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第一次是劇痛的，喝醉了竟然也就沒覺得痛。
程小柔跳下床，去箱子旁邊蹲著，找食物。
記得來的時候帶了一包壓縮餅干的。
太平梳打海苔味，最好吃的味道，餓死了媲！
吃著吃著，就覺出旁邊有一道目光看過來。
轉頭對上彎彎的桃花眼，嚇的一個哆嗦，怎麼感覺自己是只小老鼠，陸明是只貓，眼楮盯著就覺得毛骨悚然呢。
「我餓了，吃點東西，晚上都喝酒了。」程小柔解釋一句，想了想，遞了一片餅干，過去給陸明。
陸明接過了，問︰「幾點了？」
程小柔去看表，回來說︰「四點，還不到早飯時間，餓死人了，跑到法國來吃太平梳打，是不是很丟臉？」
程小柔一邊說，一邊也沒停下吃東西的步伐。
陸明從她手里拿了一塊咬了一口的，接過來，自己吃。
程小柔翻一個白眼︰「你就不能自己吃自己的。」
陸明伸手，程小柔把餅干放在他手心里，陸明卻沒吃，拿了袋子放在一邊︰「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別浪費了巴黎的夜景，再過一會兒就下樓吃點正經的食物。」
說著，伸手攬過程小柔，壓著在柔軟的大床上面。
「那個，那個不是做過了嗎……」程小柔覺的好奇怪，狐狸的臉貼的這麼大，就在眼前，有些不習慣。
「做過了？程小柔，你大概又不記得你喝醉以後施展跆拳道的故事，而且你的睡相真的很爛。」陸明言語之中帶著嫌棄。
程小柔抗議︰「沒有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喝醉了，而且還咬了我一口。」陸明低頭看她。
「咬了你一口？咬在哪里？」程小柔問。
陸明過來吻一下她的唇，低聲︰「當然是咬了我的舌頭。」
纏綿的吻覆蓋下來，一寸寸的深入，有些讓人醉了的感覺。
「誰說的，明明是我衣衫不整，我的小褲褲還被你……」程小柔抓一個空隙，抗議。
「是啊，為了按住你弄的衣衫不整，好不容易得手一點，你就咬我，最後還使出佛山無影腳踹我。」陸明就在她上面，貼著很近，說話都飄在她臉上。
程小柔悲憤，這分明是誣陷︰「誣陷！這是誣陷！我什麼時候會佛山無影腳了！」
陸明看著她，黑夜映照的他有些半明半滅的美感，他的臉孔是長的很美的，應該比她是要美得多，貼的近了能看見一點晃動的影像，是她在他的眼楮里。
「是你自己說的名字，你一腳踹上來，然後說‘佛山無影腳，誰敢造次！’」陸明說。
誰知道真假，可是程小柔自己想，以自己的智商，也不是做不出來……
有些汗噠噠的悲哀。
好丟臉。
腰間陡然的一癢，是他的手伸進去。
「別……」程小柔想躲，陸明早都制住她，不給她空間，俯身下來，吻上她胸前。
「別想再攔著我。」陸明聲音低低的，一個個吻落上她的前胸。
隔著衣物吻在她的身上，停留在那一點的突起。
身體里頓時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整個人都淪陷進去，柔軟而又奇異，身體緊張的繃住，又好像是想要癱軟，說不出的……
他的手溜進她衣服的下擺，揉在她的肌膚上面，她忍不住還是抓住他的手︰「別……」
她腰上很多肉肉，不是那種模特兒的線條，更別說什麼月復肌。
他的手更向上伸，程小柔悲憤的幾乎是郁悶，她的小胸部啊……
大手揉上她的胸前，她的心都跟著一跳，陸明發出微微的一聲︰「嘖……」
程小柔立刻緊張的直起身，當即就想推陸明走！
是啦是啦！是沒有大胸部！是沒有黛咪咪的大胸部！也不用這麼嫌棄吧！
陸明的手快速的探到她身後，用力一拽，弄開了內衣的帶子。
猝不及防，程小柔條件的去推他，他哪里肯松開，手揉上她的前胸。
程小柔盯著他的反應，他似乎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俯身下去親吻，有些沉醉的迷戀的模樣，桃花眼都彎彎的……
心里還是芥蒂，總是很芥蒂。
剛才他的那一聲「嘖」是怎麼回事？
是想怎麼樣？
可是旋即被他挑起的那些奇異的感覺籠罩。
還是會癢，癢的亂動。
「不準逃。」陸明抬起上半身，冷聲。
程小柔立刻不動，很沒臉的保持好僵硬的狀態。
可是真的會癢。
而且腿上面感覺得到，好囧，某個硬物貼著她的腿。
她來巴黎之前預習了很多片子，以前跟葉鈞一起就看過的小片子，又去要了幾部，據葉鈞說都是經典，好像也不是難度太大。
是不是就這樣繼續下去就行了？
程小柔臉上呈現出破釜沉舟的狀態。
陸明貼身過來，低低的聲音︰「放松一點。」
程小柔苦著臉，搖頭，不會放松，要是能放松她早就放松了……
陸明過來吻她，緩緩的吻，程小柔盡量的是舒緩一點，無線哀戚的臉孔。
還不及覺得什麼，就是劇痛。
「啊……」的叫聲到一半，就被他堵住唇，所有的痛都叫不出來。
死命的掙扎了想推開，陸明壓下她，聲音低低︰「沒事，沒事等一下就好。」
程小柔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沒人說過這麼痛啊！我小時候也是騎自行車的！怎麼這麼痛！」
陸明只是吻著她，緩慢的進出。
程小柔悲憤︰「你干嘛不趁著我喝醉了算了，喝醉了多好，喝醉了不疼啊……」
陸明幾乎是要笑出來，桃花眼微微的眯著，過來吻她，的速度加快一點。
程小柔覺得自己好像是死魚一條，也顧不上什麼身材不身材了，什麼胸圍不胸圍，只記得疼的要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程小柔忍不住抱怨︰「你還沒好嗎……」
陸明低聲︰「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程小柔看著陸明，眼淚都要落下來，低低聲音︰「疼，誰騙我說第一次有感覺的，哪個混蛋！混蛋！」
陸明抱了她︰「乖，再等一下。」
聲音柔軟，程小柔心里也跟著軟，好像陸明從來沒有這麼跟她說話過。
軟的好像是心疼她的要命，于是就不說話。
好容易終于是停下來，程小柔欲哭無淚︰「果然書上都是騙人的，疼，只有疼，全是疼！早知道我小時候多騎自行車，早知道我敲昏了自己。」
「你不是還說你被人包養？」陸明伸手攬過她，一臉滿足。
程小柔看著他那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堅決不做。」
陸明卻是好脾氣的不跟她爭︰「以後你會喜歡。」
說完，抱著她，眼楮眯起來，似乎是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透露著饜足。
這個大狐狸……
程小柔想，就這麼從了這個大狐狸，要是他真是個殺人犯軍火商呢？他說不是她怎麼就信了？萬一是……或者萬一對她不好呢？比方她疼死了，他還是要進去……
程小柔微微的動了動，把他的手從她腰間挪開一點，他于是就抱緊，搭著她的後背。
程小柔又微微的吸氣，這樣，她的肚皮就不會貼上他的肚皮。
這樣趴了兩分鐘，陸明起來︰「去洗一下。」
程小柔坐起身，用被子蓋著自己胸前︰「我先去！」
「一起。」
「不行！」
眼看著陸明就要起來，程小柔跳起來第一時間沖進浴室，「啪」的反鎖上門，自己去淋浴下面清洗。
一邊洗一邊看著鏡子，無比感慨，自己的腿怎麼這麼短。
鏡子都快照不到她的腿了，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個矮腳馬或者柯基犬什麼的。
洗完穿上新睡衣才開門出去，外面陸明正站著，程小柔一頭扎進床上。
听見身後的笑聲，回頭，他已經進了浴室，水聲傳過來。
程小柔抬頭看，外面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巴黎的早晨就要開始。
看起來，是一個好的開始。
***
陸明的心情很好，好的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看著她的目光都是笑眯眯，程小柔想到狐狸要吃雞的時候，狐狸的那個表情，覺得如出一轍。
走到一家婚紗店門口，陸明拉著她就進去。
程小柔隨意掃了一眼，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實在太貴了！」
正是她跟夕佳上次看見的那家，隨便一件的價錢就是一輛不錯的車子，正常人絕對不會考慮的那種。
服務員卻已經拎出來一件，滿是水晶的一件，層層的裙擺上面都綴滿了水晶，閃的逼人，跟陸明不知道說著什麼，陸明的法語流暢的在嘴邊「咕嘟咕嘟」，程小柔完全听不懂。
「去試。」陸明說。
「應該不合適吧。」程小柔看一眼那件婚紗，這樣貴氣逼人的，她感覺好窮，會覺得好有壓力︰「不用試，我也不要。」
「你的尺碼，我已經付過賬了，如果你不要定金也不會退。」陸明微笑看她。
程小柔的心一揪。
付過賬了？
立刻拉著婚紗進去試，手工定制就是好，全身上下都妥當。
程小柔穿著出來，陸明好像個大狐狸一樣的在沙發上面坐著，右手撐著下巴，微微一笑︰「很好。」
服務生過來又改了幾處小細節的尺寸，程小柔回去換了衣服出來，跟著陸明一起走出店面的時候還回頭看一眼，覺得好神奇，竟然那件婚紗就真的是她的了？
「真的是我的嗎？」程小柔不敢相信。
「是。」陸明回答。
程小柔一哆嗦，笑的很大。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那件？怎麼知道的？」程小柔追問。
要知道那家店那麼多婚紗，她走過去的時候都看了一眼，最喜歡的就是陸明訂的那件。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嗎？
她剛結婚陸明就跟她有心靈感應了？也未免太心有靈犀了吧？
感覺好幸福！
陸明看她一眼︰「我只是跟設計師說，要全場最貴的那一件。」
程小柔的臉垮下來。
她就有那麼勢利嗎？
「晚上這邊有個同行的宴會，我拒絕了，我們在露台吃晚餐。」陸明意有所指的說。
「露台在哪里？」程小柔問。
「我們套房的露台。」陸明回答。
程小柔眯了眼楮，有史以來第一次精明了一次︰「名媛的宴會是吧？我去宴會！還沒見過呢，我要去宴會吃晚飯！不要露台！」
陸明眯了眼楮看她。
她一臉無辜向往︰「肯定好像童話里面那種吧，好喜歡，我們去宴會吧。」
其實心里是想︰大尾巴狐狸，別騙人了！你就是個大尾巴狐狸！晚飯在露台，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方便xxoo，想得美……疼死人了，免談！拿個婚紗當禮物就想怎麼樣……啦啦啦。
「只要你別後悔。」陸明陰森森的補充一句。
程小柔點頭又點頭︰「不後悔。」
***
香水味好濃。
濃的化不開的那種濃烈。
程小柔以前對于西方的美人是無限的向往，腰細，腿長，胸大，比例勻稱，至少都是九頭身，尤其是對于西方模特兒的HIGHFASION非常向往，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就算是五官不出眾，也能帶給人美感。
然而，向往這種東西，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比蓮花還要更讓人遠遠的觀。
畢竟蓮花沒有這麼濃烈的味道啊。
程小柔的鼻子嚴重負荷，就快要罷工。
一路走過去，每走過一位佳人，就是一種新香水，一群人簇擁的地方，就是刺鼻的味道和很多種香水，簡直要讓人發瘋。
陸明被朋友叫著，去那邊一群男人的地方聊天，坐在沙發里面很是愜意的模樣，談笑風生，偶爾看她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兩個字︰「活該。」
程小柔听不懂那些法語，只能盡量避開女人群，自己在角落里，腳下面踩著10寸的高跟鞋，幾乎就要崴斷了，硬撐著在這里。
半天陸明才過來，端著一杯酒，敲一下她的杯子，跟她一起站著︰「後悔了沒？我提醒過你的。」
程小柔點頭︰「後悔了，味道重就不說了，我還以為高級宴會至少也要有吃的啊，結果都是小點心，一口一個吃十個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好餓。」
「不然這里面的女人怎麼這麼瘦？」陸明一邊說，一邊端了酒杯湊到唇邊啜一口，目光往前面一挑，看前面一個金發碧眼的美人，瘦的好像排骨一樣。
程小柔看過去，那女人胸很大，歐洲人的胸型，跟亞洲人天生就不一樣。
有些郁悶了。
踹一腳陸明︰「別亂看。」
陸明側頭看她的平胸，意有所指。
程小柔悲憤︰「也別看我！」
「那看哪里？」陸明桃花眼微微的彎，似乎很享受。
「我減肥行了吧！你就這麼愛欺負我嗎？」程小柔就要暴走。
陸明慢條斯理的點頭。
「不然能為什麼？你把你優點數一數。」陸明抬頭喝第二口酒。
程小柔想不出來，自己好像沒什麼優點在陸明眼里還能當優點的。
以前她考上政法大學，鄰居都說她聰明，可這一點在陸明眼里，有些不值錢吧？他好像在美國上學的，國際誰知道第多少的大學，只知道好像美國總統很多屆都是那個學校。
漂亮她肯定是說不出口，勉強說可愛的話，可愛的人太多了……
如果出一個腿短排名，她估計能在陸明的榜單里排第一。
那邊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忽然就過來，靠著陸明站著，微微一笑都有醉人的氣息，全程法語交談。
程小柔一個字都听不懂。
只看見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修長的手指戳著陸明的西裝，一下下的，指尖略微的滑動，顯然也不會有別的什麼事情。
純勾、引！
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陸明不知道說了什麼，也是一長串，那美人看一眼她，一臉不理解的模樣，聳聳肩，又說了什麼，轉身就走。
「她說什麼？」程小柔問。
心里都快淌血了，尤其是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要低頭看她，而且露出那麼明顯的詫異。
「她說我西裝看起來不錯，面料挺好，她想給她男朋友買一件，問我在哪里買，我說這是亞洲款，在香港東京應該有售，她挺惋惜的，說暫時不會去，然後說你是我太太嗎，我說是，她說也太可愛了吧，真的很美，祝福我們。」陸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程小柔反駁︰「我明明听見了‘酒店’兩個字！」
法語里面她就記住這個單詞。
「而且她怎麼可能覺得我可愛，她是不是也覺得柯基犬很可愛？」程小柔悲憤。
跟陸明一起的旅程，就是一個各種悲憤的旅程。
陸明有些笑映照在眼底︰「你就是可愛，我說的，還不信嗎？」
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柯基也的確是可愛的。」
那邊有個女人過來，一身華貴，陸明去吻了她的手，看起來艷麗十足，又轉到別的地方去。
「這是誰？」程小柔問，好好奇。
看起來高鼻深目，不是很美很美的，可是所有人對她好像都熱情。
***
以後盡量都調整到凌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