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你竟然敢說和離?你竟然說嫁錯了人?這兩句話,幾乎成了夢魘!常常被想起,卻難受無比!劉徹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知為何煩躁,然而停不下來。
「快,帶下去。朕不想再看到這賤奴!」正想著,劉徹眼光瞥到了跪著的嬌顏,眉頭緊皺。劉徹越看嬌顏越厭煩,一副天真無比的模樣,心計卻是深沉如海!
「是。」侍衛沒有一絲感情地帶下了嬌顏,不管她的呼喚。
「皇上,皇上,奴婢是真的仰慕你已久啊。」嬌顏還是不甘心,最後期期艾艾地說道,眼眸中閃著愛意。
「堵住她的嘴。」劉徹長袖一揮,更加不耐煩。
奏折全在地上,桌面上該摔的都摔盡了,劉徹卻還是不罷休。他心里的那把邪火,越燒越旺。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何失去了冷靜?劉徹緊緊地攥緊拳頭,之前打過柱子的手再次繃緊,疼痛極了。結痂的傷口重新流血,淤青更深。刺痛一陣陣傳來。
呆坐至黑夜降臨,他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發生的一幕幕走馬燈一般播著,他暗暗揣度著。之前,是他失去了冷靜,被阿嬌的變化打得措手不及。都沒好好想過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兒。
如今一想,有些異樣,阿嬌,就算再改變,不可能變了性子。會不會,和今日的事一樣,都僅僅浮在表面?是用來一開始麻痹自己的?劉徹眼里流光溢彩,龍袍上的龍也騰飛著,像是活物。
劉徹嘴角動了動︰她所表現出的心計,會不會,是故意而為之,僅僅,是為了讓她成功和離?
和阿嬌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的心思,還模不透?阿嬌,最是嘴硬心軟,不可能,會那麼陰狠。肯定是故意來麻痹朕的。她向來知道朕的喜好,如今所作所為,就是想讓朕討厭你嗎?
越想越有可能,或許,自己該再試探一下。劉徹嘴邊浮現了一絲隱隱的微笑,眼眸里閃過一絲深沉的期待。臉上原有的抑郁散了些,五官越發英挺,奪目地竟是讓黑夜也躲之不及。
你就這麼想擺月兌朕?劉徹磨了磨牙,眯眼︰女人,你越是如此,朕,越是不放你走!
不管你現在是如何的心思,朕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阿嬌,你已經引起了朕的興趣。一定是這點興趣,才讓朕這麼失常。阿嬌改變太大了。對于心里升起的那一絲落寞,劉徹大為不解,只能狠狠地說服自己。
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之前的阿嬌,回來。這樣,他才不會再失常下去。
整理好思緒,他慢慢地蹲子,準備撿起奏折,一雙柔荑,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
劉徹抬起頭,是衛子夫。
「回來了?」劉徹淡淡地說道。
「讓皇上擔憂了,奴婢回來了,身子,也好了大半。」衛子夫柔柔地笑著,一身栗色的緞花淺紋錦制百蝶裙,縴腰上系了跟銀色的帶子,不堪盈寸,身子筆直,酥胸飽滿,惑人心弦。走路間搖曳生姿,清爽地挽個涵煙芙蓉髻,斜斜地插了個花顏玉色步搖,額間點了花鈿,粉面剔透,五官姣好,眼眸微微用畫筆拉長了些,更為妖嬈,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
「嗯。」劉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有眼色的宮人已是上前,來撿奏折,劉徹便安安穩穩地坐回了御椅。
衛子夫雙手捧著一個漆盒,緩緩打開,她心里有些疑惑,往日,皇上早就摟自己入懷了,現如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一碗蓮子八寶黑米羹,香氣襲人。衛子夫抿著嘴,淺笑著說︰「皇上,這是奴婢親手做的。是你最愛吃的,說是不膩不稀,口感極佳,現下皇上肚子餓了吧?正好能試試,看看奴婢的手藝退步沒有?」
燭光里衛子夫巧笑倩兮,籠罩在羹的熱氣中,香氣襲擊著人的饑腸,她的聲音甜美,語氣自然,眸子閃亮,璀璨地劃開了黑暗,這一幕,家常得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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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偶終于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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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非常地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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