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是為了救我。」仿佛要爭口氣一般,鄭央下意識反駁道。
「哼!」黑司靳冷哼一聲,神情極為嘲諷︰「怎麼?昨天晚上才成為我的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自作多情了?」
「你……」鄭央忍不住大大地喘息了一口,手中的藥箱真要忍不住朝他頭上砸過去。終究,她忍住自己的脾氣,把藥箱放在沙發上,徑自站起了身。
可惡的家伙!
好心幫他還不領情,做一個多疑而善變的人,不累嗎?
「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先回房間去了。」鄭央說著,真的朝樓梯那邊走去。
「你可以先回去,洗干淨在床上等著我。」黑司靳輕勾著唇,有絲報復性的冷笑,「昨晚,你還不夠滿足我!」
鄭央不禁頓住腳步,閉上眼楮狠狠吸了口氣,沒有回頭,繼續走上樓梯。
人在屋檐下,暫時要低頭。
但是黑司靳,人都有脆弱的時刻,你可以裝做很強大,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你也可以充當沒品沒德的惡霸,但是我不會真正的屈服,而你也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她一邊走一邊想,在走到樓梯口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男人面色十分陰沉,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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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央將自己好好地泡了個熱水澡,她需要放松,需要好好地、好好地放松。
洗澡時,她想到了很多人,唯一的親人爸爸、最好的朋友昕蘭,曾經交往過的向銘順……盡管生活的每一天並不都是幸福,但沒想到人生的軌跡每一天都在變化,都充滿了未知。
她迷茫了,怎麼都揮不去姓黑的這一家子的面孔,也聯想到沈家的兩位老人以及素未謀面的沈大小姐,就連幾次巧遇今晚才知道真實身份的楚子睿……
「他們就像一個大的旋渦,而我是不小心卷進來的……還是一切都算命中注定?」
鄭央洗完澡並沒有如黑司靳所命令的那般老實躺在床上,她把長長的棉質睡袍系得緊緊的,確定保守而安全時才下了樓。
張醫生已經為黑司靳處理好了傷口,剛剛離去,玉嫂也忙著去明天早上炖湯用的食材,要給先生好好地補一補血。黑司靳一見鄭央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立刻不認同地皺起眉。
「讓你乖乖地在床上等著,你是要故意違抗我的命令麼?」他的語氣很冷硬,但聲音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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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鄭央直接忽略掉他的話,站在沙發旁邊盯著他包著白色紗布的手臂︰「醫生說你的傷口沒什麼事吧?大約多久才能復員?」
黑司靳抬眸嘲諷道︰「你不是曾經在醫院做過義工嗎?你說這樣的傷口要多久才好?」
「我……」鄭央自然是知道的,至少他這半個月之內是干活不方便了,尤其是不能開車,凡是使用右手進行操作的工作都得受到影響。
「你放心,這點傷死不了!」黑司靳的眼里涌起了邪惡的笑意,「你是不是真的感激我?」
鄭央猜不到他到底打什麼主意,但料想肯定沒什麼好事,小心地回答︰「我只感謝你今天晚上為我挨了一刀……如果要算上以前你對我所做的事,恐怕再多一刀都不夠還。」
黑司靳霎時眯起了眼,左手握成了拳頭︰「鄭央,你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教你一夜之間轉變這麼大?」
他第一個反應還是懷疑楚子睿對她說了什麼。
但鄭央突然冷笑了一下,目光里有著悲哀與無奈︰「你想呢?我失去了婚姻與自由,昨天還失去了最寶貴的清白,我已經一無所有……你告訴我,我還該害怕什麼?我該害怕嗎?今晚你還救了我,沒有直接丟下我走掉,這說明……我至少可以安心地活著,你再怎麼冷酷無情,但還不至于要我的命,是不是?」
她挺直著腰,一口氣說了好多,將心底的悲憤與委屈都吐了出來,一雙大眼勇敢地直視著他。
黑司靳被怔住了,他很少因女人的話而有所感觸,但鄭央的這段話卻直撞進了他的心底。他從她的眼楮里清楚得看到了深深的悲哀,無力反擊的無奈與不甘。
她這叫什麼?
豁然開朗想解月兌了?還是從昨夜開始重生?
他突然煩躁起來,口氣十分暴躁︰「你倒真會安慰自己!馬上給我滾回樓上去,若是再惹火了我,我可不保證……會在乎你的死活。」
鄭央咬了咬唇,忍住縈繞胸口的怨氣︰「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無所謂……畢竟你受了傷。在你面前,我雖然是柔弱的女人任你使喚,但這一次我是真心誠意願意為你做些什麼。」
因為她做人,喜歡坦蕩,不喜歡欠人任何東西或人情。
黑司靳站起身來,高大的體魄散發著一股男性強悍的張力,他抬起她的下頜,仔細審視了好一會,冷聲道︰「這一點,你倒像極了那個頑固的沈老頭,你不希望欠我人情是吧?那好,我就更不介意多一個完全馴服的奴隸了,一會就由你幫我洗澡吧!」
他輕易看透了她眼中的想法,但那種善良在他心底實在是可笑,也直接蔑視。
鄭央緊了緊手指,沒有應聲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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