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外景,牢房門口,日。
四姐妹眼楮紅紅地走出來。馮賓帶著兩個僕人迎面走來。
「喲,這不是小娘子嗎?」馮賓色迷迷地跑到四姐妹面前。
「討厭。」采菊瞪了他一眼。
馮賓說︰「小娘子,不要生氣啊。」
采菊拉著姐姐們要走。
「等等。」馮賓攔著他們的去路︰「你們是來看牢里的傅天道的吧?」
曉梅驚道︰「你知道我爹?」
馮賓說︰「是那個殺人犯的幫凶。」
采菊爭辯說︰「我爹不是幫凶,他是無辜的。」
「無辜的?」馮賓說︰「誰信啊?就算你信,我信又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要讓馮縣令相信,如果說他不是幫凶,為什麼把凶手藏在家里?」
「你——」采菊氣得說不出話來。
晚竹說︰「你怎麼知道我爹的事情?你到底是誰?」
僕人甲笑著說︰「我家少爺就是馮縣令的公子。」
馮賓笑呵呵地看著四姐妹,故意轉身對手下說︰「我們走。」
采菊說︰「你先別走。」
馮賓停下來,轉過身說︰「小娘子,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采菊說︰「我爹他……他……」
馮賓說︰「你爹他後天就要被問斬了。」
「啊——」四姐妹都嚇了一跳。
曉梅說︰「馮公子,我爹是冤枉的。」
馮賓搖了搖頭說︰「就算真是冤枉的又怎麼樣?死了四個人,這件案子非同小可,必須要找一個替死鬼向上面交代。」
采菊氣憤地說︰「你說我爹是替死鬼?」
馮賓笑著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
曉梅說︰「馮公子,你爹是武城縣的縣令,肯定能救我爹。」
馮賓說︰「如果我求我爹放了你爹,也不是沒可能。」
曉梅說︰「還請馮公子能在你爹面前給我爹求個情。」
馮賓奸笑著說︰「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理由啊,再說你爹也不是我什麼人?」
四姐妹頓時大失所望。
馮賓說︰「如果你爹是我的岳父的話,那就有理由了。」
「無恥。」四姐妹同時說。
馮賓說︰「如果你們肯嫁給我,我願意給你爹求個情。」
「姐,我們走,不要理他。」采菊拉著曉梅、幽蘭要走。
馮賓笑著說︰「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時間有限。」
望著漸行漸遠的四姐妹,僕人甲說︰「少爺,她們真的走了?」
「放心吧。」馮賓胸有成竹地說︰「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14、內景,客堂,日。
采菊說︰「那個馮賓真是可惡,居然拿爹爹來要挾我們。」
晚竹說︰「是啊,他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幽蘭說︰「他以為他爹是個縣令就了不起。」
采菊說︰「姐姐,我們怎麼辦?」
曉梅點了點頭說︰「對,爹不能不救,馮賓也不能嫁,看來我們只能去擊鼓喊冤去了。」
15、內景,衙門,日。
曉梅擊打著鼓,采菊從她手里奪過鼓槌,替她擊打。
大堂里,馮縣令邊穿著衣服邊走上大堂,對官差說︰「何人擊鼓?」
「啟稟大人,是四個女子。」
「把她們帶上來。」
曉梅姐妹四人被帶上大堂。
「大人,冤枉。」四姐妹齊聲說。
馮縣令說︰「有什麼冤情,大人我替你們做主。」
曉梅說︰「大人,我爹只救了一個垂死的人,就被你們抓到牢房里。」
馮縣令說︰「你爹是誰?」
曉梅說︰「我爹是安樂鎮的傅天道。」
「噢。」馮縣令說︰「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們先下去吧。」
「多謝大人。」
「退堂。」
16、內景,後堂,日。
馮縣令的師爺問︰「老爺,你真的打算把傅天道放了?」
馮縣令說︰「這件案子已經驚動了上面,必須要有個人做替死鬼,如果我放了傅天道,難道要我去做替死鬼?」
師爺說︰「那老爺對傅家四姐妹說你自有主張?」
馮縣令說︰「四個小女孩,我只不過哄哄她們罷了。」
17、外景,大堂外,日。
傅家四姐妹從大堂里走出來。正好踫到馮賓。
四姐妹轉身欲走,被馮賓攔住,馮賓說︰「小娘子,先別走,你們以為我爹真的會放了你爹嗎?」
「我們不要是他。」采菊拉著姐姐們欲離去。
馮賓說︰「你爹明天就被要被斬首示眾了。」
四姐妹怔住,馮賓說︰「如果我爹要放你爹的話,早就已經放了。」
采菊說︰「你這個無賴,姐,我們不要理他。」她拉著三個姐姐便走。
馮賓說︰「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明天到菜市場來就知道了。」
18、內景,念佛堂,日。
位于正首的香案上,端整地供著一尊觀世音菩薩像。案前的香爐里嵌著三炷香火,昏黃的燈光下,爐內細細的青煙裊娜地升起,緩緩地在空氣中鋪陳開來,醞得一室輕霧淡繞。
傅老太太跪在那里禱告著︰「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我們傅家平平安安,保佑天道逢凶化吉,早日出獄……」
傅老夫人正在禱告著,不知是誰喊了句︰「老爺被押上刑場,要被砍頭了!」
這些話,就像千面鼓,萬張鑼,老太太頓覺天昏地暗,地動屋搖,她一下子昏倒在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