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背信棄義者死!

作者 ︰ 紫衣渡

西環——半夜三點

張明平靜地座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了,可他不想走,他要等!等老八的電話。一地的煙頭。然而他還是習慣性地點著煙,沒吸,只是喜歡上叼著煙的感覺——淡定。電話響起。接通。雙方都沒有多說什麼。老八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西環,郭府!」

張明平靜地掛斷了電話。披上一件黑色皮衣,揣上了車鑰匙,走出了公司,風很清涼,同樣心也很清涼,鑽上了車。打著火,油門踩到底。呼嘯著駛向了西環。

很快。目的地到達了。夜伴時節雨紛紛——悠谷空蘭淚成冰。微風輕輕地撫著男子的頭發,額前劉海迎風而舞,要怨怨地隱卻男子的雙目,無力地阻攔著男子——別去做傷害自己良心的事。為什麼?同袍染血的兄弟竟要一步步地將自己逼向無奈的邊緣,駐顏一顧田化滄。人生無全,你我即有緣修得兄弟之實,卻為何不行兄弟之義。刀過後能留下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具具的枯骨罷了。你對我無義,也就休怪我不仁了。

郭府!自己曾揚言絕不再踏的地方。今天自己將無奈地再次踏入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變的不過是些竹影悠悠成侶愛罷了,在夜半中輕輕言語著俏情話。除了些守門的保安級僕人以外,郭府的人都已經沉睡中去了。夢幻著明天的路程。

老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看到了張明,輕聲喚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這蚊子竟然在郭思思的房間。除他之外還有一個人,上宮復。」張明沒說什麼。冷冷地看了看天空,天氣很好,繁星成畫。「你在外面接應我。」正在張明想身的時候,老八拉住他。「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這里面藏什麼貓膩呀。」張明苦笑了一下。除了勒索了錢財外,他還能做什麼。陰險小人!你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爆尸街心、頭懸關公廟。「除了利益,他能做什麼。」突然想起一事。「你告訴土狼,接應若男,把毒投給我所指定的人身上。」說完甩開了老八的手,動作很輕快地翻上了郭府的圍牆。

「喂!郭思思的房間是進門右數第一間。」老八對已然消失在夜色中的張明輕聲喝喊道。這事還用他說?現在都什麼點了,沒睡著的能有幾個,有燈光的房間就是他所在的房間了嘛。想了想,老八也覺得自己的話是多余的。回張明的車里,靜靜地座著,鑰匙張明沒有拿走。一旦有什麼變化得由老八來接應張明,當然這種事很少發生,不過今晚老八就不敢保證了。他總覺得這有可能是個套,一個專為嘯月狼而下的套。

郭府很大,張明借微弱的夜光,輕靈地走過了很多花叢,沒有一點聲音。不是他有輕功,也不是他有干這方面的專業經歷。而是天生的對黑夜有過人的敏捷與適應,這就是他的本性,他有著狼一樣的適應能力和本性,天生對黑夜格外的迷戀。黑色的皮衣將他很好地溶入了夜色之中。在一架架的貓眼下他都能很好的避過。馬上就到了燈火通明的一棟樓前,停下腳步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溶了進去。

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二男一女。「郭小姐,光碟你已經看過了,我手頭上還有些。若是你不想讓這東西傳到網上的話,你得幫我做一些事。」是蚊子,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令人討厭——平靜得可怕。很快就是上宮復緊張的聲音。「思思,不用理他,他一定是想利用你,就算你幫他做了這件事,他也不會將東西還給你的。」傻小子,他當然是利用了,不然還會請你吃大餐呢。想來郭思思沒有要听上宮復意見的意思。語氣很平靜。「說說,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吧。」這時蚊子應該很開心。「不用你親自出馬,我只要你叫你的好友莫若男弄些毒藥給我指定的人吃下去。」「那就是下毒嘍,你這個陰險的小人。」上宮復還在說些沒有用的廢話。「誰?」「惡狼幫龍頭——張明!」蚊子冷冷地回答著。

里面靜了一下。郭思思平靜地說。「為什麼是他?」「他毀了我本來應該有的生活。」蚊子很冰冷地說。上宮復有些開心吧。「我來幫你做,東西還回來。」「你?」蚊子不屑地說。

上宮復也不多說,「我可以用最現代的方法讓他死去。」停了一下,又道。「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不配活在世上。」張明不生氣,因為上宮復是為了替郭思思出一個惡氣,間接表明他對郭思思的愛是多麼深,愛一個人就要為她送上最真誠的祝福。此時張明就為那個人送上最真心的祝福,有這麼一個深愛她的男人陪伴,自己又何須多心呢。張明暗暗苦笑了下,又將心投入到了其中。

「哦,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張明很現代的死去。」听得出蚊子對其所說的話不是很有信心。「艾滋病毒!」上宮復冷冷地說出了口。「我可以找個人將這東西打在他的身上。」「你確定你能成功。」蚊子冷冷地問他。後者想也不想。「確定!」蚊子冷冷一笑,「可惜呀,我還不想讓他這麼快就死,你要知道,我還有很多事需要他來幫我擺平。」「那你到底想干嘛?」上宮復很急。他急蚊子可不急,他若是急性子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蚊子!張明不打算讓他活過今晚。「我要利用他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

郭思思冷冷地說「你覺得你能利用他?整個洛門那個地區不是他的,遍地都是他眼線,你怎麼利用他?別讓他知道你還在洛門才是你應該做的。」

蚊子很高興地笑了。「你怎麼知道一定都是他的人呢,我也是跟過他的人,而且。我還收過不少小弟。這些小弟就不能是我的人嗎。」張明吃了一驚。你個妹!原來你還在老子的身旁布下了雷,好陰險的小人呀,想利用老子的手得你想要的富貴。張明很火,但是他要繼續听下去,看看還能不能得到更有價值的信息。他回洛道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這些雷!

「那你直接找他不就得了,還要來煩我們干嘛。」上官復應該很不爽吧。「這叫計謀。」蚊子呀蚊子,你倒是想得美了,可惜只要是陰險小人都有一個毛病——要在人前炫耀自己的才智。

張明不想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也沒有意思,他不可能在人前炫耀他所布下的雷。抽出刀,踢開門。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冰冷的刀鋒倒影出了男子冷峻的面龐,蚊子緊張。

「我說過別讓我再見到你!」話音一落。刀鋒立馬揮向了蚊子。後者微微一怔,抽出刀!兩者戰在了起。

張明的刀快!比之前和自己一戰時快出了很多。原來他也知道藏!自己沒必要打下去,結果一定很肯定——輸。

刀過浮冰,每一刀每一式蚊子都沒有還擊的余地,只能拼命地死守。不能再這樣下去!一定要反抗。蚊子看了看身旁不遠的郭思思,邊戰邊退地將張明引了過來。可是張明清楚蚊子的手段,他要用郭思思當擋劍牌。張明豈容他得逞。長嘯一聲,疾刀封去了蚊子的去路,並且移身接郭思思擋到了自己的背後。出刀疾砍,硬是將戰場拉離了郭思思。蚊子無奈只有死守著退去。

張明長嘯一聲,猛然一刀砍在了蚊子的刀上,硬是將後者震開了三步,可是這樣,蚊子就撞到了上宮復的身旁,有一想法閃過了蚊子的腦海。張明又疾出一刀。他有所不知,張明是有意將在逼在了上宮復的身邊,他知道以蚊子的為人一定會拉上宮復做人肉盾牌。

事實如此,蚊子猛然將上宮復拉了自己的前面,以擋住張明這一刀,說實在的,蚊子已經乏力了,不可能再擋下這一刀,所以他只能施些陰招了。將上宮復推到張明的刀下,然後再出刀暗算張明。他的刀是從上宮復的右肋下刺出的。

突然!張明收住了這一刀。退一步讓開蚊子陰險的一刺,出腳。旋腿將蚊子的刀踢還了過去,偏一些。蚊子的刀正好刺進了上宮復的右肋。蚊子呆了呆。正在他有些遲鈍時,張明長嘯一聲,旋身一腳踢在了蚊子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右手上,刀更深一層了。上宮復無力地倒了下去。張明的動作很快,在旋身之力未消散的同時,借力用力,旋身一刀揮向了蚊子的脖子。一閃間,蚊子只有等死的份。

「砰….」槍聲。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張明倒了下去,他的胸口中了一槍,血在緩緩地冒出。而蚊子的左手中正拿著一把手槍,還微微地冒著煙。蚊子看了看倒在地下的張明。冷冷地笑。「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在用刀!過時了!明哥,身手再好也不可能躲得過噴子(槍)。」

看來張明是听不見了,因為他已經閉上眼楮,可是那把彎月一般的刀緊緊地拽在他的手里,沒有一絲的動搖。

蚊子是越看越爽呀,走過來,冷冷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張明。「你就算再狂嘛!也還不得死在陰險小人的手上。」

郭思思反應過來了,立馬跑到張明尸體旁輕輕將其抱入懷中,不相信地看著男子,這個面容安祥的男子,現在已經無力地倒在自己的懷中了,永遠也不可能失不去了。奇怪的是,郭思思沒有哭,反而還溫柔地撫模著男子的臉龐,然後沉醉地將臉貼在男子的臉上。她竟然對倒攤在旁邊並且還有生命氣息的上宮復不聞不問,這!她不是和上宮復談戀愛嗎?

蚊子怔怔地看了一下。冷冷一笑,將槍口頂在郭思思的頭上。「你倒是很痴情呀,可惜他卻不理你的情呀。這種人是誕該死的。呵呵…」笑了笑。「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照我說的去做,去報警!要麼我送你一個槍仔兒。」這事不就是普通的殘殺事件嘛,兩個男人為了爭奪女人而相互撕殺。一人用槍,一人用刀,沒自己什麼事。自己來郭家做客免去了無辜女人的人身安全。

郭思思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抱著手中尚有體溫的男子。蚊子冷冷一笑。「那你是選擇後面的了?」郭思思依舊沒有什麼動作。

蚊子冷冷一笑。板機緩緩扒動。殺了這個目擊證人,清理一下現場。不會有自己什麼事。這種事自己做過不知多少回了,都是一樣的程序,一樣的效果,不同的只是人和物。

刀光殘!冰冷後無盡的疼痛——蚊子的第一個感覺。他的右手斷了,血在狂噴,黑色的皮染上鮮紅的血,沒有顯出它的美麗,也沒有改變它的顏色,有的只是在烏黑的墨汁上滴上了一縷妖艷的美麗。然後是男子冷冷地聲音。「背信棄義者死!」。

郭思思已經將男子推倒在了一旁,可是她不沒有要怪男子的意思,而是收回了神,歡快地撲到了男子的懷中。男子怔了怔,然後冷冷地將她推開,收回刀!緩緩走上宮復的尸體旁,蹲下,清理了刀上的指紋。然後將蚊子的手槍放在了上宮復的手中。(期間他在蚊子的身上打了二槍)抽出刀!不舍地看了看這跟自己征戰無數次的老友,然後放在郭思思的手中。臨走前很誠懇地對郭思思說。「再幫我一次!」後者沒有說什麼,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刀。不舍地看著男子搖晃著腳步走遠的背景。悠悠地說,「你還回來嗎?」沒人能回答她,只有,只有那輕輕的風微微地回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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