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上半年(3)
「無論你現在怎樣面對生活,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使你沒有了過去積極的態度。」卞玄望著紫妍的眼楮說。
紫妍見卞玄的眼神急切想了解她,他的確超過了一般人對她的期望。紫妍忍不住心酸起來。她明白,她只要在卞玄面前張嘴就有說不盡的心事。
紫妍把頭低下,卞玄不能看見她的眼楮,但能看見眼淚像線一樣掉到地上,這是天性中至情的自然流露,沒有做作的成分,卞玄完全感覺的出來。
「紫妍,我們是很久每見面了,但我並不覺得我們是陌生人。如果哭泣能減緩你的痛苦,那你就一直哭下去,如果不能,把一切都告訴我,也許想辦法,把棘手的事情解決,還能讓你重新快樂起來。」
紫妍猶豫了一下,抬起頭,卞玄看見一張淚水洗過的臉,那完全是跟命運較量過的面孔,讓卞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痛。雖然生活時刻都有讓他痛的感覺,但這中間痛夾雜著一種無法抹去的憐憫,那滋味更讓他痛徹心肺,
這時,其中一個小孩,突然哭了起來,應該是跟另一個小孩爭奪一個玩具。小孩的哭聲並沒取得他媽媽紫妍的同情或得到什麼幫助,而是惹怒了紫妍。她上前去,不僅責備孩子,還打了孩子,孩子哭得更厲害了。這樣似乎可以使她出氣,把以前失去的心情找回來。
孩子見自己的媽媽這麼凶,哭得更厲害了。
卞玄上前抱起哭得傷心的孩子,邊哄孩子邊對紫妍說︰「你以前脾氣沒這麼暴躁的,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有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你要明白,他們會永遠愛著你。」
卞玄的話,使紫妍感覺遭到了重大的打擊,為剛才的舉動後悔不已.她抱過孩子,親吻他的額頭,淚水流在頭發上.
卞玄說:"你也不要太責備自己,告訴我,你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這是我第二次問你,希望不要讓我再次感到失望.我很想幫你,讓你回到過去."
"你也許看出來了,我這個樣子使你痛心疾首."紫妍說.
"是的,我的心都在滴血."卞玄說.
"你應該知道我的丈夫是個有錢的白色皮膚的美國男人,很帥氣.而且很有錢."紫妍說.
"我知道,他很有錢."卞玄補充說.
"他的錢不是他通過正規渠道掙來的,他在販賣軍火,做這種冒險的生意,確實讓他賺了不少錢.而且在短暫的時間里,變得異常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