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思異常的冷靜。這樣能使自己的辨別能力大大提高,身旁的這個男人可不簡單呀。「只有我在說話,我討厭這種方式,因為這樣使我看起來自己就像傻子老婦,教訓一個徹夜未歸的丈夫一樣,而你不配讓人誤會成是我的丈夫。」
「為什麼?」張明突然間用調皮的語氣問。
然而郭思思沒有理會。臉上依舊冰冷如霜,說「因為你是頭狼,一頭狡猾無比的狼。」
「而你卻是一只狡猾而美麗的狐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
「沒有你恐怖,最起碼我不殺人。」郭思思冷冷地打斷了張明的話。
張明微皺了下眉頭,雙眼放出陰厲凶惡之色,緊盯著郭思思這個大美女,一個外表美麗而內心卻奸的女人。「別把自己說得多麼高尚,被你們這些有錢人逼的無家可歸的人還少嗎?他們比死了還要難受一百倍。殺人不見得有多邪惡,對于那些成天想著如何騙窮人錢的奸商,大爺我殺他們,那是承上天之浩召。」說完,猛然干了一杯。酒保趕緊又送上了一杯。這大爺咱可惹不起呀,得好好把他伺候好嘍。在這里工作了幾年,各色人物那能沒見過。此公就是亡命之徒一類的。
黑道上成名的人物不少,砍殺了幾年,身上難免會留下一些氣味,如同狼王為了鞏固地位,不停地撕殺。而同伴或對手就會在它的身上嗅到鮮血的腥味,屬于同類的血腥味。這種氣味可以使同類自然地心生膽怯,從而使後者省去了沒有必要的撕殺。人類也有這樣的嗅覺。此時酒保就從張明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血腥味。自然使他產生了怯意。
膽怯的不止是酒保,郭思思也自然地生出了怯意。只不過她的心理素質比較好,能盡量控制使自己的軟弱不流落外表而已。可是這逃不過張明如炬一般的眼楮,嘆了一口氣。沉默了。是人都欺善怕惡。
窮人永遠是窮人,就算成了有錢人,大多數人都會記得自己曾經窮過,張明不是有錢人,所以對這些生來就富有的富二代很是排斥,或者說是妒嫉吧,這個詞好像來的比較貼切一點。
「你不是來找我吵架的吧?那…我可不想吵,沒意思。」郭思思的語氣弱了些,雖然只是微弱的變化。然而這怎麼能逃出張明的眼楮呢。
「對不起!」停了停,「一時忍不注發火,希望郭小姐別介意。」
對方在給自己台階下,郭思思豈會傻到再去觸虎須,放柔了語氣道「沒事,是人都有不可觸踫的地方,我理解。」
張明嗯了一聲,「談正事緊呀。」暗暗告戒了自己一句,道「郭氏公司所面臨的困境,我可以幫你解決。」
「怎麼解決?」郭思思的眼楮亮了一下。
「找回包工頭扯清推欠工人薪酬這件事,至于外界傳言說外郭氏老總裝病這件事,我可以出示相應的病厲和相關證明人。這兩件事一解決掉,其他的困難自然就會迎刃而解。」張明一臉的嚴肅。
「第一件事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第二件事我無法相信你能做到。」郭思思懷疑地說到。
「你的懷疑我能理解。」張明仿佛又回到剛開始的時候了,只是語氣柔和了一些。「令尊所在的醫院有我認識的人,那種不惜一切幫我的人。」
「你確定嗎?惡狼幫好像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吧。」郭思思的懷疑是有道理的,惡狼幫確實還沒發展到能養貪婪醫生的地步,況且這些證明復雜又多。
「一個可以為幾百塊錢而違法亂紀的幫會是不可能的。」張明坦然相告,這沒什麼丟人的,就算惡狼幫真發展到了不需要為了幾百塊錢面拼力的地步,但這些個賣買惡狼幫還是要堅持做的,雖然吃力不討好,可這是惡狼幫的立足之本呢。
「所以,我不會去找貪婪的醫務人員,相反,是找做風正派、名聲貞潔的醫療人員,大師級別的那種,這樣可以增加可信度嘛。」張明的話一說完,郭思思就陷入了沉思。她清楚張明的手段,不用花錢的事他既然說了就一定能擺平。
「什麼時候做?我的事耗不起時間,這你應該知道。」郭思思用渴望眼神望著張明。
「來找你之前就清楚了,你的事拖不起時間,同樣,我的事也拖不起時間。」郭思思沒有說話,但臉上的關切之色更濃了。
「但是,咱們的合作必須先解決我的事,我才能幫貴公司渡過難關,為了表明我有這個能力,先給郭小姐一樣東西。」說完,張明從後兜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在郭思思的面前。
郭思思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張明,拆開了信封一看。是一張病人化驗報告,心髒科的。病者簽名處是父親的親筆簽名。天吶!化驗醫師竟是有著「妙手回春,神仙一刀」之稱的華一刀,那是個名醫呀,其知名度在中國醫師排名榜上名列前五啊。他怎麼做的?
「這單子還沒落入令尊的手里就被郵過來了。」張明點支煙,深吸一口,繼續道「我和華一刀有著說不清的關系。這事有他和一些醫院較有名的人士出面證明,不會有任何問題。」
郭思思收起了報告單子。詢問道「要我為你做什麼?」
「演戲。」張明簡單地說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