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在哪里啊?」
這還真是個問題。我指了下巷子口的超市,「就送到這里吧,我要去買東西。家就在後面,很安全的。」
「唔,那好吧,我的小女友。記得啊,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
我趕緊朝他甩甩手,讓他快走。要知道他這個拉風的人和拉風的車已經成了超市出入的人們觀看的一道風景了。
他居然又將食指弄到唇邊,飛吻給我。
「呦,好浪漫啊!」就听見周圍的人羨慕的說。若不是為了我的淑女形象,我真想大喊一聲︰「快滾吧,你個傻瓜夜!」
終于他朝我一笑,絕塵而去!
扭頭,我撅著嘴往里走。忽然撞到了一堵牆上,居然不是很疼。我向左邁了一步,再往前走,又撞上了,「今天是活見鬼了。明明看見旁邊沒牆啊。」
哪知道那堵牆竟然說話了︰「跟人家快活一個晚上,回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嚇得我抬頭一看卻是胡安。
他揪起我的頭發,氣鼓鼓地說︰「居然還弄了頭發回來。夜生活很豐富多彩啊。還騙我到翠翠家,弄得我擔心的很。」這時候超市的人又朝這邊看過來,指指點點的︰「現在的小姑娘啊,也太不自重了,一個晚上就弄了兩個男人。」不用看就知道,那表情已經由羨慕轉為嫉妒和不屑了。好象我是什麼援交女郎似的。
胡安也听到了,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連揪帶拽把我弄到了屋里。使勁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怎麼了嘛,這是。
「別給我扮清純!」胡安吼到,「前天剛弄個獵男計劃、什麼四大守則,今天就換了另外的人領到家門口來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我的眼淚象瀑布一樣流了下來。
「是你的行為讓我不能不這麼想的!」胡安恨恨地將桌上的杯子一把摔到地上。閃身進了臥室,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我淚眼模糊,揉了揉我酸疼的腳脖子,不知該怎麼辦好。自己的苦找誰訴啊?!本是想可憐地述下委屈,那麼遠的路,走得腳都起泡了。該死的胡安,該死的阿聰,該死的夜!
跪在地上,邊撿著碎玻璃邊想著︰「清風哥哥啊,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小仙找得你好苦啊?!
手忽然鑽心地疼了起來。一塊碎玻璃扎到了手。我拿在嘴邊吸了下,淚水和著血水,一樣的咸啊!
我不管手指上的傷,繼續一小塊一小快的揀著,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揀完了,我累得偎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身上還蓋了床被子。阿聰象是為昨天弄不來錢的事情道歉似的,居然準備了早餐。看來,胡安那家伙定是以為我一早爬起來個他做的早飯餐,所以也關心地給我蓋了被子。只是還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不肯主動和好罷了。
忽然間,覺得手好疼啊。我舉起來一看,腫得象個小蘿卜。定是昨天劃傷後沒清理導致感染了。
我踫了踫阿聰,「給我治一治啊。」
誰知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家伙一睡起來天王老子叫他都不會醒。一定是早晨準備早餐,起得太早,所以睡回籠覺呢。
可是現在鑽心地疼啊。沒辦法,再挺會兒吧,等那死阿聰睡到自然醒。于是我邊走在上學的路上,邊捧著我的手。似乎眼看著它在漸漸變腫變大。「這人的皮囊也真夠脆弱的。想當年我做狐狸那會兒,樹林里的路多不好走啊,我都沒受過什麼傷。」可是真疼啊!
這時,就听到一個聲音響起︰「怎麼每次遇到你不是哭就是受傷啊?!」抬頭一看,竟然是楓。
他的樣子清新得象早晨的露珠。好想靠一靠啊。忍不住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心想「楓啊,如果你就是清風哥哥,為什麼不能給我點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