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說明白虎門有太多的高手死在這種水平的武士手里,生為殺手的榮耀是被自己更好的餓手殺死,這是殺手的宿命和終結,而現在卻是屈辱的被不入流的劍客劃破動脈,這樣的死,會讓每個人覺得悲哀。
「他們總是用很卑鄙的手段抓人,而且三五成群,門里殺手單個的功夫再高,也……」無銘有口難辨,一對一的打自然不會把別人看在眼里,但無時無刻的投毒下藥,沿路上遍地的陷阱,最厲害的死士也是血肉鑄成的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而對手們象蒼蠅一樣盯著不可能完全消除的疏忽。
「我不要什麼借口,風影,以往狐主子要你們殺人的時候有沒有定過規矩?」白虎一擺手,感**彩。
「狐主子是要我們拿目標的面皮回來復命。」恭敬的回答,影護不止保護門主的安全,他們同時是白虎門最厲害的殺手,不屬于任何舵任何堂,獨來獨往的神秘讓所有門徒都以當上影護為自己的最高榮耀。
「姐姐只要你們完成任務,從來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白虎的話象是要肯定一件事。
「是,狐主子從未過問。」風影有些不懂白虎的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著。白狐是從不問這些的,白虎門其實給了殺手們很多自由,向來不管什麼名聲什麼規矩,無論你用了怎麼樣卑鄙的手段,只要拿回了目標的面皮回來復命就行。所以即便白虎門被許多門派所不齒,但還是有許多的主顧。殺人本就是卑鄙的,那麼過程再卑鄙結果不也一樣?
得到這樣的回答後,白虎卻直接看向了旁邊本來一直無言的無銘,嘴角又是一揚,「所以,無銘,別人卑鄙我們可以更卑鄙,我只要他們的命,不管耍什麼手段。」
「但姐姐告訴過我殺人也要光明正大的。」落月的話無銘一向是記得很牢的,所以後來殺人都不會讓對手死的很難看,金花暗器上也不再涂劇毒,別人就算死也是死在他們技不如人,死得心服口服。
「那樣的前提對手也是光明正大。」白虎向來是推崇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的。別人不仁不義,白虎所做的是讓他們死無全尸。指了指地上的人,接著說到,「對付這樣的雜種,再卑鄙都不為過。」
許是無銘天生就是嗜血的,許是被東瀛那群人逼急了,听著白虎的話,無銘的臉上是殘酷無情的笑,該是時候收拾一下那些撒野慣了的敵人。反正白虎門在別人眼中從來不是明門正派,多灑些毒粉或者多設幾個陷阱,也沒什麼不可。
「門主,這兩個人怎麼處置?」風影看著白虎說完了話就要上樓,拱手詢問如何發落躺在地上的人。
「挑斷手筋腳筋扔出去。」白虎皺了皺眉,隨口的吩咐著。
「我想不到你那麼好心。」無銘潑著冷水,雖然換做自己會情願去死,但也許別人回慶幸撿回一條命。剛剛還不是在說再殘忍再卑鄙都行,現在好心的只是廢了別人。
「我不是好心。東瀛武士失敗後會選擇剖月復,挑斷手筋腳筋是他們連這個也做不到。」白虎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樓梯口,隨手扔了錠銀子給嚇的發抖的掌櫃。果然,听著這句話,地上的兩人面部開始扭曲到猙獰。是的,有時候屈辱的活著比痛快的死更折磨人。
無銘看著白虎素雪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惹那些表看起來隨隨便便什麼也不在乎的人,往往迷惑于他們平常笑嘻嘻的樣子,就會忘了他們還有比任何人都冷血的一面。剖月復是武士的榮耀,白虎卻要他們向狗一樣的活著。
「還有,你們是不應該在這片土地上撒潑的。」已經走到了二樓,白虎突然回過身來又補充了一句。
不該在這片土地上,不是說不該染指華夏,也不是說不該對付白虎門,而是說不該攪亂了他和落月初遇的地方。不是聖人,不沒有太過崇高的為天下眾生,白虎只是珍貴著值得珍惜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