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外景,山上隱蔽處,日。
李將軍、石玉麟以及一干將士渾身鮮血地坐在地上。
一個士兵說︰「將軍,我們全軍覆沒了,八千士兵,只剩下我們十幾個人了。」
李將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遲早有一天,我會為這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不好了。」外面的人輕聲說︰「將軍,前面來了幾十個敵軍。」
「媽的。」李將軍重重一拳打在石頭上。
外面一聲慘叫,幾十個敵軍殺將過來。
李將軍他們舉刀兵器沖了過去,兩隊人馬戰在一起。
石玉麟雖然身受重傷,仍然砍殺了幾名敵軍,李將軍的胡子豎起猶如猥毛,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他揮刀把一個敵人的腦袋砍將下來,他說︰「老子一個人轉戰過三千里,一把劍阻擋過百萬雄師,會怕了你們幾個鼠輩。」
石玉麟殺到他面前說︰「大哥,你先逃。」
李將軍說︰「我們是兄弟,死都要死到一塊,我不會放著自己兄弟不顧,獨自去逃命。」
石玉麟說︰「大哥——」李將軍把他推向一邊說︰「不要說了。」
石玉麟又砍殺兩名敵軍,他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李將軍背後砍了過來。
他不假思索,撲了過去,大刀砍在他胸前的同時,他也一刀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他口吐鮮血,癱在地上。
「兄弟——」李將軍大發神威,舉刀把剩余幾個敵軍砍死。
「石兄弟。」李將軍砍死最後一名敵軍,跑到石玉麟身旁,石玉麟無力地掙開眼楮,他斷斷續續地說︰「李大哥。」
李將軍說︰「你不能死,你說過我們兄弟二人還要一起征戰沙場,一起衣錦還鄉。」
石玉麟說︰「大哥,我不行了。」說著,他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緩緩地把手伸向懷中,掏出被鮮血染紅的手帕,遞給李將軍說︰「大哥,我還有個心願未了……」
李將軍說︰「兄弟,你有什麼心願,大哥一定為你完成。」
石玉麟說︰「我再也不能見到曉梅了,這塊手帕是她小時候送給我的,她是第一個關心愛護我的人,第一個不嫌棄我是乞丐是小偷的人,第一個要和我做朋友的人,也是我今生唯一愛的女人,可惜我就要死了,再也不能和她一起種田織布,賦詩舞劍,我求大哥,幫我把這塊手帕還給她,告訴她我已經死了,讓她忘了我。」
李將軍說︰「兄弟,你放心吧。」石玉麟的頭突然滑落一邊,沒了聲息。
「兄弟。」李將軍把手帕從他手里接過來,淚水悄悄從眼中滾落。
23、內景,半年後傅家,日。
劉鳳珍對女兒曉梅說︰「女兒啊,呂家都提了好幾回親了,你考慮好了吧?」
曉梅說︰「女兒不想嫁人,女兒想一輩子在家伺候娘和爹。」
「傻孩子。」劉鳳珍說。
采菊說︰「我看姐姐是想著石公子吧?」
曉梅說︰「采菊?」
采菊吐吐舌頭。
傅恩進屋說︰「夫人,小姐外面有個信使求見。」
「信使?」曉梅喃喃地說。
24、內景,客廳,日。
一個年青的信使走進來,對劉鳳珍和幾個姐妹說︰「請問,哪問是傅曉梅小姐?」
曉梅說︰「我就是。」
信使說︰「有人托我送給你一件東西。」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繡著梅花的手帕,上面沾染了點點血跡。
「石公子?」曉梅接過手帕。
劉鳳珍驚奇地說︰「這不是小時侯我給你繡的手帕嗎?」
曉梅說︰「正是娘繡給女兒的,後來女兒送給石公子了。」
采菊說︰「小時候我也有的,不知道丟哪里去了。」
幽蘭和晚竹說︰「我們也有的。」
采菊說︰「石公子珍藏這塊手帕十幾年,他肯定是喜歡大姐了。」
曉梅問信使道︰「石公子他還好嗎?」
信使黯然地說︰「石將軍他……他……」
「他怎麼了?」曉梅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信使說︰「在一場戰爭中,石將軍為了救李將軍,不幸為國捐軀了。
曉梅聞此噩耗,頓覺地動屋搖,站立不穩︰「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