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臉色陰寒的盯著肩頭那刺目的吻痕,滿頭的黑線,麻利的拉上裙子,死死地盯著越冰璃,然而他卻笑得牲畜無害,「這是本王的印跡,以後不會走丟了,即使丟了,本王也會找得回來。」
要氣出內傷了,真的要氣出內傷了,雙眼陰鷙的光芒緊緊地鎖在越冰璃的身上,倏爾氣憤的一把抓住他的銀發︰「王爺,這是你的作風嗎?」
越冰璃捧住蘇晚的柔荑拿至唇邊輕輕地烙下一吻,她頓時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狂躁得全身的毛都要豎起來。努力的壓抑著要高揚的腿,她忍,必須要忍。
「王爺,糟了!晚晚剛剛想起出門的時候,見到將軍府大門口有一只可愛的小貓,情不自禁的模了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髒東西,趕緊下車去喝口水吧。」蘇晚倏地驚詫的瞪大雙眼,擔心的看著越冰璃,夸張的說道。
越冰璃的神色倏地僵住,撩簾對著左琰低曷︰「找間茶肆停下來,本王渴了!」
左琰為難的看了看天色,「王爺,時辰不早了,耽誤了見皇上和太後的時間,恐怕……」
「本王口渴!你沒有听到嗎?」越冰璃的臉色陰冷得讓人退後三步,左琰感覺到了他家王爺的不對勁,立馬乖乖的找了茶肆停下來。
蘇晚卻興奮的手足舞蹈,然後某個男人不樂意了,一把扣住她的腦勺,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紅唇上,還貪婪的吮一口,「晚晚,你也一起喝茶吧!」
我操!這個男人的度量就這麼大點嗎?居然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好,記住了!越冰璃!
因為這件事,兩人進宮真的晚了一個時辰,可是越冰璃毫不在意,仍舊嘻皮笑臉的談笑風生。馬車駛進皇宮的大門,走在宮道上,一直到乾清殿。
越冰璃攜蘇晚柔荑走至大殿,「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吧。賜坐與越王,樓四小姐。」淡漠,透著絲絲慵懶的聲音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響起,听不出什麼語氣,不知道有沒有因為遲了這事而生氣。
越玄燼當朝皇上,封號玄帝,于去年三月登基,短短一年的時間,政績彪炳。樓晚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應是初次相見。
越玄燼步下御椅,親自扶起了越冰璃,這才至蘇晚的跟前︰「樓四小姐,果然是傾世容顏,璃弟當真沒有半點虛言。」
蘇晚的心咯 一下,好熟悉的氣息,至她的跟前之時,居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微頷首,乖巧知書達禮道︰「皇上過獎,晚晚惶恐。」
「哈哈,樓大將軍果真生出一個書香小姐,性子竟與樓家兩位小姐完全不同,賜座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跟朕客氣。你說,是吧。璃弟。」越玄燼的眼神投向越冰璃,笑問。
越冰璃頷首表示贊同,親昵的拉了蘇晚一起落座。她這才看清了越玄燼的容貌,果然不愧是帝王,眉宇間都隱藏著霸氣。
越冰璃和越玄燼兩人的關系看起來似乎是相當的好,落座就開始商談著國家大事,蘇晚在一旁听得打瞌睡。
就在兩人興趣正濃之時,內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皇上,太後聞得樓四小姐進宮,所以請了四小姐過去吃茶。」
越玄燼聞話,恍然大悟的看向蘇晚,「瞧瞧我們倆這是把四小姐給枯燥在了一旁,既然太後請了你過去,就隨小德子過去。朕與璃弟有事相談。」
蘇晚看向越冰璃,他親昵的握住她的柔荑,頷首︰「本王過會兒就去找你,別怕,母後很溫柔的。」
蘇晚頷首,起身,款款後退幾步,這才步出乾清殿隨了小德子一同前去翊坤宮,那位傳聞中的太後寢殿。
這皇宮大得如紫禁城般,宮道,小徑交錯,假山,小池,百花相簇,錯落的排列,美麗如畫卷般讓人挪不開眼。縱使是蘇晚,見過各國的名勝古跡,也不禁咋舌。
至翊坤宮,她的前足剛落,一陣冷風拂面,枝頭的桃花打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生疼。熙攘的桃花樹中,一名穿碧綠長裙,淡白上衣的女子,眼神冷冽的揮舞著長劍。
小德子立馬說道︰「這是德琳公主,她一向會在翊坤宮的桃花林里練劍,今兒樓四小姐可真是幸運,大開了眼界呀!」
蘇晚的眉輕擰,連一個小小的太監也要取笑她。娘娘的,這樓是廢柴的事,難道天下人都知道?
德琳公主似乎注意到了蘇晚的到來,轉身,眼神鎖在蘇晚的身上,倏爾長劍輕揮,她的青絲飄落在空間,她卻是恍若未見般鎮定的站在原地。
德琳看著蘇晚的反應,冷笑︰「還真是一個廢柴小姐,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嫁給璃哥哥為妃,高攀,也不怕丟人!」
蘇晚低下頭,步至德琳的跟前︰「公主殿下,是王爺點了樓晚為妃,如果公主殿下有異議,請您到越王理論了去。要是能退婚,更好。」
德琳看著蘇晚如此的不屑,氣憤的擰眉,瞪著她︰「一個沒用的廢物,憑什麼對著本公主大呼小叫的,有本事我們比一場。」
蘇晚睨了一眼正殿,居然無人,而且德琳的聲音這麼大,太後居然沒有被驚動。看來,德琳公主的有意刁難是有人指使。一早就聞太後看上的樓姒,越王非點了她這個廢柴,被兒子忤逆,氣無處發,肯定要找個出氣桶的。
思索至此,蘇晚淡然一笑,居然說道︰「好啊。樓晚與公主比試,不過還請公主手下留情。」
德琳紅唇微掀,眼底里透著噬血的陰冷,蘇晚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敵意,手下留情?恨不得把她給剁成肉醬吧。這狠怎麼來的?從小身在萬千寵愛中養成的刁蠻而來。
德琳的劍法相比樓姒來講,高了很多,但是與樓妍相比,就差了一分,可是不出手,避過這個女人的攻擊,簡直是小菜一碟。殺手最擅長的不就是殺完人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