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第二章 哀傷綿綿的信(4)

作者 ︰ 心若心隱

我漫步著,思索著……

這時,車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似乎在命令我給它讓路。

我頭也不回,靠到馬路最邊上,盡量給車讓出最大的空間。

不想,車子索性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又回來了——特意為我而回來的。你從車窗遞給我一張名片。

你告訴我,你急著趕時間去公司開會,必須馬上走,希望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或電話號碼,跟你聯絡。

說完,你就走了。

那次短暫的見面,你口頭上沒有給我任何承諾,甚至彼此都沒有交談。但從你的臉上,我可以讀到秀美的字跡組成的迷人篇章,無數有形有狀的線條搭配成書中的內容,展現給人一部愛情經典,只是缺少相襯的封面,像干渴的綿羊需要清泉,美妙的內容少不了漂亮的外表陪襯。這是我從你的眼神中探索出來的,似乎我就是你相得益彰的陪襯。

——我這麼想,不免自作多情!但是,我沒有辦法不這樣,我愛上了你。你每個微小的舉動,都是我心花怒放的理由。

名片上卞玄這個名字,躍進我的雙眼,落入我的心魂,令我五內激蕩。——你竟然是加爾電器公司副總裁。

我很早就知道,加爾公司是卞氏的家族企業,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卞家的人。你那麼年輕,能夠擁有如此令人羨慕的職務,看來,你俊美且優秀。

美是一個容易消殘的東西,智慧才是經久的——且是陪你到墳墓的唯一魅寶。這兩樣你都擁有,叫我怎麼不被你吸引。

我散漫地走著,思緒萬千。——我那堅忍不拔的品質,隨著你的離去而有所動搖。

由此,我平生第一次嘗到了所謂的孤獨——前所未有。孤獨塞進我的心窩、血管和細胞里。我敏感的靈魂更是被這有些抽象的感情刺激著。

你在我生命里出現的那一刻起,孤獨就像影子一樣一輩子伴隨著我。

我對你牽腸的依戀,本是你我幸福的根源。可後來我發現,那是使我心靈震悚的符咒;像農田里需要保護的莊稼,反而要被來去的行人踐踏。

說到這里,你是不是又覺得我非常荒謬,多情得可笑,甚至可鄙——就那麼一小會兒的見面,我就像一個妓女一樣時刻思念著你。

說實在的,所有多情的人都是慘白的,因為慘白是愛情的病癥。

單相思中,我把你俊美的樣子涂上愛的濃粉,鎖在我腦海里。因為……我害怕你那令我暗羨的身影失去分量,似霧無聲飄離,留下人虛魂亂的我——孤獨立世,並讓我那不堅牢的肚腸,被你牽斷!

我陷入了單相思的、自作多情的旋渦,不能自救……已是一個遇難的人。因此,我請求你——請你不要對我 病的多情,有絲毫刻薄的嘲笑。

但實實在在證明了一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瘋狂地、真切地愛上了你。

回到家,我把你的名片放在枕頭下,害怕它會丟失。

夜里枕著你的名片睡覺,我深感踏實。但我卻不能進入夢鄉。我處于清晰狀態的每一瞬間,印象中全是白天跟你見面時的情景。像放電影一樣,無數遍地重播。

這時,自我內省、自我意識在我對你的回憶中,變得更加強烈……

你知道嗎?那麼短暫的相遇,你就俘虜了我的靈魂,使得我有生第一次為一個陌生人失眠。但我並不怪你,我覺得這樣很美,如詩人登高曠望煙渚,縹緲的景象激發著他骨子里的靈感。我就像一個蹩腳的詩人,你突然出現,拯救了我禁錮的思想,不再囿于痴望。

夜深人靜,心亂難眼,起床佇立窗前,凝望星空,回憶你的模樣、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憨笑,都會讓我心潮涌動不止,五內翻騰。

次日,我又拿起你的名片琢磨著,至于琢磨什麼,我無法有條理地說清楚。只能告訴你,當時我強烈地希望——能夠體驗到名片上還留有你的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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