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何時見過你?」只剩下兩人的空間有些空蕩蕩,阿嬌走到窗邊,打量著窗外的風光。渾身籠罩著光暈,氣質天然。
天瀾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說什麼,氣氛很靜很靜,卻意外地流瀉出安寧。
這個人,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騙子,可是,前世,明明沒有他的存在?這到底是?阿嬌心里疑問翩飛,卻是按捺下來,既然他不說,自己難得糊涂!
阿嬌很敏銳地察覺到,刨根問底,于她,沒有任何好處!
阿嬌心間,在這里轉了一轉,便很快繼續看風景,她瞥了眼雨後初霽的彩虹,風雨後,總有陽光,不是麼?她微笑著緩緩落座,就當身側沒人一般。
天瀾依舊是淡笑著佇立,眸子里帶著清澈,淡銀色的布衣,最恰到好處的弧度,無不讓人感覺通身舒暢。
「皇後娘娘,我們會再見的。」半晌後,一陣清淺的聲音響起,天瀾緩緩而篤定地說道,聲音溫和地醇,仿佛暖玉拂過心間一般,听著听著就仿佛會醉了一般。而他,全身打著光線,帶上兩分不似凡人之感。真算的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這樣的人,做方士,可惜了!阿嬌不由自主地突然產生一句喟嘆。眨眨眼,回過神,卻是嚇了一跳,再見?說得如此肯定,難道,他……
阿嬌還未來得及講話,天瀾就轉身走了出去,饒是阿嬌心里滿月復疑問,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得。
不多時,竇太後進來了,笑著說道︰「大將軍說作法很是順利,嬌嬌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祖母,為何要如此相信這方士?」作法,根本一點也沒動過,也虧得他說的出!阿嬌呶呶嘴,眉毛一挑。
「嬌嬌!這文理大將軍,在民間享有盛名,算卦以來,從未有失,不可隨意誹謗!」竇太後頗為不贊同,溫言回道。
「好了,嬌嬌知曉。」阿嬌癟了癟嘴,這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說完便走,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享有盛名?徒有其表罷了。
繞過這一環,祖孫兩人自是和諧非常,絮絮叨叨了許多事,于中午,阿嬌才回到自己的宮殿。
一回到椒房殿,阿嬌身上的天真爛漫緩緩褪去,面上帶上了沉重,這黃老之術,和儒術的矛盾,到底該如何解決?
正在思想間,有宮人跪倒上前,說道「娘娘,奴婢倒是覺著,您該去皇上那一趟。」卻是自己的貼身宮女知藍!
「你知曉什麼?」見到阿嬌的思緒被打斷,嬤嬤出來,迅速想將人帶下。
「嬤嬤等等。」阿嬌開口制止,瞥了眼跪倒在地的知藍,同樣是湖色宮女服,烏發上一根銀簪,樸素可人,面容姣好,身體嬌小。往常,從不出挑,規規矩矩的她,這一次,為何會突然越眾出聲?
阿嬌帶著疑惑的目光,在知藍的面上,緩緩掠過。她的眸色很深,幽井般的杏眸里涌動著耀眼的波紋,無法看透,威壓陣陣。
卻見,知藍沒有說話,反倒行了個大禮,湖色的衣衫像是水波一樣蕩開,上身慢慢地伸直抵在地面,優雅地低下頭,鄭重地叩首。
怎麼會行這個禮節?這大禮,表明認主!表明,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而認主後若是背叛,願意承受噬骨劇痛。這禮的分量,可著實不輕,算是一個極為鄭重的承諾!
她,要認自己為主子?阿嬌心里升起一絲疑慮,前世這宮人,可是一點也未有異常之處。這貿貿然認主,到底為何?
「奴婢觀娘娘行事,頗有太皇太後當年風範,心生崇敬。因而奴婢願跟著娘娘,認娘娘為主,只要娘娘吩咐,奴婢,定當竭盡所能!」知藍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話,阿嬌卻是不信,說得再好听,也是哄人!不過,這女子,真正的意圖……不如,觀察一番。阿嬌笑開,說道︰「起來,本宮已是知曉,不會虧待了你。」
知藍喜上眉梢,謝完恩才站了起來,侍立在一邊,雀躍的模樣真正有著豆蔻少女的歡快。嬤嬤不由瞪了她一眼。
阿嬌低著頭,想到知藍的話,見劉徹麼?阿嬌不由暗中點了點頭。
「嬤嬤,準備一下,咱們就去見見皇上。」心里有了計較,阿嬌對著嬤嬤說道。
不多時,便到了劉徹的宮殿,想到之前自己醉酒,被強,都是在這個宮殿,阿嬌踏入宮門的腳步,頓了頓,很快,又毅然地踏下。
太監正要通報,阿嬌擺了擺手,這些話,不適合放在明面上,只能,私下暗中勸說。
她正要進入,卻見殿內門未關,走得近了竟是听到一陣衛子夫的聲響。皺了皺眉,再走了幾步,正要出聲。卻是听到衛子夫說︰「皇上,您是否覺察到皇後娘娘的異常?會不會,是鬼魅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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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結束宮廷卷,正式開啟下一卷塞外卷。
墨墨最近發現很少有人提意見來著,只好去女兒國書評組求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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