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孝親 第一集︰古城新事(9)

作者 ︰ 天然一木

9、內景,酒席上,日。

「外公喊我,來客人讓我陪他們斗酒啊!」話音剛落,一位妙齡少女一陣風似的闖進了客廳。

「別這麼沒大沒小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來了什麼人,快來見見劉伯伯和劉公子!」姜善一邊呵斥一邊擺手說。

李嬌嬌與劉雲龍目光相接,世界上兩個互相恨得咬牙切齒,最不想看到對方的人就這樣滑稽地僵站在那兒!

李立江從對方的目光中覺察到了異常,不由問︰「你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我還領教過她……」劉雲龍剛要說出實情,但看到李嬌嬌凶巴巴的目光,不由有些心怯,再加上此時此刻說出那天的實情來影響大家的情緒,便把吐到嘴邊的「拳頭」二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看來,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不行的。劉雲龍吱唔著說道︰「我在弦歌書院和她一起听過先生講《論語》,還……還辯論過!」

「是嗎,那你們是老相識了!真是有緣!」姜善笑著捋須道。

乘著大家把目光投在劉雲龍身上,李嬌嬌快速地伸出了大拇指,算是給劉雲龍不揭穿自己的獎勵。

可是這個動作,沒有逃過劉東來的眼楮,聯想到兒子幾天前挨的揍,他一下子也明白過來,暗暗琢磨︰「這個女孩子雖然凶巴巴的,但長相還可以,再說正好管束雲龍浪蕩不羈的壞毛病。」

想到這里,他笑著對李立江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李縣丞的千金果然是才貌雙全。」

他這番話的本意是表達自己對這門親事的滿意程度,姜善也听了出來,可李立江卻有些吃不住了。畢竟自己太寵女兒,缺乏嚴厲的管教,說話辦事都是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剛才就已經出了丑。劉東來的那些話讓他錯以為是在譏諷自己。再說了,對這門親事姜善也沒和他商榷一下就自作主張了,心里本來就窩著火。自己雖是入贅姜家,可畢竟是女兒他爹,再說自己孬好也是一個縣丞,身份和面子總是要的。

「承蒙劉叔,不!是劉兄夸獎,因為我們姜家只此一女,所以溺愛有加,管教不足,潑辣的像個男孩子,缺乏大家閨秀的涵養!」

姜善听著听著,就有些掛不住了。家丑不可外揚,本來自己是想撮合這門親事的,可女婿卻和自己唱對台戲。不由有些生氣,有些生氣便難以掩飾,但苦于劉東來父子在場,要不早發作了。

這時,李嬌嬌聞到了其間的火藥味,便喊道︰「爹爹,你怎麼一時稱兄道叔的亂叫一通。我的頭都叫你搞大了,我叫啥?」

童言無忌還是可笑滑稽,不管怎樣李嬌嬌這番話也算打破了場上的尷尬。

「嬌嬌,你敬李爺爺,不不不,李伯伯一杯!」李立江說道。

听著自己的女婿這些不倫不類的話,姜善更來氣了,看來女婿的對台戲是跟他唱上了,不由惡狠狠地死盯著李立江。

李立江故意裝著糊涂的樣子,沒有理睬岳父惡狠狠的目光。

李嬌嬌沒有理睬父親的提議,說道︰「既然讓我來陪客,我就不當是外人。亂套的輩分我無法敬也就不敬了,我和這位劉公子干上他三百杯!」說罷,拿起了酒杯看了看,見有些小,便拿起一個茶碗,斟了滿滿一杯一干而盡,翻過碗來底朝上,一滴酒也沒灑。

「我先干為敬,滴酒罰三杯!」

果然是出手不凡,喝酒不讓須眉。

「這哪叫喝酒,這叫灌驢!」這一下子可把劉雲龍鎮住了,他一邊思忖著,一邊慌不迭地站起來推辭道︰「三百杯,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酒量!」

「你不和我干杯,就看不起我李嬌嬌,看不起我李嬌嬌,就看不起我外公,看不起我外公,就看不起我們姜家,看不起我們姜家,就看不起我父親,看不起我父親,就看不起官府,看不起官府,就看不起皇上,看不起皇上可是要殺頭的。你是喝酒還是殺頭?」李嬌嬌的那些強盜邏輯,說得劉雲龍沒了退路。

「嬌嬌,你不要胡鬧!」姜善終于出頭了。

「外公,我不是胡鬧,是我敬他酒他不喝,是他看不起我。一個大男人就知道賺小便宜,連一點點膽子也沒有!」李嬌嬌伸著小拇指頭撒起了嬌來,一下子變成了受害者。

她這一番挑釁的話,把劉東來惹火了,他心里罵道︰「你這個小潑婦,剛剛揍了我的兒子,今個又來無理取鬧,難道我劉東來的兒子怕你不成?」想到這里,他對劉雲龍說︰「你陪著李小姐喝,我陪姜老爺子和李縣丞。大家都換成大海碗,難道咱父子倆還怕這鴻門宴不成!」

一番話,說得姜善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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