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小子!好厲害的劍法!好厲害的心計!」一條人影冉冉地從懸崖下升起。
赫然是那位邋遢的叫花子。
叫花子淡然一笑,「無論是誰,想滅我的丐幫,都不容易的,听南恨天這小子話里的意思,姓禹的這小子與我還大有關系?他是誰,難道是我的私生子?」
叫花子又是燦然一笑。
「我老叫花子飯都吃不飽,那有精力去泡女人,就是我老叫花子想泡女人,那個女人能夠受得了我這身的臭味!」
叫花子看看自己的衣服,千瘡百孔,百結千納,不僅僅是髒的問題,而且還散發著讓人欲嘔的酸臭味。
——「我這個樣子就是為了讓女人不喜歡我!」
——「可是我這個樣子居然真的有女人會喜歡我!」
——「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女人會不會有病?」
——「我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我有喜歡的女人嗎?」
——「喜歡我的女人我為什麼沒有什麼感覺?」
邋遢的一塌糊涂的叫花子居然在時候想起女人的問題。
——「女人實在太煩,煩透了!」
——「女人讓人沒有片刻的安靜!」
——「女人,哎,女人真的太煩了!」
邋遢的叫花子似乎對女人還挺有心得,難道他也有被女人煩的時候?
「難道我真的在關心她?我居然是在想她嗎?怎麼這些天不見她的影子了呢?以前她總是象狗皮膏藥一樣地緊盯著我,讓我煩透了,她煩得我上雪山下寒池到南海,也沒有擺月兌她,可是這些天怎麼沒有了她的消息?」
叫花子皺眉自語。
「她是不是出事了?她會出什麼事?就她的那樣子我都看不上,誰會看上她?」他小聲嘟囔著,「我干麼要想她,她不追著煩我,我豈不更輕松?」
「是的,更輕松!」可是叫花子卻輕松不了,他的心更煩。
「我今天怎麼了?她追著我的時候煩,怎麼她不追了,不見她的影子了怎麼更煩?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叫花子模模腦袋,打了一個轉,終于下定決心。
「看來,我得回去找找她,象我這麼高的本領,我要是真跑,她怎麼會追得上?不對不對,難道這些年我不是真的跑嗎?不可能,怎麼會?我當然真的在逃在跑,我就是不想見她的那個樣子。不過,為什麼這麼多年我無論逃到哪里都逃不月兌呢?是她的本領高嗎?不對不對,她的那點小本事還不是我當年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教了她那麼一點點嗎?既然不是她的本領高,難道我真的對她有意思,故意讓她在後面追嗎?更不對更不對……」
叫花子實在想不出什麼道理,但他決定回去找找她。
「我這不叫去找她,我只是逗她玩玩,看看他追不到我急得象無頭蒼蠅一樣地到處亂竄是不是很有意思?」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叫花子終于說服了自己。
可是當他一回身的時候,居然嚇了一大跳,因為在他不遠的地方站著一位穿著寬大的白袍臉上遮著面紗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
叫花子心頭一沉,什麼人能夠潛到自己的附近而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如果讓她听見了剛才自己無意中說出的心事,豈不丟了大人?叫花子臉上居然發燒。
讓他更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竟然笑眯眯(雖然遮著面紗,但讓人感覺到她在笑)說道︰「大名鼎鼎的天丐居然躲在山頂上喝著山風想女人真的很有意境很浪漫,如果讓那位女人知道了,還不感動死呀!」
蒙面女人的聲音嫵媚動听極了。
天丐?
這個髒兮兮的乞丐會是天丐?
「天丐?你說我是天丐?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乞丐的眼中似乎有了驚色。
「文乞兒文五俠,我們是老朋友了,你何必再裝,我不僅知道你就是文大俠,還知道你剛才念念不忘的女人是誰,你信不信?」
蒙面女人說的話讓任何人听了都會覺得她說的話就是真理。
「這個女人叫楚梅色,是河洛大豪楚夢洛的寶貝女兒,雖然沒人知道楚夢洛是你們丐幫的淨衣幫子弟,但我卻知道,十年前,你因病在他家療養,不知怎麼就勾搭上了人家的女兒,可是你卻和你那位大……」女人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一高但她馬上一頓,立時又恢復了平靜。
「你始亂終棄,最後逃跑了,而楚梅色對你一往情深,發誓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于是你就前面逃,她就在後面追,由于她是‘鷹眼女神捕’沐燦的徒弟,深得其師追蹤絕技,而你在她家里卻將你最拿手的輕功‘落梅無聲’教給了她,所以你無論如何也擺月兌不了她,這些年沒有人知道你到了哪里,可我知道,你為了逃避楚梅色,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是你卻擺月兌不了她的追蹤,她也無法追到你,我不明白,十多年來,你為什麼始終不敢面對她。」
叫花子的臉色終于變了,可是蒙面女人並沒有想就此放過他。
「是不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亦或是你做了虧心事,心中害怕。你可知道她為什麼苦追你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還在這里自作多情,認為楚梅色追你是為了愛你,告訴你吧,她追你是因為想殺了你,你懂嗎?」女人的話驟然尖銳,情緒也大為亢奮。
讓別人痛苦,折磨別人的感情,拆散天下有情人本就是她最拿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