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下 放假了

作者 ︰ 哈胖樹

終于放假了,心一下子輕了很多——久違了的輕松的感覺。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很多人今天就走了,我不想那麼急。其實說實話,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搞點什麼好——做家務,那不是我的個性;看書學習呢,更不想了;暗無天日地上網呢,我估計我爸媽會把我給斃了!

我一個人在校園了逛著,好多談戀愛的現在都似乎跟生離死別一樣在那角落里難舍難分。說實話,本人最喜歡往那些比較暗的地方走,實在是我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記得有一次一個人跑到小學部的籃球場去散步,那天正好沒有月亮星星,可以說伸手不見票子。我憑著感覺走了一個大圈,然後從籃球場上往下面的足球場一跳,準備往那邊去轉轉。誰知道我一跳下去,隨著一聲慘叫,嚇得我靈魂出竅了——我踩到人了,而且是兩個。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不是小學生,而且沒踩到他們的要害部位。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沒事吧?」我對著兩個黑影我自己都不知道帶的什麼表情說的。

「沒,沒事。」我明顯可以听出來是一個小男生的聲音,聲音中有掩蓋不了的慌張和尷尬。他們倉促地整理著衣服。

「你們繼續,我走了。」我匆匆忙忙地往那邊跑,還沒忘記提醒他們「小朋友你們要注意安全啊。」後來我才想起好象這句話含義很多,而且這個場合我叫他們「小朋友」好象不怎麼合適。

可能是那以後吧,我很少去那種黑不溜漆的地方了。今天本來想都放假了,象我這樣有閑情逸致的人不的,誰知道……我小繞了一圈,還沒熱身完呢,就踫到了熟人。我听見那角落里傳出兩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往那不看了一眼,我的媽啊,是我們音樂老師和……另外一個好象在哪里見過,但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我站在那里楞住了,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們打招呼,他們卻在忘情地干著地下工作。

走吧,還是早走為妙。我回到寢室清理東西,準備好明天一早就回去。

電話響了。「哪位?找誰?」

「哈胖,是我啊,小黑,我還有阿志,還有大牛他們一起在外面玩,現在準備回來,發現現在身上的錢不夠啊,怎麼辦?」

我一听就知道他們想怎麼辦了「不是吧,兄弟,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我都沒車出來了啊。」

「兄弟,救命啊,我們沒錢結帳今晚上就在這里睡啊!」

「你們幾個豬頭啊,還少多少啊,你們在哪里啊?」

「沙角的上島,少,好象少一百多。」

我今天真是倒霉,沒辦法,只好拉著錢往學校門口跑,看能不能踫上最後一班校車出去,不然就要走好久才能到有公車坐的地方。

我站在校門口,保安說最後一班車剛剛走。我只好走了。

「嘿,林楓,這麼晚了到哪里去啊?」從後面過來一輛車,是副校長熊飛。

「熊校長,我準備到外邊去,幾個同學在外面玩沒帶夠錢,所以……」

「哦,在哪里呢?我正好要到市里去,明天要到教育局開會,你到哪,我送一程吧,這麼晚了都沒車了,你們等下早點打車回來啊。」

我當然沒有推辭了,這麼晚還推辭那真的是偽君子了。當我趕到沙角上島時,他們都站在門口等我,就象一群沒吃飯的孩子在等父母回來的那種感覺……「你們真有錢啊,期末放假了還有錢去那種地方瀟灑,下次別叫我給你們送錢了啊。」

「哈胖,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大牛傻里不傻氣地笑著,「我跟你說,今天全怪小黑了,他在那門口經過的時候看見那里面有幾個美女對著外面笑,他硬說是對他笑啊,然後一沖動,就說要請我們的客,我們都沒什麼錢了,結果,一進去就出不來啊。」晚上寢室沒有斷電,幾乎所有沒回去的男生都圍坐在我們寢室,一頓狂侃,說實話,大家好久沒這麼開心在一起亂侃一氣了。

「我靠,今天那幾個美女……真的沒得說啊!」小黑還在那里回味美女流口水。

「你還說啊,要不是哈胖送錢去,我們今天就被你給害慘了。」

「切,那有什麼慘的,正好可以跟那幾個美女混熟啊,說不定還能釣上一個。」小黑說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的。

「下次你再去吧,我叫段雯雯給你送錢去啊。」我笑著臭他。

「她……她有什麼的,不過……」小黑一臉的笑又來了「你們可真的別跟她說啊,沙角那里不是開了一家新的必勝客嗎,開學了我請。」

……

「听說我們老大跟老婆離婚了。」

「你听誰說的呢,前幾天不看他老婆還到老大辦公室來給他送飯來了嗎,怎麼可能啊?」

我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在那角落里踫到的那個跟音樂老師在一起的好象是……難怪這麼別扭咯,原來是兩個女的!我沒敢吱聲,怕出什麼亂子。凌晨三點多,段雯雯打電話過來問我們在干什麼,原來女生那邊也正熱鬧著呢。一大早我沒吃早餐就拖著行李箱背著包往校門口趕,正好趕上第一班車,我是想早點回去車上會涼快點,而且沒那麼擠。

我剛剛到校門口,車子正好到了,我前面還有幾個人上了車。

晚上一通宵沒睡,說實話還真的有點累。一上車我就往椅子上一靠,睡著了。

……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把我推醒了,「小伙子,你到哪呢?現在車子都到站了,是不是想跟我回去啊?」

我朦朦朧朧一看,才發現坐過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搭車回家的。

一進家門,二話沒說,直接往房里沖,「爸,媽,我回來啦,我先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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