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往事

作者 ︰ 紫衣渡

張國柱清楚地記得那一夜,眼前的朋友和自己的第一次相遇。

天空中烏雲密布,狂風在不停地向世人展示它狂躁的一面。這是暴風雨將要來臨前的征兆。

張國柱心情很糟,從國家重要軍事部調到警察局。一個心懷大志的人突然被人從夢想的雲端狠狠拽在地上。那種心情誰人能理解呢?沒有人理解是嗎?那就用酒精來徹底地麻木自己吧。偏僻,一人影也無,沒燈光,沒有光的黑暗。一個人孤獨地走在郊區,張國柱心中不由生出了一陣悲涼,只覺這個世界好大,大到無法讓緲小的自己容入其中。舉起手中的酒瓶子,揚起頭又是一口狂飲。其實里面早就沒酒了,可是他不知道,因為他喝醉了。只知道一味地踏著醉步走著,本能地舉瓶狂飲著空氣。一直到感覺有硬物頂住了腰。

軍人出身的他,本能地反應出來這是尖銳的硬物。鋼刀一類的物品。

「想活命就站著別動,我的手可是會打滑的哦。」有人警告著張國柱,是男人。

可惜,張國柱醉了,醉到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剛要轉過身看看是怎麼地一個情況時,腰一涼,刀進**的感覺。「呯…」張國柱倒了下去。通過醉眼一看,三名男子,一個拿著尖刀的正呆呆地望著自己。其中兩個也同樣呆了一下後,馬上跑過來,四只手一陣亂模。口袋,內褲都被他們光顧過來,而自己無法反抗,應該說初始是不知道反抗,而後就無法反抗。

很快,拿尖刀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怪叫道「快點!拿到錢後就干掉他!」

兩名男子望了望四周,確定四周沒什麼人後,才敢掏出尖刀,準備下手。「別怪哥我啊,怪只怪哥們兒點子太背,遇到了哥幾個。」其中一名陰笑著說道。另一名顯十分緊張。完了。

「C你妹的!又是光頭老的人,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家伙。」一名衣著白衣白褲的男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出現在了街口,狂風吹動了一頭長發。手中提一把如同彎月一般的短刀。輕輕走向了這邊。

白色的衣著在這漆黑夜中格外刺眼。光暈照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是不可避免的打斗聲,火星在金屬與金屬猛烈的撞擊下產生,眼一黑,以後的事張國柱就不知道了。

其實有一些是張國柱幻覺。最起碼來救他的白衣男子身上發出的光芒不是來自自身的。而是一張摩托車的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白衣得以刺眼。

醒來後,自己躺在醫,而那救了他一命的男子正一臉抱歉地望著自己,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這位大哥,…好意思了,咱沒有錢,無法付住院費。所以傷口只是簡單地做了些手腳,不能算是正規地治療,你撐著點,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拿些錢來。」笑得很傻,卻很真實,和這虛虛實實的世界分開了。

想起了往事,張國柱苦笑道「多說也沒什麼益處,進退就看你自己怎麼選擇了。」抬起咖啡,「來!為咱們這得來不易的友誼(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挨一刀才得的友誼),干了這杯。」說完一口將杯中的咖啡喝光,起身道了聲再見便走了開去,在剛要出門口的時候,喊了一句「明天我的生日,想來的話…老地方見吧。」

郭思思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臉色異常平靜,眼中平靜帶點憂傷。他在難過。他難過自己就陪著他一起難過,他憂傷自己並陪他憂傷。愛一個人就要承受他所承受的一切。難道不是嗎?

過了許久,張明收回了心情,看了看手表。道「郭小姐說的那個翻譯呢,再過一個小時押鈔隊就要出發了。」

「啊…」郭思思收回了神,指了指自己,「這,在這兒呢。」

「你自己嗎?」張明不信地問郭思思。

「是啊,我精通八個國家的語言呢,正巧緬甸就在其中。」郭思思調皮地說道。一絲少女般的稚氣升上臉龐。

張明呆了呆,「哦…那你就不怕危險嗎?」這位大小姐的性格可是越來越能以捉模。至少才一天功夫,就和四天前和自己談事情時是兩個模樣。

「不怕,有你這個頂天立地的大俠在,怕什麼?呵呵…」郭思思調皮地眨了眨水靈靈的眼楮。吃吃地笑著回答道。

「哈,我那是什麼大俠,大蝦倒是差不多。」張明苦笑著說,其實內心還是可以不謙虛地承認一回,自己確實和武俠小說里的大俠有一比。都做過不少利人不利已的蠢事,不同的是自己沒有那些大俠一樣的武功而已。不!現實生活應該叫功夫啦,小龍哥已經用拳頭向全世界宣布了這一名詞。

突然!張明腦中一顫,自己一人獨身犯險不怕,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可以全身而。可帶著個拖油瓶,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要知道身手多好的人在槍口面前也得不到多大的好處。再加個什麼實戰經驗都沒有的小白,自己存活的機會又少了一分。

也許看出了張明的猶豫,郭思思笑著從包中掏出一物。「呵呵…不怕,我有這個,而且…還得過全校射擊科前二名呢。」停了停又強調說「在美國一所著名的學院哦。」

除了見到手槍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吃驚外,對于什麼留美留洋之類話,張明一句也沒有听進去。留洋留之類的他不感興趣。相反還有些反感。他骨子里有中華傳統的觀念。

「不是別的什麼,我是說此去最少也得要十天半月,貴公司還需要主持人。可你一旦去了….那貴公司豈不是…」

「沒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強,才幾十天嘛,耗得起!」郭思思猜出了張明後面的顧慮,微笑著打斷道。

張明呆呆地望著這個大小姐。變化太大了,一時間無法接受。「可是你是女人呢,押運隊允許有女人參與嗎?」

「法律沒規定女人不能當保鏢吧,再說,這是我自己公司的錢,我為什麼不能去呀?」郭思思有些蠻撗地說。

張明想了一下,道「是沒這麼個規定,不過….押運隊好像真沒有女隊員」

郭思思笑眯眯地收起槍,「從今天開始就會有,本人就是第一個打破規律的人。」

張明干笑了一聲,道「槍都準備好了,看來你是非去不可了。」

「聰明!」郭思思調皮地豎起起大拇指。做了一夸張的表情。張明被這一變化弄迷惑了,以至于自己對這大小姐的稱呼都變了都沒有注意到。

「最後一點,從今天起叫我的名字,小姐前小姐後的多難听,記住嘍,千萬別叫錯哦。」郭思思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

一片黑雲罩在了自己的頭頂。張明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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