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在夜間十二點之上。可是在今天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雨一直在下,從小雨轉到大雨,。汽車無法行駛,霧蒙蒙一片,基本上一米開外就什麼也看不清了。氣象報告表明,這大霧將連續三天都不會有撒去的可能。
洛門道——洛道。
很安靜!燈光在做著無力的反抗,但是它們的存在更令洛道街區的世界更加黑暗了,不!應該說是朦朧!耀眼的燈光以前很美麗也很絢麗。可是現在,它們的存在令這個整個洛門最繁華的街區變成了陌生的世界,烏蒙蒙的霧被燈光一照變成了絢麗的屏幕,使人無法看清手中拉著的人是否還是原來的貌樣。
在這種壞天氣下不應該有什麼不快的存在。可是……….刀出鞘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沉靜,隨後是人臨死前不甘的哀號聲!然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如驚雷般響徹九天。
無數刀劍相撞的聲音響起。在這樣天氣里,砍殺的雙方都只能憑感覺控制著手中的刀鐸。
血狼洪浩的身影閃過,霧氣被他猛烈的殺氣喝退了,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卻可以讓人看清立在他身旁的兩個男子。矮小卻精壯的灰狼——老八,高個厚嘴唇的黑狼——黑皮。這三個人同一時大聲喝令著小弟,令命他們拉著對方的手,一路以平進的方式前進,見著會動的東西就揮出自己的刀。
他們後面傳來無數個充滿斗志的聲音。沒有一絲的猶豫,三個男子閃身退入了背後的霧中。然後一批批人馬拉著對方的手,前進在。
對方也有人在大吼著同樣的命令。沒有一絲的停頓,雙方沖向了對方。看不見倒下去的身影,也看不見倒下去後那不甘的表情。刀光閃現,一片片血紅的棉錦在這惡劣的天氣中展現了自己的美麗,只是卻不見那拿著棉錦的繡女是何模樣。也許她們很美麗,因為她們所織出來的棉錦是多麼的美麗、多麼得令人眼前一亮,可是她們的出現是有罪的,她們不應該在這種天氣展出自己的織藝,朦朦的雲霧為她們的棉錦披上了妖艷的氣息,這氣息讓人在為它的美麗而心動的同時也為它的妖艷感到害怕。這是不祥的氣息,不應該在人間出現,那無邊的冥界才是她們息身之所。
刀鋒砍進肉里的聲音、臨死前不甘的聲音、還有因為膽小而尖叫的聲音、還有興奮的喊殺聲。總之什麼聲音都有,可是一旦有聲音出現,下一秒那熟悉地聲音將無法再听聞,他們在自己的最後,吼出了屬于自己的聲音,希望在最後一秒的時間里,對親人訴出自己的心聲,下一輩子他們一定選擇當一個好孩子,不存在不應該存在壞脾氣,一堆堆無聊的作業他們將當成是最甘甜晨露飲下去。
可惜,上天沒有听聞他們的心聲,天道不可竊,今生他們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完好地走下去,那怕是盡頭。
一切可以重來,下個輪回天將讓他們重新選擇人生的真諦,淡卻這不應該有的罪惡。只是,下一世他們還記得今天所發生過的一切嗎?不會!所以,下一世他們也沒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一入江湖深似海!想退嗎?
時間在不停地轉動,可是這里的喊殺聲沒有停止,繡女們一直展示著她們的手藝。只是聲音有些少了,慚慚地…….只剩下了微弱的光縴……….美麗可以停止了吧?沒有!另一個街頭又出現了新一批的人馬。
不可避免,新生軍一定是最強的。疲憊不堪的戰士面對著新生軍只有挨打挨砍的份。很快只有新生軍的聲音了。一聲巨雷般的聲音響徹了天空。「我干你娘!程進軍和老八的尸首跑哪去了。」
「認不得,給是讓他給跑掉了。」這一句是石屏的方言,也就是說,這些新生軍是來自石屏的。是土狼帶領的土狼幫成員!那剛剛吼叫的人一定是土狼本人了。「你媽逼!給老子找克,死他媽要見尸,活要見著人。」令一下,下面的人就動了起來。
「土狼!老夫在這兒呢。」突然傳出一聲滄老的聲音。
「你媽的!中計啦!跑!」土狼第一時間大吼道。話音未落,無數地槍聲響起。听那聲音應該是AK-47之類的沖鋒槍。在這種天氣之下,槍手只能亂打亂掃,有一點小小的聲音都成為了他們攻擊的目標。槍聲沒有持續多久,才幾分鐘的時間就回歸了安靜。
「程哥!沒有聲音了,應該死光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喊道。
話一落,剛剛那滄老聲音又傳了出來。「好,收東西閃人。」
透過蒙霧去看一下。在一橦賓館的二樓陽台上,一位身著唐山裝著五十多的老年人悠閑地站著。此時正微笑著對前方大喊著收兵。
對面的人是何人也就看不清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是老人的兵馬。對面的人大聲應答了一聲,想來是收兵了。
當老者微笑著欣賞著這難得的大陰天加大雨天的時候。一名高壯如山的男子閃身到了他的身後,抽刀頂在老人的後背上。冷冷地道。「程進軍,你失算了。土狼可以避過子彈。」聲音很虛弱。看來是受傷了,只是不知道受傷的部位是那里。
老人也不驚訝,弱不禁風的身板子堅定地站著,也不回頭去看背後的人。微笑著說。「以目前的局勢,你應該選擇離開,而不是來找我拼命。」
「砰」槍聲跟著響起。當土狼想開口冷笑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他中槍了,回首不甘地望了望背後。一個弱縴縴的女子手里拿著槍,槍口沒有些微弱的煙。
這女人!他認識!胖子陳的女人!土狼不甘地倒了下去,就連死他也沒有閉上眼楮。他很不甘!不甘就這樣死在一個女人的手里,可惜時間沒有再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
程進軍微笑地看著女子,對她招了招手。女子踏著T台步輕輕走到了老人的身邊,並溫柔地投入了老人的懷中。
「我的老爺,土狼是死了。可你什麼時候收拾越南幫呀。」孟月如女敕聲地對程進軍說。
程進軍笑了笑。他那深邃眼神中都是智慧的代言,此時正有一條條計謀閃過。憐愛地拍了拍孟月如的頭發。緩緩地說。「不用多久了,早晚得挑了越南幫這些沒有文化底等民族。」
聞言孟如月像小女孩一耍了耍小脾氣。一副不答應地樣子。程進軍柔柔地安慰道。「沒事,你在陳家再苦一段時間吧。」
「不要,那個死胖子臭死了,人家才不要和他呆在一起呢。」孟月如撒著嬌女敕聲女敕氣地說。並且不忘記小女孩似地搖晃著程進軍。
後者是滿臉的憐愛之色了,現在要是有人拿一個億來換這個女人,怕是得挨上這老頭子一巴掌吧!「沒事!苦苦就過了,到時我把陳家上下全殺光,為我的小寶貝現在所受的罪審一下冤。」
聞言,孟月如突然一反常態,離開了程進軍的懷抱。緊張尖叫道。「不行!」
程進軍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小寶貝」
後者呆了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收回神,她要做的是撒嬌。死抱著程進軍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說。「人家不要嘛,若是全部都殺光了,就留下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人家得怎麼說我呀,到時還不得說我是元凶呀。」
程進軍呆了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是他沒想到呢還是不想想呢?到就不為人知了。
「對!那就留下一個人吧,小寶貝你說我要留下那個才好呢?」
「胖子的兒子,陳洋,他最傻了。」孟月如說話的聲音沒一點改變,可是她的雙眸中卻起一絲的變化。為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吧!」
天總是善變的,人不可能預測到天的臉色。雨停、霧散去、上空中的烏去也散去了。滿天星辰的光芒被那一輪寒月奪去了,它投下自己美麗的光明。也同時點亮了人們的眼楮。
洛道——天和賓館下
街區遍地都是死尸。警察已經到了,緩緩地一具具尸體抬上救護車上,不過這些醫生是來收尸的,可不是來醫治傷員的,再說也沒有什麼傷者可醫。這一場大戰沒有幸存者,每個參戰的人都流盡了全身每一滴血,不留一點余地,只留下無盡的悔恨與不甘。
宋雲文帶的隊,一百多名警察他才是頭。昨天他還只是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生,現在他卻是一個地區局長了。不可否認!命運總是可不捉模的,沒有人看好過這個小四眼,但他卻坐上了今天這個地位。
宋雲文厭惡地對身旁的警員說。「我暈!流氓打架也要我們來替他們收尸。那些所謂的大哥都死哪去了,怎麼不收收場地。」
旁邊的警員笑了笑。說。「三個老大掛掉,二個跑,一個沒有參加!」
又一個警員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血狼、黑狼在參戰掛掉了,還有一個土狼是掛在天和賓館208號陽台。」
「暈!怎麼還沒死光呀,少了這些廢物,我們就可以享福了。」宋雲文有些不高興地大呼道。
旁邊的警員笑了笑,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