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管。」子天冷喝道。
「你不應該這樣對你爸爸的,」曉寒有些哽咽,「以前有爸爸時,我也沒什麼感覺,後來我的爸爸去世了,我才知道有聲爸爸叫,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閉嘴!」子天「吱!」的剎住車子,由于剎車過急,曉寒的頭差點踫到方向盤上。
「你干什麼?」曉寒捂住驚慌的胸口看著他。
「如果你不閉嘴,是不是還想像上回一樣,被我半路趕下車?」
曉寒怒視地瞪著他,子天也不避讓,他們互相對視了兩分鐘後,曉寒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說︰「不用你趕,我自己走!」
她「砰」的關上車門,轉過身去,對著街道站著。她其實在等,等子天會下車哄她。可是子天並沒有下車,而是加大油門,「颼」的一聲,從她身邊劃過。
曉寒氣的失聲痛哭。她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拿在手里,驚恐的穿梭于高速公路的汽車縫隙間。
子天丟下她後,就開始後悔了,他調轉車頭,一路開回去,也沒有找到曉寒。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整了。子天在房子里焦急的竄上竄下,他非常擔心曉寒,這麼晚的時間,為什麼她還沒有回來了?他跑到路上,望著來時的路,等了很久,又跑回來,坐在門前的台階上。
他坐在台階上,望向屋外的馬路,突然看到路的轉角處,出現一個白點,慢慢的向前移動著。他馬上跑進房子里,拿出望遠鏡看向那個白點。白點漸漸的近了,是小寒。
子天慌亂的跑進客廳,他把望遠鏡藏在隱秘處,故意坐在沙發上看書。
門開了,曉寒疲憊的走進來。
「你回來了。」子天頭也不抬的問。
曉寒並不理他,她將高跟鞋扔進鞋櫃里,徑直朝樓上走去。
子天站起來,望著曉寒上樓的身影,突然一陣憐惜。他不願拉下他的面子,于是重又坐下來看書。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子天越來越坐立不安,他輕輕的爬到樓上,隔著未關閉的門縫,看曉寒在房間里做什麼。
他看到曉寒再理箱子,一件一件衣服裝進去。她想走嗎?子天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怒氣沖沖的打開門,站在曉寒身後,問道︰「你在做什麼?」
曉寒似乎知道他在身後看她,只平淡的回答︰「沒看到嗎?在收拾衣服!」
「你想走?」
曉寒沒說話,繼續理著手里的衣服。
「那……那你可別後悔!」子天勾著頭看她臉上的反應。
「我才不後悔了。」曉寒蓋上箱蓋。
「後天的結婚宴怎麼辦?」子天試探的問著。
「隨你!」曉寒提著箱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你,你真走!」
子天木納的站在那里,他等著曉寒自己反悔,結果他看見曉寒飛快的奔下客廳,走出屋外。他生氣的用腳踹門,結果腳不偏不倚的踢在門框上,疼的他真咧嘴。
「謝曉寒,你給我回來!」他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濃霧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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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一時氣盛跑了出來,結果一走上馬路就開始後悔了。這麼晚的天了,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去,公寓退了,母親的家與這里,還隔著幾千里,她感覺自己就像黑夜里的孤魂野鬼一樣。
突然她想到公司銷售部的小李,她的家似乎離這里不是太遠,今天晚上就到她那里住一晚吧。
她在門外拍門,開門的是個男人。
男人孤疑地看著她︰「你找誰?」
「請問小李是在這里住嗎?」她以為自已敲錯了門。
小李從門背後鑽出來,問那男人︰「是誰找我?」
她包著頭巾,穿著睡衣,出現在曉寒的面前時,嚇了一大跳,她驚叫著,「我的天啦,你不是做了沈氏企業的少女乃女乃嗎?怎麼會在這里?」
曉寒拎著箱子進來,委曲的說︰「我沒地方去了,在你這住一晚吧。」
「趕出來了嗎?」小李好奇的問她。
「是自己滾出來的。」
「我們怎麼睡?」曉寒看到小小的公寓里,只有一張床。現在卻要擠下三個人。
「你住這里那哪行,我晚上和男朋友都沒法睡了?」
男朋友?曉寒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可能是小李新交的男朋友吧,比以前的年輕太多了,沒想到她現在換了口味,喜歡上了小男人。
「你們睡床,我擠沙發。」她自己給自己安排著。
她從箱子里拿出一條浴巾被,蓋在身上,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小李無奈,對著男朋友聳聳肩。
她對曉寒說︰「你也真是的,別墅不住,非要過來跟我們擠這破公寓!」
「你真的離家出走了?」她問她。
「那你們後天的豪華婚宴怎麼辦?」
「我不管啦,我不結婚了。」曉寒臉對著沙發睡著,不一會兒傳出了響雷般的呼嚕聲。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小李和曉寒坐在屋里聊天。
小李問她︰「曉寒,你打算怎麼辦?」她其實想試探她什麼時候走。
「找工作啊。」
「找工作?有錢的沈家少女乃女乃你不做,要去上什麼破班?」現在曉寒和沈子天的新聞鋪天蓋地,單位里的同事全都知道了。
曉寒苦笑一下。「誰要做那個破沈家少女乃女乃。」
小李搖搖頭,說︰「你真腦子不清楚,沈家少女乃女乃是多少人想當都當不了的。你還說是破少女乃女乃。」
曉寒失笑。
「小李,我想在你這里多住幾天,你看怎麼樣?」
「什麼?」小李驚訝的看著她,看來她的決心挺大的。
突然,她眼楮一轉,改變先前往外轟的態度,笑道︰「當然,咱們同事一場,你住多久都可以啊。」
「小李,你真是太好了。」曉寒抱著她高興的笑著。
趁曉寒買報紙去了,小李的男朋友問她︰「曉寒要在這里住多久啊?」
「她說要住一陣子,要等她找到工作在說。」
「什麼?住這麼久,那咱們怎麼睡?」
「我當然不會讓她住這麼久。」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男友問她。
只見小李機靈一動,拿起手機對著她男朋友搖搖,神秘的說︰「當然是給她男人打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