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听了軟乎話,臉上神色顯然緩和了許多,也沒說什麼,拎著包袱徑直出了旅館大門。
五個人登完記,一起往三樓走,胖子說︰「剛才那兄弟倆神色不定,看上去怎麼不像正路人呢?」
禿子也說︰「可不是嗎?一打眼就知道底兒潮。」
程哥說︰「不管他們底兒潮不潮,咱們來這不是惹事的,以後像這種情況大伙最好少說幾句。」這句話明顯在說東子,東子把嘴一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要是擱在四九城里頭,敢撞我的人早被我給花了,操他大爺的。」
禿頭白了東子一眼︰「這是浙江,不是你們北京,你先忍忍吧!」
程哥拿鑰匙開門,五人進屋後先將五個包裹放在床下,各用熱水洗了臉和腳後,全都躺下休息。胖子伸個懶腰說︰「哎呀我的媽,好吃不如餃子、舒坦不如倒著,還是這床舒服!現在你給我個縣長我都不當,就看著床親!」
禿頭也說︰「可不是嗎?從西安坐火車到合肥,到了合肥再坐汽車到南京,從南京再坐面包車到這兒,這幾天他媽的淨坐車了!可累死我了。」
程哥說︰「這里人多耳雜,大家說話的時候別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嗎?」
禿頭喝了口熱水,說︰「我說程哥啊,你也太謹慎了,這地方這麼荒涼,沒人認識咱們,咱們用得著顧前顧後的嗎?」
程哥說︰「還是小心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