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下面的士兵就要殺上來抓我了,地上那個柔弱的人忽然支撐起身子,幫我解釋道︰「他(之所有用「他」是因為現在我穿的是男僕裝)是我們戲班子里的人。」
那些士兵左右互相看看居然真的全部退了下去。
而他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又倒了下去……我來不及扶住他,舞台後面就沖出來很多翠風軒的人把他給帶了下去。
最後……你的夢想還是沒有完成……是麼。
看見他被那些人帶下去的時候,眼角……劃下了眼淚。很悲傷的眼淚,悲傷的讓我一下子佇立在那里,動彈不得。我可以感覺到,身體已經不听使喚了,抬起的手慢慢撕斷了頭發上綁著的束繩,長發在一瞬間散落下來……我听見我自己的聲音;
「我……我幫你完成你的夢想。但是……如果我完成了你的夢想……你可以……變回真正的自己嗎?」
女孩子?!!那些人全部呆在了那里,士兵也好,翠風的人也好,甚至在遠處觀看的那些人也好。全部都呆住了。
而他,那個柔弱的、孤單的、悲傷的、寂寞的男子,慢慢睜開了眼楮︰「好。」
好……
那麼平淡的一句,卻包含了他所有的信任。
當我換上了他的衣服走上舞台的時候下面所有的人再次怔在了那里。女孩子,真的是女孩子,剛才一點也看不出來!而且……是一個全身充滿霸氣的女孩!那樣的霸氣,不是任何一個國君可以比擬的,仿佛可以吞並一切的霸氣……仿佛是可以一統天下的霸氣!
而舞台那邊的觀眾席上,原本安靜坐著的四王爺瀲一下子站起了身,臉上是絕對的震驚,嘴巴里喃喃的念︰「是……是她……」
她?坐早高高的龍椅上的國君……也就是被某銀誤認為是太監的那個男子,視線慢慢移向了那個舞台。當看清那個女孩子的臉的時候,臉也同樣是絕對的震撼。四弟的丫鬟?可是……四弟的丫鬟怎麼會在舞台上?!而且……
視線移到了那個站立起來的四王爺瀲身上……為什麼四弟會那麼在乎那個女孩子,連往日的平靜都被打亂了。
舞台上,我輕拂長袖,聲音清澈而悠遠︰「因為三娘身體不適,所以由我——天若銀,為他跳完最後的舞。」
然後緩緩抬起手,墜滿冰鈴鐺的衣服發出美妙的聲音……「叮叮咚咚」非常清脆非常美妙非常悅耳的聲音。而我,要在這樣美妙的聲音融化之前為這些在皇宮里**的大臣**的朝廷**的人類跳完他留下來的……最後一支舞蹈。
抬起的腳尖墜落到地面的一瞬間,整個舞台一下子變作了水面。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靈力的話,早就掉下水去了。
是其他戲班子的人做的嗎?他們有水術師嗎?想要拆本大小姐的台,嘖嘖,你們還女敕著呢。
原本平靜的水面因為受到了我的靈力壓制一下子飛濺起許多水花來,伴隨著那些水花,伴隨著邊上的絲竹聲,伴隨著裙擺上一邊融化一邊叮咚響的冰鈴鐺,我把他留下的一切全部跳進了舞蹈里……對他來說這個舞台就是一切……
但是……真正的舞台不應該只是這里的,而且全世界的人民啊!
長袖拂過水面,一片巨大的水花飛到了空中,形成了一面大的驚人的水之鏡,而水之鏡的對面就是世界上所有的人!只要抬起頭就可以看到,無論是下雨也好,陰天也好,甚至是下雪下冰雹也好……都可以看到,在那片天空上,在那片廣闊的天空上可以看見,一個女孩踩著飛濺的水花跳舞,是給全世界的人看的舞蹈……真真正正……給全世界。
我說過……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夢想。你呢……你會變回真正的……自己嗎?
遠處拿著法杖的月國第一佔卜師看著舞台上的某個人,眼楮一下子眯了起來。
非常強大的靈力……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舞女應該有的靈力……她的靈力就像泉水一樣從某個地方不斷不斷的涌出來,這樣強大的靈力,這樣強大的人。如果佔卜沒有錯的話。她就是闖破結界來到月國的那個入侵者。而她的目的是……陛下!
絕對不讓她侵犯到陛下︰「冰劍……降臨!」
就在我跳完最後之舞的一剎那,頭頂上突然出現數百萬支冰劍,直直的墜了下來!完全來不及反應!!!!!
舞台下、舞台遠處、舞台背後、水之鏡對面……所有所有看著舞台的人全部震在了那里!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冰?!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死了?!她死了?!
「銀!」來不及想什麼月國四王爺一下子喊出了我的名字。是他給我取的……卻也是我自己原本的名字,屬于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名字。
你還沒有名字,以後,就叫銀吧……
當煙霧散去的時候,我依舊站立在水面之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這是我代替三娘為大家跳的舞蹈,^╴^喜歡嗎?」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立著,沒有任
何響聲,舞台下異常的安靜。
然後一個拿著法杖年邁的老人一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法杖直直的指向我︰「入侵者!告訴我你來到月國的目的!為什麼靠近我們的陛下!」
「^╴^佔卜師麼……您應該擅長佔卜而不是擅長殺戳。我很溫和的告訴您,您把我惹我了!不要以為你老了我就不敢欺負你,他女乃女乃的居然偷襲我!剛才您攻擊我的冰劍……讓我現在就還給你!冰劍……降臨!!!!!!!!!!!」突然轉變的態度的我一下子舉起了手,手上旋轉的冰飛快的沖到了天上……
然後數百支,數千支,數萬支,數百萬支,數千萬支……密密麻麻的冰劍全部降了下來!
即使那個笨老頭再怎麼開結界也是不可能躲過我那麼多的冰劍!
舞台上那個原本一臉溫柔的女孩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出自己火暴的脾氣︰「居然敢砍我!你們月國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子的嗎?!我靠,隨便就砍人也不事先問問我是來干什麼的,等砍完了再問有個毛用啊!」
我一下子從舞台上跳了下來,遍體鱗傷的佔卜師微微退後幾步……
太……太可怕的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