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為克隆埋單(克隆  愛情的掘墓者) 第六卷 第三章 趕赴古堡

作者 ︰ 听梅壺醫

今日的天格外地低,雲似在頭頂,她身後的雲霧悄然淡去,我愕異地看著那個在黑煙繚繞中的古堡,像是高聳在雲端,紫紅的牆映著黑煙格外妖嬈,森然的塔尖采頡剩余的陽光而流光溢彩,顯出令人心虛的色澤,參差不齊的碉堡戰垛如獸的牙齒,猙獰著去噬咬蒼白的天。半掩的窗戶汲取一簾的風,緊閉的城門將來客的心情果斷拒絕,揚旗獵獵,在漸急的風中模糊去。古堡背靠黑黝黝的發育不良的山頭,山脊向里凹,倒似一張天然的座椅,古堡就那樣威嚴地坐在座椅上,兩側的甬道直通向座椅的扶手。

依山而建的城往往借山勢來保衛城池,我這才看清,這座古堡確實易守難攻,踟躇著迷失步伐,看著腳下這片透明的土地,清晰地顯現出一些奇異的生物,或長著翅膀的馬,或胸腔是電腦的人,或僵尸,或吸血鬼,除此之外,多是些與現代人差不多的人,只是較為高大些而且服飾相當的怪,有的只是纏著一條布,有的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里,有的是身披金色的鎧甲,有的女子只攏上一層輕紗,千奇百怪,不一而足,然而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可能已死,至少是沉睡著,每人都手執著兵器,保持著戰斗的姿態被封在這片透明的土地下。

我顫顫地伸出手去想拉著她往回走,她卻堅定地踩在這詭異的土地上,依稀是踩著骨骼,碎裂的夢,吱吱呀呀撥動沉睡已久的神經,那空洞的眼神直射得我頭皮發麻,腳底漸漸泛起熱氣,透過土地向底下瞧去,赫然有股不斷涌動的暖流,我仿佛看到更多不知名的生物的尸體在暗紅的液體里沉浮,又仿佛聞到了尸臭,強制著自己不要嘔出來,只想快點逃離。

她的一襲紫紗在氤氳的霧氣里越發迷蒙,亦幻亦真,她輕踮著腳尖,怕驚醒惡魔的夢,小心翼翼地踩著童話里的舞鞋。

我見她都勇于挑戰,豪氣頓增,像去赴一個童話里的宴會,總覺得結局總會是美好的。

走過透明的土地,迎來第一座橋,也許這根本不算上是橋,兩條鐵索架接著兩端,稀疏零落著幾塊年代已久的木板在風中孤苦伶仃。探身望去,橋下是漆黑不見底的深淵,我踢出一顆石子,心驚肉跳地許久未听到回聲。

我把視線投向橋的另一端,隱沒在妖冶的銀光中,豪情與決斷涌上心頭︰我先過去,你跟在我身後。

她平靜的臉色是不言而喻的默許。

鐵索在手中剝釋出紅色鐵硝,紛紛揚揚散落進深淵中,如稍縱即逝的流星雨,腳踩在鐵索上搖搖晃晃,偶有木板才可供借力,卻似更為危險,木板早已腐朽不堪,軟綿綿的甚至可以沒過腳背。

對岸的銀光漸盛,卻不是那種至純至性的高貴的銀,掩藏在銀光下隱有血腥。陣陣的風從掌心穿過,帶走冷汗,傾瀉進深淵,產生出一種野獸沉悶的嘶吼,令人有撕心裂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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