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地听完心諾有感而發的詩後,便大聲贊道
「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即合情又宜景。正合吾意,沒想到姑娘競有如此才情。席某佩服!」
席隨風眼中滿是贊賞,似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有才華。那贊賞中又帶著驚喜,因此看向少女的眼神滿是柔情。心中暗道︰今生若有你相伴,便不往此生。
「好一句‘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多少人想說卻又說不出的意境,沒想到姑娘如此年輕,便有此感知,真讓人欽佩」
心諾被贊得莫名奇妙,她不過是隨意吟了這首平日無聊時所編的琴曲來玩玩並想了一下紅塵谷的師父們而已呀。
「我看呀,你們兩句都不好。只有這一句最好!」
「哦,那姑娘認為哪句最好!」
兩人同時問道,皆惑。
「當然是‘將進酒,杯莫停’最好了,來我們繼續喝,且來個以文會友,如何?」
見二人點頭稱是,心諾意猶盡便建議來個以文會友,其言語間滿是豪情,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勢。
「好,不過,姑娘總該告訴我們,你的芳名吧!」
兩人其實最想知道的是她的名字,這樣的女孩會有什麼樣的名字才和她們最配呢?席隨風雖助她多時卻也不知她到底叫什麼,因此一直都含笑地看著心諾。
「啊,芳名?哦,你們叫我,叫我笑靈好了。」
心諾一愣,原來搞了半天,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呀。可一時之間她競不知道,該不該把真名告訴他們,還在思慮間竟不自覺地隨口說出自己叫‘笑靈’。不知為何,她說出這個名字時,競沒感到後悔,反而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才是自己的名字一樣。還是蕭玉叔叔取的這個名適合我!
「笑靈,笑靈---果然是人如其名。笑容里有著人間女子沒有的自然;行走間,卻又有一種讓人難以豈及的飄逸;言語間,又有著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情。這樣的笑之靈氣,此乃人間難得呀!」
席隨風念著她的名字,眼中的愛慕之意已展露無遺。心諾被他這麼一贊,臉色微紅,很不自然地說
「喂,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贊美會讓人著迷嗎?還有你不知道你的眼神很讓人不自在嗎?呵呵,不過呢,好听的話誰不愛听呀。我接受了,謝謝!」
她竟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讓在場的兩個人又是一愣。頓時他們才發現,自己今天發愣與驚訝的次數,比以往二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都是因為眼前人。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靈姑娘就是特別呀!」
兩人都認為她是自己生平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
「特別?你們才奇怪呢?」
心諾听到他們這樣說,有點不悅。
「好好,是我們奇怪!」
兩人見她如此,也只好順著她的意。嘴角含笑,暗想︰女孩不就是要哄的嗎?當然得順她意了。
「那我們開始吧,嗯,我是‘地獄之惡鬼投胎’請笑靈姑娘對下一句吧!」
萬天岳欣然自喻地開口出了一聯,眼望心諾。
「啊,嘻--,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怪呀。哪有人像你這樣硬說自己是壞蛋的,而你居然還稱自己是‘地獄之惡鬼投胎’,你才是真讓我見識了什麼叫‘世上無奇不有’!
心諾嘻笑道。暗想︰這人怎麼這樣呢,哪有人家明著告訴別人自己是壞蛋呢?怪人,不過試想想自己見過的怪人難道還不夠多嗎?紅塵谷里什麼怪人沒有啊!
「彼此彼此,奇人和怪人,不是剛好可以湊成對嗎?難道姑娘對不出來!」
萬天岳不理會心諾的調笑,還語含曖昧地激問下聯。其實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能佔點份量,因此他才出此聯,想看看她對自己的看法。
「哼,誰說的,你听好了,本人乃‘天庭之上仙轉世’。怎麼樣?」
沒想到心諾的一句笑言之聯,居然道出了自己的前世。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呀,偏巧‘天一’道長算出笑靈仙子此時已出紅塵谷且到了寧海城的平安鎮。
笑靈說出這一聯時,‘天一’正好在作法尋其下落。
「對得好,不過我突然想‘改過自新重做人’呢?」
天岳贊道。又隨口說出一聯。
「那我想‘造福萬世濟眾生’!」
心諾也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你想跟我做朋友,超度我嗎?」
天岳此時有些許的嚴肅。口氣中也有著些悲涼與無奈。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惡霸’大哥!」
心諾俏皮地說。要是他們真成了朋友,那以後在寧海城還會有誰敢奈她何呢。因此她笑了,笑得很開心!
「哦,那我可以直接叫你笑靈了!」
心諾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對對子,那我來首詩好了!」
席隨風听他們作對子又見心諾笑得那樣開心,便開口吟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以當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好詩,不愧是寧海城第一才子。人家說從詩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志向,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情,果真不假啊!」
心諾鼓掌贊道,並道出了心中所想。
「哦,那姑娘猜得出詩中之意和席某心中所想嗎?」
席隨風想試試,她能否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嗯,詩里道明了作詩人的雄心壯志,求賢若渴。想做個隱士不得,只能無奈選擇稱霸天下。這樣才能求得自保之能。」
席隨風听完後並未作答,這樣的話若傳出去只會給自己找麻煩。但他卻沒想到她竟能將此詩看得如此之透。萬天岳听完她的話後,眼中卻閃過一抹寒光,望向席隨風,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可卻一無所獲。
「哈哈,席某能認識笑靈姑娘,真的很榮幸。剛才的詩屬于隨性而作,並無意義。請莫借懷啊!」
席隨風思量了一下便草草地結束了這首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