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在床上平躺著。她的身上,蓋著一床鵝黃色薄被,兩只胳膊,光光的露在外面。窗外青冷的月光照進來,落在她胳膊上。圓圓的,青白的胳膊。曉寒感到奇怪︰「咦,胳膊青了麼?」她將胳膊抬了抬,那團青白的光也跟著移動著,原來是窗外的月光。她四下里看著︰房間里亮著柔色的桔黃色台燈,子天伏在她的床邊睡著了。她奇怪子天為什麼會睡在這里?猛然間記起中午喝醉的情形,仿佛迷迷糊糊中,是子天把她抱回來的……剎那間,她覺得非常窘,臉上飛紅。幸虧這時子天看不到。曉寒靜靜的望著熟睡中的他。柔和的燈光,泛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呈現出一片祥和的金色,就像鍍了一層金的菩薩。他堅挺的鼻子、兩道濃的化不開的眉……這張帥氣的臉,還是曉寒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仔細地端祥,看久了,忍不住想伸手去模他的鼻子,突然間,他的頭,在暗影中動了。慌亂中,她縮回手去,繼續閉著眼楮躺著。
子天揉了揉眼楮,輕輕吸了吸鼻子,他在曉寒額頭上模了模。冰涼的手指,像一粒粒小小的水珠,伏在曉寒的額頭上。就像在冬天吃雪糕,雪糕在舌尖上,慢慢地漫開來,頓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剎那間清醒。曉寒感到自己的胸脯,潮水般地起伏著。她希翼著這只手,在額頭上能放的長久些。而那只手,蜻蜓點水般,縮了回去。她將眼楮輕輕睜開一條縫,隔著根根雨簾似的睫毛,看見子天端著盆,朝洗手間走去,直到看不見他時,她才微微欠起身子,朝地下看去,地上並沒有凳子,子天坐哪呢?地上嗎?他一直這樣陪著自己嗎?一陣感動,不覺間,紛紛落下淚來。
這時,響起的朗朗電話鈴聲,劃破了夜的寧靜。曉寒躺在床上,凝神听著。子天接電話的微弱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唔,……嗯,好,我馬上回家。」
曉寒知道他就快要出來了,閉上眼楮繼續裝睡。如果這時候醒了,該有多尷尬。子天關了浴室的燈,出來又在她的身邊坐了一會,微微嘆息著,見曉寒總不醒來,無奈中找出便簽,在上面刷刷飛快寫著。寫完後,隨手將便簽放在桌子上,又覺這樣她不會注意到。他希望她醒來後,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留的便簽。于是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把便簽粘在杯子上,這才滿意地走了。
直到听到門被完全帶上後,曉寒才敢睜開眼楮。她坐起來,就著柔和的燈光,看杯子上的便簽︰
曉寒︰
櫃子上有我給你買的解酒藥,你醒了後,一定要听話的喝了,不然頭會疼的。還有,以後不要喝酒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是你的總也跑不掉。同時祝你做個好夢。
晚安!
子天
看完字條,曉寒才感不妙。她是不是醉酒後,一時失誤,把失戀的事情告訴他了,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都怪她,不會喝酒,干嘛還要喝——還要在他面前喝。以後他會怎樣看自己呢,他肯定在那偷著樂了,想起平時子天在辦公室里,對她凶巴巴的樣子,就恨的牙癢癢。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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