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龍溪若猶豫不決,她若跟他走等于放下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幸福不幸,不管是華貴的物質還是安逸的生活。
「除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之外,其他一切我都能給予。」閔直言不諱。蕭琢的話深深刺激了他,為什麼要逃避呢,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值得逃避的,既然真的愛,就要對得起自己愛人的這顆真心,對得起那個承擔你深重愛情的人,逃避的做法只是對自己人生和情感的不負責任。
龍溪若的眼楮張的大大的,無疑她一時消化不掉閔的話的意思,「你,你是說……你……」
「對,我趕你走,是因為我無法擔當起一個男人所能承擔的那些。我也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現在你可以選擇繼續留下,也可以選擇跟我離開。」他淡淡的說。他並不擔心蕭琢留在這里,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了斷的時候,相信蕭琢和龍淵之間也該有個結局,這是別人所無法控制的,不是嗎?而對于龍溪若,她想要的選擇,他全盤接受。
龍溪若一步步走向閔,短短的幾秒鐘,她想的太多,出生入死的搭檔,若隱若現的情愫,任務失手後的退出……她曾和這個男人生死與共,他曾為她擋過致命的子彈……
「要跟他走,你想好後果。」龍淵冰冷的聲音阻止了龍溪若的腳步。
「你!」閔渾身的而肌肉繃緊,對于龍淵,他一直具備著很強烈的敵意。
「如果你想好了,就不要管身後事。」龍淵繼續說。
幾個人都一震。他是什麼意思,如果龍溪若跟閔一走了之,那麼余下的事情他來擺平?
不止是閔和龍溪若驚呆,就是蕭琢也十分驚詫。
龍溪若撲到閔懷里,道,「帶我走!現在。」
閔冷漠的臉上終于呈現出一絲微微暖意,他一手攬住龍溪若,一手向蕭琢揮揮道,「蕭琢,記住你自己的話,要勇敢的面對生活,面對自己的心。」
蕭琢微微一笑道,「閔,謝謝你,我會的。」
兩人的身影隱沒在門外。
蕭琢長長舒了口氣,終于,看到一對相愛的人走到一起,可是,他們的以後又會怎樣?有多少考驗等待著他們,這些問題在目前看來已經算不了什麼,至少,現世安好。
抬起眼,龍淵卻一直在盯住她看。
幾個月的時間,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讓她迅速消瘦下來。
「孩子不是閔的,只能是離的,對不對?」龍淵的聲音很低,眼神冷酷。他仿似變了一個人,周身環繞著可怕的因子,他的變化讓蕭琢感覺到恐懼。
「這個,你不要管了,不是任何人的,是我的。」蕭琢從床上跳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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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上去。」他冷然命令。
「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她想兩人之間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不然這樣僵持也沒有任何意思。
「你若不想要這個孩子,正合了我心意。」龍淵上前攬住她,手臂稍稍用力將她禁錮住,拖起身體,放回到床上。
「怎麼可能,我要他,我為什麼不要呢。」蕭琢迅速用手護住肚子。
「蕭琢。」他逼近她的臉龐。「你真夠失職,做了我的情人,我沒動你半分,你卻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你告訴我,你怎麼補償自己的過失?」他的手攀上她衣襟。
「龍淵,你瘋了,我有孩子的,你不要這樣。」蕭琢有些害怕,一個勁的向後退,直至退到牆邊。
「傻子,我會動你嗎?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我只想看看你的心,你的心為什麼這麼冷酷!」龍淵一粒一粒的解蕭琢的紐扣。
「我沒有!」她閉上眼。
「沒有嗎?我不介意你和齊天離的一夜,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逃避呢?」他看著她雪白的胸,冷酷的眼神絲毫沒有改變。
「因為荊歌——」她說。
「她?她設計陷害明玥,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她又怎麼能影響到你?」
蕭琢慘然一笑,道,「現在再去說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沒有意思了!既然你已懲罰了她,那我對她的怨恨也隨風而逝,我現在只想安靜的過我自己的生活,對于你,也許是我負了你,可是希望你能原諒,既往不咎吧!你有你的新生活。」
「是嗎?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蕭琢?如果是,那我是不是該讓你見識我的新生活?」他有些煩怒,拉起她往門外跑。
「龍淵——」她還赤著腳,為了不跌倒,快步跟上他。
穿過回廊,走到三層的一間房門外,他推開門。
蕭琢看到荊歌,木呆呆的坐在房內一張凌亂的大床上。
「嘻嘻,淵,你回來了!快些坐下,我給你按摩按摩吧——」荊歌的眼神熱切起來,表情卻很呆滯。
難道她瘋了?這一個念頭下了蕭琢一跳。
「若不是她懷有孩子,我會弄死她的!」龍淵眼里閃爍著可怕的光芒,「她不該算計我的女人……」
「啊!算計你的女人,你……你知道了……」蕭琢大驚,難道關于自己的事情龍淵他知道了嗎?
荊歌在拉龍淵的外套,自顧自的說,「老公,你累了,月兌下外套休息一下吧。」扯掉龍淵的外套後又惶惶的去拿拖鞋。
「對,她設計讓明玥認識齊天幕……婚禮之前新娘逃婚……只是為了給自己創造繼續和我在一起的機會……」龍淵的目光落在猶如受驚小鹿一般的荊歌身上。
「不對啊,那個時候她是和童岩在一起啊……」蕭琢一下子說漏嘴了,說完連忙掩口。
「你是誰?你個爛女人,你要搶我老公嗎?」荊歌披散著發沖到蕭琢面前,抬手要打,揚起的手臂被龍淵的大手抓住。「老公,你不要帶別的女人回來好嗎?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荊歌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