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師謀國 第020 章 定親

作者 ︰ 金輪

兩老小子下的卻是圍棋。薛逸倒還有點興趣。心想這高人對決,不只是怎樣?尤其是古代高人,是不是和《天龍八部》里的無崖子、逍遙子那樣弄個珍瓏棋局出來?

果然讓薛逸真的大開眼界,這兩人不但棋藝超然的臭,而且棋品超級的差,讓薛逸簡直身心遭受極大的傷害!

眼前這兩位高人,連基本的雙劫、假眼、盤角曲四通通不懂,三步未下就悔棋耍賴,一邊喝著各自那紅葫蘆和青葫蘆的酒,一邊斗嘴噴口水,鬧得不亦樂乎。

薛逸實在忍不住,上去伸伸手,結果讓老小子們佩服的只將雙眼盯著薛逸,蘑菇半天扯著薛逸一定要對殺幾局。薛逸無奈,只好應承。

實在下不過,兩老小子將棋盤一推︰「不干了,沒想到你這小子會妖法!」還說了一句︰「當年我還曾經和貴妃娘娘下過棋!」

薛逸心道︰「貴婦?那些宮廷里的女子他們也懂棋!」

那老道士神秘的道︰「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你知道是誰吧?」

薛逸驚呼道︰楊貴妃!

老道士醉眼朦朧的笑著拍拍薛逸的肩膀︰「哈哈,小子你還懂點書,就是她!」

「就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四大美人楊貴妃?""美人?」老道嗡聲道︰「美人倒不一定,但是風華絕代卻十分恰當!」

薛逸最近大約知曉這個年代,應該是唐末後的一百年,那玄宗時代距離此時恐怕也有兩百多年,這兩小子看上去不過六十多,肯定是在說醉話!

「騙人,你們才多大,不要以為我不識數!」

「小子!」老道言道︰「你小子別以為棋藝高超就可以懷疑我們,我楊不死從不騙人!老漢今年活了兩百三十五歲,怎麼可能和你個小女圭女圭說謊!」

「兩百三十五歲!」薛逸心道︰「莫非你們是仙人?」

崔不老紅彤彤的眼楮看著薛逸道︰「哎,小子,連你的那個西風祖師五十多年前還叫我們前輩,但年我們已經一百八十掛零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教老不死的呢?」

听了二人的話,薛逸不知是驚訝還是剛才話多了,覺得有些口干,一手抱著青葫蘆,一手抱著紅葫蘆,咕咚咚的喝了幾大口。

剛一轉身,卻看兩個老家伙趴在石桌上鼾聲如雷了。

薛逸道︰「這兩老不死的,不但棋品差不說,酒品也差,兩口酒就暈了。」

低頭搖搖酒葫蘆,似乎已經沒有酒了,覺得有些索然,走出亭來。卻見茅舍門口大開,玄光等人已經伏案睡著了。

「咦,他們沒喝酒怎麼就醉了!」薛逸有些不解。

那紅衣女子從茅舍里走了出來。

正听著薛逸在喃喃自語「一醉千年?玉液瓊漿?這麼個酒品的人能釀造出這樣好喝的飲料,算是個異數了!」

月亮升起來了,山中的晚風吹了薛逸臉上,格外的舒服,薛逸看著月光,看看身邊兩個老頭,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月兒看著薛逸,十分奇怪︰「沒想到你竟然沒醉!」

「這酒雖然很香甜,但是卻不夠勁!」

「還不夠勁?這種兩種酒的任何一種,讓野獸一聞就會發暈。听爺爺說,在山林里過夜,只要在邊上灑上一點點,野獸就不敢靠近。」

「啊,真的嗎?」薛逸笑笑。「那我剛才喝的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多好幾倍,怎麼不醉死了!」

「真是奇怪!」月兒看著薛逸紅的發亮的臉︰「你的臉怎麼一邊青一邊紅的!」

「啊,是嗎?」

「不信我拿鏡子你看看!」月兒正要走回茅舍。忽然听到一聲淒厲的狂喊,就听到薛逸在院子里翻滾起來。

月兒一看大急,不知該當如何,連忙推崔不老和楊不死。

兩老小子醉醺醺的抬眼道︰「小月兒,別鬧!」

「爺爺!快看,他他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兩老小子跳了起來,左右顧盼︰「是魔獸來了?」

此時薛逸正在院子里翻騰,繼而高高的跳躍起來,手腳舞動,像是入魔一般。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時而左掌中打出一團,臉上一會兒冒著青光,一會兒冒著紅光。

「糟糕!酒!」兩人撿起了地上的葫蘆。

「天哪,他竟然全給喝了!要死了!」崔不老一臉的凝重。

「異數,異數!」楊不老嘴里念叨著︰「要是別人喝了這麼多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小子還能撐住!」

「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但求多福吧!」崔不老道︰「我們兩人算是體制特殊,可每次只能喝一種酒,而且最多三口。他可好兩種混著喝,還將我們的葫蘆喝得滴酒不剩。能不出事嘛!」

爺爺,你們想法救救他啊!都是你們搞的,喝什麼酒,這不是害人嘛!

「月兒,這可不能怪我!」楊不老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月兒︰「我說月兒,你今天你是怎麼了,反倒來責怪我們?莫非你喜歡這小子?」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開玩笑!」

崔不死道︰「老不死的,我看這小子人還不錯,我們且想法救上一救吧。要不然真要不得法,那小子經脈爆裂就真成了死人了!」

崔楊二人對視一眼,大喝一聲沖了上去,一人一邊,抓起薛逸的手,從掌心輸入真力,青紅二光似乎在二人真力的壓制下,回到了薛逸的體內。但是隨即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崔楊二人覺得體內真力正在狂瀉而出。想要撤退都不可能!

同時薛逸體內曝出兩團炫光,一個青色、一個紅色,炫光越來越大,將三人緊緊的包裹其中,在身體外的幾十尺範圍內,形成了巨大的結界。

崔楊二人似乎十分的辛苦,那張老臉仿佛變成被擠壓的皮球,扭曲的不成樣子。而薛逸則變成一個滾滿了空氣的口袋,似乎就要爆裂一般,但很快又被壓制回去。來來去去,像是工匠鼓氣的風囊。

崔楊二老感覺在激將力竭的關頭,忽然一股暖暖的真氣回傳回來,二人壓力頓減,全身舒泰漸漸的薛逸也恢復了安靜。那青紅二色似乎相互融合,最後炫光漸漸暗淡。

四周陷入一片空寂,只有晚風在輕輕的吹。空中的濃霧似乎消散了,一輪明月高掛在樹梢。清朗而皎潔。

薛逸陷入一個迷茫的夢中——這是一個月色皎潔的河畔,似乎就是沅江鎮外的亭子邊。

咦,我怎麼回到這里來了!

遠遠的看到亭子里有一個男孩縮著腦袋,眼楮看著遠處。

那男孩是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你你是誰?」

薛雨答道︰「我是薛逸,你是誰?」

「你是薛逸?我也是薛逸!你怎麼和我一樣的名字啊!」那男孩對著薛逸奇怪的看著。

他是薛逸?他是那個薛逸?

薛逸心中陷入一片迷糊。剛要問話,那男孩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虛!別說話!」

「你看什麼呢?」

薛逸順著小男孩的目光看去,在不遠的河邊上油兩個人正面對著說話。

左邊那個自然是薛文新薛老爺,右邊那人卻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薛師弟,這麼多年你在怎麼還是改不了這悲天憫人的毛病!你以為你是什麼?是聖人還是佛陀?」

「師兄,所謂善惡到頭總有保,你不要再作惡了,否則蜀山不會原諒你的!」

「什麼?蜀山?哈哈,師弟,你真是幼稚的好笑,現如今蜀山還有誰會和你一樣?你以為現在的蜀山還是幾十年前的蜀山嗎?」

薛文新看著對方,柔聲道︰「我知道,師兄,你心中有冤屈,一時糊涂才犯下錯,你隨我回去跟掌門認個錯,掌門會原諒你的!至于我和瑤師妹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離開她!」

黑衣人道冷笑一聲道︰「薛文新,你真是混蛋!你以為這樣我就看得起你媽?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還有不要跟我提掌門!告訴你,韓天涯他不過是個卑鄙膽小的家伙罷了!他根本不配做掌門!」

薛文新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師兄你真是中毒太深,那一定是孫長春蠱惑你,你不要執迷不悟,他早已經入了魔道,你跟著他繼續深陷下去,早晚會毀掉自己的!」

「毀掉!我早就被毀了,當年我被廢掉了修為,誰可憐過我?如今我有七魂珠在手,還怕誰?早晚有一天等我練成了萬魂附體,當年之辱定然雙倍奉還!我才不管韓天涯也好,孫長春也好,柳逍遙也好,只要我有一天練就神功,全不在我的眼中。」

「曹師兄,看來今日你是執迷不悟了?」

黑衣人道︰「薛師弟,今日之事,真是對不住了,這七魂珠說什麼你也拿不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妨告訴你,我已經煉成了三成的**蝕骨,師父答應我,只要我取回了七龍珠,自然可以幫我行灌注之法,並幫我坐上國師之位。所以你就不要空費口舌了!除非你殺掉我!」

「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師兄弟比比,到底是你的**蝕骨掌厲害,還是我的虛靈劍厲害!」

「好,這是你自己找的,師弟,**蝕骨,非生即死,你可听過!」

「今日要死在師兄掌下,我無怨無悔!」

「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黑衣人聲音仿佛從冰窟里出來一般,冷的讓人發顫。頓時一股絕殺之氣籠罩夜空。

薛文新長劍一抖,化作一道清冷的炫光,頓時整個身體之前結成一道氣牆。正是蜀山劍宗的起手式,可攻可防。

黑衣人卻已經掌中凝成三道黑氣,聚集在一處。四周的仿佛刮起一陣陰風,傳來鬼魅的嘶喊聲。頓時,掌中的黑氣越聚越多,最後身前閃過十幾道黑氣環繞,繼而幻化成三個骷髏的虛影,化入身體,身體外部頓時結成一道骷髏甲盾。同時嘴里一聲嘶喊,推出一掌,卻是數道凌厲的骷髏爪,照著薛文新面門而去。

薛文新一見,臉色凝重,哪敢怠慢。長劍一提,劃出三道旋影,劍身一場,分出三道劍光瞬間刺破了對方的骷髏爪影,在一聲淒厲的鬼叫聲中,爪影頓時碎裂成點點銀光,消失不見。

黑衣人卻似乎根本沒有太在意,掌力一變,剩下的兩道虛影一分,化成了六個影子。從六個方向朝薛文新急射而來。

薛文新也不簡單,大喝一聲「來的好!」頓時手中的劍光一分,化出幾十道銀光,籠罩在身前,那六個骷髏爪頓時被一一絞殺,消失不見。

「沒想到,幾年不見,師弟修為倒進步不少,竟然練成千影劍。」黑衣人道︰「不過你太小看我了!這千影劍怎麼能擋得住**蝕骨掌!」黑衣人嘴里陰沉的低喝一聲︰「看招!」

只見身前的骷髏忽然發出一道道的紅光,爆裂開來,聚合成一個巨大的紅色骷髏爪,從上而下朝那劍光結成的氣盾壓下。紅光和氣盾相撞發出  的爆裂聲,但是卻無法將爪影擊破,利爪一長,眼看就要刺破氣盾,透入薛文新的頭頂。

「師兄不要!」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嘶喊道,隨即一道紅色的身影從身後急速飛出,撲到了薛文新身上,那爪影頓時灌入那人的身體,鮮血飛濺,爪影已經穿透了此人的前胸。

「啊!」是一個女子的慘叫聲。

現場的薛文新一看,緊緊抱著那女子,失聲叫道︰「師妹!」

月光下,女子抬起頭看著無限悲痛的薛文新︰「師哥,逸兒交給你了!」說完頭一歪,顯然已經斷氣身亡。

這個當口,黑衣人只是漠然的看著地上的薛文新和那女子一眼!轉身化作一團黑氣,朝河上遁身而去。

「啊!」夜空中傳來薛文新的嘶喊!「為什麼是這樣!師妹!師妹!」薛文新搖晃著懷里的女子,臉因為悲傷扭曲,仿佛受傷的野獸。

亭子里的童子大叫一聲︰「娘!」想要追了出去,卻似乎遇到了巨大的反彈力,被推了回來,坐倒在地。薛逸這才發現在他們身前,有一道無形的結界,他們根本無法走進那結界。

那女子是誰?為何自己也會感覺到一股的心痛?

但只見那女子臉色如凝霜一般,但在月光下仿佛一尊女神雕塑薛逸想要說什麼,但是眼前的場景忽然消失不見,又換了一個場景。

夕陽西下,落在河面波光粼粼,一個小男孩站在河邊,全身裹在夕陽的金色光芒中。

「娘!娘!」孩子對著河面呼喊著。

在不遠處,薛文新一臉的傷痛,抱著一個壇子,乘著一條小舟,舟山被插滿了鮮花,水流徐徐而下,迎著夜風,手中在不斷的撒著灰!看來是骨灰。

薛文新嘴里高聲道︰「瑤娘!你放心走吧!你說你喜歡這里的夕陽!喜歡這河水!你說有一天你希望我和你一起乘坐花船順流而下。今天我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河岸上傳來聲聲哭聲,那是門衛老黃!還有一些自己熟悉的面孔,那都是薛府的下人,還有一位相親,大家全是滿臉的淒然。

薛逸走動男孩的身邊,輕輕的挽起他,看著薛逸

一眼,男孩停止了哭泣,臉上掛著淚光。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站著,看著幻影一點點消失眼前幻出第三幕,這一次卻是一個書房。薛逸覺得十分奇怪,這里卻是像是凌空的一般,四周全是星光點點,而所謂的門卻被強光包圍。

男孩坐在書桌前,正在伏案讀書。

看到薛逸走進來,男孩抬頭道︰「你數誰?我進過你三次了!」

薛逸沒有回答,男孩卻說︰「這里還有好多書沒有讀,爹爹說了我多讀書,就會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去找回我媽媽。」男孩將手里的書放回身後的書架,又取了一本,對薛逸道︰「你別影響我了,我要看書了!你走吧!」說著做了個往外推的手勢。奇怪薛逸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彈了出來,眼前的炫光消失了,卻換做了另一幅場景。

這是哪啊?這是一個茅屋,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撒著白色小花的紅底絲綢被子,屋里帶著點點幽香。不是屋里,是眼前一個女孩,正往他嘴里送調羹。

「你總算醒了!嚇死我們了!爺爺他們為了你,差點幾百年的修為全廢了!你真走運!」

這是月兒!對,是月兒!「這是爺爺秘制的藥水,說對你身體大有補益。」

薛逸似乎歉然的道︰「謝謝你!月兒小姐!」

「什麼小姐,你叫我姐姐倒是對的!」月兒甜甜的笑道,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薛逸坐了起來道︰「我自己來!」

月兒將碗交給了薛逸,薛逸喝完了。但是很快薛逸臉色忽變。緊緊的抓著被子。

「你怎麼了?」月兒一臉驚訝,將手探了探薛逸的額頭。喃喃道︰「不燙了啊!」

薛逸往被子底下鑽了鑽,道︰「月兒姐,我好了」

「恩」

「玄光他們呢,哦就我一起來的那幾個!」

「在外邊呢!」

「你讓他們進來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月兒有些不解的站起來,走出門外。這小妮子雖然活了十七八,卻是懵懂不知人事。況且薛逸在她眼中也就是個小孩。哪里想到薛逸有害羞的心思。

薛逸這才大圩了口氣。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竟然*的躺在被子里,這多囧的事情!天哪,不知昨晚是誰把我弄到這床上的。看看這屋里的陳設,雖然簡單,但是卻十分干淨。有鏡子,有花,甚至還有刺繡的架子白色幔帳這不就是姑娘的閨房?不就是月兒的房間。自己月兌得精光竟然睡在一個姑娘的床頭,這叫什麼事!

玄光走了進來。「掌門你可大好了?我們都擔心死了,一早醒來就听說掌門昨晚差點出了事,大家都著急」

薛逸道︰「不要說了,你去把我的衣服拿來!」

「掌門,你哪有衣服,听說你的衣服昨夜全被你自己撕爛了!」

「啊?」薛逸臉上覺得有些熾熱熾熱的。好在他是天生紅臉,玄光也沒太注意。

「你去,讓妙才的外套月兌了給我穿!我這樣總不能見人」

玄光會意,走出去。听到妙才道︰「你們知道嗎,昨晚掌門把自己衣服全撕爛了!」

玄光走了過來沉聲道︰「去,準備東西,我們要回去了!妙才你留下!」

妙才萎縮道︰「師父!」

「你把外衣月兌了給我!」

「干嘛?」

「問那麼多干嘛!讓你月兌就月兌,又不賴你的!」

妙才月兌下外衣交給了玄光,玄光走進茅屋。身後弟子們吃吃直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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