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葉書闌和寧宇同上完兩節課後就約好一起去找鄒放了,鄒放開門的時候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鄒放問︰「你們兩個怎麼跑來了?不用上課?」
葉書闌說︰「上完了。這都幾點了,你還睡呢?」
鄒放說︰「昨天睡太晚,我下午還要上班。昨天請了一天假,結果今天得上到明天早晨三點,我靠,那老板真TM夠狠的。」
「知道要上班昨天還睡那麼晚。」寧宇同說。「唉,兄弟,你跟竇蓮吵架了?」
「沒。誰胡說八道的?」鄒放說道。
「得了吧。」葉書闌說。「沒吵架昨天竇蓮吃飯的時候干嘛騙我們說你替別人頂班了?」
鄒放听罷,並不作聲,而是躺在床上裝死人。
寧宇同錘他一拳,說︰「少在那里裝死人。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竇蓮怎麼突然問起你失蹤那年的事兒還有你跟思珈她爸的事兒?」
鄒放一听,迅速翻坐起來,問︰「竇蓮說什麼了?」
寧宇同被他嚇了一跳,說︰「就問你和思珈她爸是不是有仇了。」
「你們說什麼了?」鄒放又問。
「沒啊,她問的天以,天以說沒有,說你跟她爸不認識。」停了一下,寧宇同問︰「你們該不會真有仇吧?你怎麼這麼緊張?」
鄒放想了想,吐出來兩個字︰「放屁。」然後又重新倒在床上。
寧宇同無奈的「嗨」了一聲,葉書闌笑了。
葉書闌說︰「行了,那你說說看你失蹤那年到底發生過了什麼了?你什麼都不說,別說竇蓮了,我們都得胡想。」
鄒放半晌沒有說話,就在葉書闌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鄒放才終于下了床,說︰「你們走吧,什麼也別問了,我什麼也不會說。」
「嘿,鄒放,你這什麼意思啊?下逐客令了?」寧宇同很郁悶,他越來越覺得鄒放的確是有問題的。
葉書闌拉著寧宇同走到鄒放面前,問他︰「有什麼事這麼難以啟齒?連我們都不能說?」
鄒放打開門,說︰「走吧,我不會說的。這件事我絕不會說出來的。」
「為什麼?」寧宇同不明白。
鄒放說︰「如果我說出來了,那麼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我們所有人。」
葉書闌和寧宇同一驚,他們看著鄒放,鄒放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寧宇同問︰「有這麼嚴重嗎?」
鄒放看著他,說︰「有。至少我覺得,有。」
「我已經守了這麼多年了,不想說,所以求你們也別問了,走吧。」鄒放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葉書闌和寧宇同對視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只能走了。
鄒放拉上門,蹲了下去,仿佛散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的他,只覺得心累。
也許,天快要塌了吧。
隔天,我和葉書闌約好下課見面,竇蓮一個人先回了宿舍。
坐在「七杯茶」里,葉書闌把早上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了我,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從沒想過,這麼多年來在鄒放的內心深處原來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連他最親近的竇蓮都不可以知道的。或許,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秘密,因為鄒放說,一旦說出來,會毀了我們所有人。我無從猜測,這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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