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薊目送著夏綿綿和司徒策出門,等他們走遠了,他想上樓暫時休息一下。
雪莉正巧走了出來,「先生,二少爺的錢包忘記拿走了,昨天我幫他洗衣服的時候,沒能及時拿給他。」她向司徒薊遞給了司徒策的錢包。
沒拿錢包怎麼去買東西?
他的心有些突突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壓在心頭。
「你給我就好,我送去給他。」現在追上去應該還來得及,他們還沒走遠。
司徒策帶著夏綿綿走到了馬路對面去打車,她有些納悶,家里那麼多車,為何他不親自開車呢?
似乎看穿了夏綿綿的疑問,「我不會開車,出過車禍,對車子有恐懼。這是七年前帶走小然時候發生的事,他們都不知道。」
言下之意盡顯的他是那麼的可悲,明明是一家人,卻沒有人了解他七年來發生了什麼事。夏綿綿不想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只好作罷。
「那我們打車好了,一來一回還節省錢。」她伸手想要攔下車子的時候。
站在她對面的司徒策看到不遠處的方向司徒薊朝著他們奔跑而來,司徒策下意識看了夏綿綿一眼,嘴角的笑在一點一點擴大,加深。
迎面極速駛來的車子給了司徒策一個好機會,他拉著夏綿綿的手,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整個人被車子撞飛。
等趕到的司徒薊看到弟弟被車子撞飛,剎那間他拿在手中的錢包掉在了地上。
夏綿綿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整個人蹲下地上,刺耳的剎車聲加上她的尖叫,吸引了路兩邊來往的行人。
「不……不可以,阿策,我不準你有事。」司徒薊激動的抱住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弟弟。
司徒策虛弱的笑了出來,艱難的舉起手,那帶著鮮紅血液的手指指向夏綿綿。「你為什麼要推我出馬路……恨我哥,也不該推我出去啊!」
被司徒策突如其來遭到的指控,夏綿綿急得哭了出來。面對司徒薊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憤懣和濃烈的不解。
「不是這樣的,阿薊你听我說,真的不是我推他出馬路的。」她跪在了地上,哭著要司徒薊相信她是無辜的。
司徒薊緊緊抱住弟弟,「阿策,不要說話,我送你去醫院,無論如何我要你活著。」
司徒策口中不斷吐出血來,司徒薊朝著馬路兩邊的行人大聲吼著。「報警啊,求求你們報警,救救我弟弟。」
這是夏綿綿第一次看到司徒薊求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無助。
司徒策內心暗暗笑著,就算死能拉著夏綿綿當墊背也值了。
大哥能得到的東西,為何他就不能得到呢!因為他不是親生的嗎?媽,你太無情了,同樣都是你的孩子,卻有著差別對待。我也是你的兒子啊,為何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不問問我呢?而是看到表面的真相就給我安上子虛烏有的罪名,我的心很痛很痛,你們何曾看見了?
「阿策,媽不會允許你死的,听清楚沒有,你不可以有事。」司徒薊用手掌按住弟弟不斷流血的傷口,紅著雙眼要他堅持下去。
沒等到司徒策再開口,雙手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