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鳥已經起床開始唱歌了,我就這麼倚靠著三哥,享受著完全不一樣的清晨。其實,能夠有這樣的生活常常是我在2007年的一場幻夢。我被那些嘈雜的汽車聲,建築工地雜音,人群的混亂,過分的流行音樂……嚇怕了,就想尋這麼一處安靜的所在舒緩自己的心靈,沒想到就這麼實現了。懶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拼命想離開城市,離開人群,甚至想貸款到郊外去種地……那些種種的夢就在這一刻全涌了出來。忽然覺得有點虛空不真實的感覺,我緊緊靠住了三哥。
「很冷嗎?」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同時用雙手抱緊了我。
「不是,只是有點暈眩。」我小心遮掩著我復雜難解的心事,同時又覺得一陣悲傷和孤單。我猜想,只有穿越的人才會有這樣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悲哀,總是覺得無所適從,不敢奢望任何夢想。因為,任何夢想都是不現實的,誰知道會在這里停留多久,誰知道下一次穿越會不會回到原來的時空。
「告訴我你的手臂為什麼會有血咒?」他忽然問道,難道他也知道這個秘密?
「你怎麼知道這是血咒?」我驚奇地問他。
「我曾在我師傅那里听過這個傳說,這是一種很惡毒的血咒,在自己家族中流傳,除非是大恨,否則不會在後代身上種下這樣的詛咒。」他的聲音听起來很認真。蟲
「赫舍里家族的血咒!」我嘆了口氣,既然他知道關于我的很多事情,他就告訴他,既然他從他師傅那里听說過,也許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可不想被這個血咒弄得在這里一輩子都不安生,尤其是如果四阿哥真的愛我,我們還真的不能在一起,因為這血咒就是詛咒赫舍里家族的女人不可以和愛新覺羅家的男人聯姻。
和三哥詳細地說了一遍血咒的事情,他半天都沒說話,只是緊緊抱住我。
「有什麼不妥嗎?」我問他。
「沒什麼,一直在想當時師傅說的話。」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而緩慢,「不可以聯姻,不可以相互愛戀,不可以有親密動作……那夜,四阿哥親吻你的時候,你的身體有什麼不妥當嗎?」
啊,他連這個都看見了!看來跟蹤我很長時間了。
「沒有,只是覺得心頭亂蹦了幾下。然後就被你們綁架了。」我仔細回想著那晚的情形,也沒感覺血咒在那晚發生效應。
「你身上的血有沒有沾染過其他的東西?」他問的問題好奇怪。
「什麼意思?」我有點不解。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中了血咒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總會在夜里驚醒,心口總像是有刀刺一般疼。但這次四阿哥的親吻應該已經是觸犯了血咒,為什麼你沒有任何感覺呢?難道是你的血有問題?血咒不能應驗了?」他握住我的手,把溫暖的體溫傳到我冰涼的手上。
「有個雲南剛出生的小女嬰曾經咬破我的手指,允過我的血。」我忽然想起那晚小鳳舞奇異的舉動,或許她在幫我做什麼。
「如此奇怪?」他有些驚奇,「只有精通雲南巫術的人才懂得用這個方法解除血咒,她只是一個嬰孩,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