起來有點恐怖,尖銳的回蕩在走廊的盡頭。
這麼晚打電話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夜的求助者。
喂,XX警局,啥事。年輕的警員說話的語氣都挺高調的,可惜他猜錯了。幾分鐘功夫,他的語氣由硬到軟,到官僚式的嚴肅,再到一臉的冒冷汗。顧雷看著就暗自竊笑,他不知道石頭這次扮演了哪個大人物的角色,很明顯,他的話已經嚇到新來的警員了。
幾分鐘以後,形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