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鐘雨佳九九歸一痴秦仲深夜拉琴(大結局)(1)
第二天早上,鐘雨佳等易之蕙出去上班之後,卻要求秦仲道︰「秦仲,你的二胡拉得很好!我想再听听你的《未了情》,可以嗎?」
「當然!」秦仲應道,便為鐘雨佳一口氣連拉了三遍《未了情》。
「秦仲!」鐘雨佳情不能已,竟然忘記了避諱,當著三個孩子的面,一下子撲到了秦仲的懷里。
秦仲用手輕輕地拍著鐘雨佳的肩膀,說道︰「雨佳,別哭!啊!」
鐘雨佳鎮定了一些之後,說道︰「好想再听听你拉的《未了情》!但是,秦仲,我不得不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好好地活著!」
秦仲便也動情地說道︰「雨佳,你也要保重身體!一個人孤身在外,一定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啊!」兩個人緊緊相擁,淚流不止。
三個孩子剛才也都一直在旁靜靜地听秦仲拉《未了情》,看到此情此景,也有些呆了,竟然一時忘了應該回避。
鐘雨佳終于大聲哭叫道︰「蓮兒,我們走!」說完,提了行李,拉著蓮兒決絕地走了。
鐘雨佳帶著蓮兒回到了白虎鎮父母的家里,在家里好好地陪了父母一天。14日那天午飯後,鐘雨佳終于告別父母,把蓮兒送上了回岷江的車,自己卻又一個人去了青龍鎮秦仲母親的家里。來到秦仲母親家後,鐘雨佳有說有笑地陪著秦仲母親耍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卻說秦仲他們明天要回來,她干脆就不走了,要在這兒過夜。秦仲母親自然歡喜,就忙著為鐘雨佳收拾了一間干淨的屋子。秦仲母親去睡後,鐘雨佳又哭了一場,終于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8月15日這天是秦仲的生日。按照事前的約定,易之蕙一早就起了床。她要一個人到菜市場去買好菜後,再回家和秦仲他們一起吃早飯,然後再一同從岷江出發去青龍老家為秦仲過生日。
然而,易之蕙還沒買好菜,秦仲就急急地給她打來了電話。秦仲在電話里要易之蕙馬上回家,說是秦仲母親剛才打來電話,說鐘雨佳在她那兒死了,要他們馬上回去。易之蕙驚詫萬分,連忙急急地趕回家,和秦仲等五人到街上找了輛出租車,匆匆回青龍老家去了。
秦仲他們一趕到家里,秦仲母親就驚慌慌地跑了過來,哭著說道︰「這死女子!昨天晚上還和我有說有笑的,今天早晨我見她許久都沒起來,就去叫她起來吃飯,誰知——誰知她竟然就死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沒敢告訴其他人,你們回來就好了!」
秦仲他們連忙進屋一看,只見鐘雨佳身穿一套紫色的衫裙,腳穿一雙紫色的皮鞋,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臉上化了一層淡淡的妝,神態顯得很安詳。她的手腕上戴著秦仲母親當年送給她的那對手鐲,她的兩手交叉胸前,抱著秦仲當年做為新年禮物送給她的那個隨時都在笑的彌勒佛。屋里靠窗的那張寫字台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三封信和一張便條。秦仲拿起便條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絕命書
我因為患了肝癌,不想去受化療之苦,所以就服了安眠藥。因為我想做秦家的媳婦,所以才跑到這里來自殺,你們一定要成全我的這個心願!
另外,請注意︰除了秦仲外,誰也不準靠近我!我的身體只準秦仲一個人動!
婆婆,驚擾您了——對不起!
鐘雨佳絕筆
2005年8月15日零點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