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夕佳送她衣服，夕佳劃卡的時候完全不皺眉，跟夕佳一起出來，總不可能讓她付賬吧……
她會破產的。
久了就習慣丫。
「不是所有有錢人都像你這麼小氣，還讓我請吃飯。」程小柔吐舌頭。
「嗯？」陸明挑了眉頭，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媲。
真好像動物世界上的大狐狸。
「額……」程小柔急忙的搖頭︰「沒事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陸明拿了錢夾出來，抽出一張卡，從桌子上推著過去，給程小柔︰「以後刷這張。」
「額？」程小柔看一眼，有些不敢拿。
看著金燦燦的卡片，很不識時務的問了一句︰「額度是多少？」
「跟我的主卡捆綁，沒有上限，沒有密碼。」陸明切牛排，順理成章一樣，送入口中。
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程小柔瞅著那張卡，她憑什麼花陸明的錢？而且陸明那麼小氣，一毛不拔，怎麼會忽然這麼好，給她買衣服又送金卡？
太陽從南邊出來了嗎？
莫非是有什麼不良企圖？
他要做什麼？
陸明看她一眼，慢條斯理︰「當我的助理，還是要有點涵養，拿著買衣服是為公司服務，吃飯以後也是你付，這樣很合理。」
如果以後買衣服都這麼貴而且都是為了跟他一起出席場合，那她買貴一點也是應該……
何況吃飯還要她來付錢。
程小柔猶豫一下，拿了卡，插在自己錢包里。
心安理得的收下啦！
「身為一個助理，你的國際法律律師專業語言資格證書必須要考到，下個月十三號開始考試，未來幾天好好復習。」陸明看著程小柔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又加上一句，端了果汁輕輕的一啜。
納尼？
就是那個最難考的，全部都是英文的？
「考不到，就開除。」陸明微笑。
微笑著看程小柔的臉瞬間垮塌！
***
NND！程小柔在罵娘，可是只能內心月復誹！
仰天長嘯，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
很想很想沖進辦公室里面去，指著陸明的臉罵丫的！
她才一個英語過四級的水平，怎麼能讓她靠這個考試？她根本考不到啊！恨死了恨死了！
忿恨之余，又不敢發泄，中午程小柔沖下樓拿陸明的那張卡刷了一盒哈根達斯外加十瓶星巴克！
如果陸明問起，就說是晚上準備考試要熬夜，備戰用的。
下午又可憐巴巴的去巴著Rose︰「Rose姐，有什麼辦法能讓英語快速提升？」
Rose抬頭，回答︰「瘋狂英語，好像就是說每天每日每夜的練吧，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晚上必須早睡保養皮膚。」
程小柔可憐巴巴的追問︰「還有辦法嗎？」
Rose笑眯眯︰「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英文也不是太好，後來交了一個英國男朋友就好了，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
程小柔記住了！
找一個外國男人！
下午上班到一半，趁著陸明不在沒人看著，程小柔溜下樓去，一樓咖啡廳里面每天都看見很多外國人在。
隨便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覺得長得也挺像布拉德皮特，她對外國人根本沒有審美觀，也沒有區分。
「Hi……」程小柔別了半天，發現只會這一句。
對方帥哥一個微笑︰「Hi……」
「Please……」程小柔還在糾結著怎麼繼續說下去，已經被對方打斷。
「小姐有什麼事？」一口流利的中文，幾乎要把程小柔嚇到。
果然是……國際大同了，外國人說中國話說的也很順溜。
「你的中文真好……」程小柔內心糾結著，試圖再溝通。
對方帥哥一個大大的笑容，很熱情的開口︰「小姐，你的中文也不錯！」
……
程小柔一瞬間石化。
這是夸人嗎？
她的中文，能差嗎？
她不就是說中文的嗎？她現在想學的是英文啊！
對面有人笑出聲來，程小柔瞪視過去。
咦……
怎麼是桃花眼？
對面桌子的人站起來，程小柔看著面前的陸明，心里想︰不會吧，這麼倒霉？
陸明緩步的過來，笑容滿面︰「程小柔，現在好像是上班時間。」
程小柔一個立正，筆直筆直的︰「老板，我錯了！我先去上班！goodbye……」
***
「老板，我們能不能商量商量……」程小柔一邊擦地，一邊試探的問在沙發上坐著的陸明。
「不行。」陸明一口回絕。
她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是什麼事？說不定你願意答應啊！」程小柔再次努力。
「那好，什麼事？」陸明連頭都沒抬，繼續看文件。
「是這樣的，我本身素質太低，我能不能不去考那個國際法律律師專業語言資格證書……」程小柔自己說著都覺得繞口，好麻煩好復雜。
「不行。」陸明一口回絕。
「那如果我沒有考過怎麼辦？真的開除我嗎？」程小柔哀怨，臉皺的好像擠扁的西紅柿。
「不是。」陸明回答。
程小柔剛剛松一口氣，陸明又繼續說。
「先賠報名費然後再開除。」
國際法律律師專業語言資格證書報名費大概是2000多人民幣，由公司墊付，如果通過就不用自己付錢，沒通過的就……
程小柔想死……
「古人說了，要以德服人！」程小柔義憤填膺。
陸明終于按下了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她，問︰「你的意思是我沒有以德服人？」
程小柔很想點頭，可是很不爭氣的說不出來。
「老板，我不是那個意思……」程小柔心里在滴血，還是解釋說。
陸明低頭繼續看文件。
程小柔仰天長嘯，撲著過來︰「老板，相信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定相信我……」
當天晚上，程小柔躺在床上，想事情。
很嚴重的事情。
偉人有雲︰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
她是不是就應該走到重于泰山那一邊去？
夢想理想，在陸明的手心里，都磨滅光了。
橫豎都考不過，考不過是一死，辭職也是一死，為何不死的重于泰山呢？
這是一個問題，嚴肅認真的問題。
***
「我要去美國出差幾天，你跟著。」
程小柔從外面被叫進辦公室來，竟然就是宣布這件事。
「那我的考試？」程小柔面上一喜，幾乎要蹦起來。
是不是可以不用考了？
昨天想的那些事情都是浮雲了，可以不用考試！
「一樣要考，回來時間來得及。」陸明眉毛都不動，眼底波瀾不驚，好像說的很正常一樣。
程小柔耷拉著肩膀，轉身往外走。
她是喜歡去美國出差，可是不喜歡跟陸明一起，而且回來還要考試，搞不好陸明自己去花天酒地，把她留在酒店里面讀書，見的那些人還都是跟陸明一樣的大尾巴狐狸，根本就是狐狸開會。
陸明這種就像是小時候童話上的狐狸列娜，大尾巴紅狐狸，其他人大概就是北極狐白狐森林狐，反正都是一群精明的家伙。
而且吧，那些人的場合，肯定是正式場合，還得穿禮服微笑，她英文還那麼蹩腳，去了多丟人。
「這次去見的都是一些知名的大律師，你的英文多少也能進步一點。」陸明在她身後忽然開口。
「哦。」程小柔繼續耷拉著肩膀往外走。
「入住的酒店龍蝦很出名。」陸明又補上一句。
程小柔一樣沒什麼精神。
連龍蝦也好像沒什麼感覺了，龍蝦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還不錯，多吃就也還好……
程小柔出去，落寞的走到座位上，落寞的趴下，好像一潭死水。
陸明的目光從辦公室里看過來，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個小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能沒精神至此？果然那個國際法律律師專業語言資格證書考試壓力太大？
***
程小柔肚子痛的走不動路，又不敢坐陸明家里雪白雪白的牛皮沙發，只能是站著，喝著紅糖水，痛的快要抽筋過去。
陸明看著她站在吧台使勁喝熱水，說︰「過來坐。」
程小柔搖頭，臉上已經有些發白了，濕漉漉的。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如程小柔這一種超級強悍的人，在這幾天的時候，卻是痛的要死要活。
從小就是這樣，運氣好了就不會疼的受不了。
一口口的喝熱水，覺得血都快要流干。
覺得面前有陰影，抬頭，陸明已經站在旁邊。
「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陸明的手貼過來，貼上她的額頭，而後一愣。
沒有發燒，可是觸手一片濕，已經都是汗。
臉色也是煞白煞白。
「我帶你去醫院。」陸明說著就去拿車鑰匙，過來拉程小柔。
程小柔拽住他的手，覺得好暖，好像舒服一點，搖頭︰「不用了，我不去。」
「怎麼能不……」陸明說道一半，似乎是想到什麼，看向程小柔。
程小柔點點頭︰「是啊是啊，大姨媽，每個月都這樣。」
好像連壞脾氣都有了解釋的理由。
「第一第二天會這樣，後面就好了。」程小柔說話都快說不出來，卡著在當下。
「先去坐下。」陸明扶了她過去。
程小柔急忙搖頭︰「你沙發太白了，萬一……」
嗯，不太好意思說，萬一蹭上了，肯定弄不掉。
下一秒鐘被人打橫抱起來，放在寬闊柔軟的沙發上面。
從一邊拿了毛毯過來給她蓋上，又去端了紅糖水給她。
好感動，生病有人照顧……
「好沉。」陸明兩個字，打她下無盡的深淵。
最近是長了幾斤肉，可是都怪陸明啊，他總是神經半夜忽然的帶她去吃好吃的東西，能不長胖嗎？能嗎？
此刻還覺得她好沉……
想說什麼，可是肚子又是一陣的抽痛，不想說話了。
難得的安靜，陸明開了電視，遙控器放在她手邊，想了想，實在沒有什麼能有熱量的東西。
去廚房拿了個午餐盒，裝滿了熱水，扣住，上樓去拿了一件高爾夫球衫裹上，放進她毯子里。
程小柔看一眼，好貴的牌子。
「為什麼遙控器都拿給我？」程小柔憋著疼問。
陸明做的好像很順手一樣，遙控器還是特意拿過來放在她手邊。
「我小時候病了，我媽就是這樣。」陸明唇角有些笑，可是說不出的悵然︰「不看苦情劇，讓我看動畫片。」
程小柔想起來那個網頁上跳樓的美麗女人，想到了陸明那些信，沉默下去，沒再接著說。
每個人都有傷痛吧？
如同夕佳那樣的天之驕女，仍然掙扎痛苦，陸明這樣的大尾巴狐狸，也有難過的往事。
好可憐的孩子，經歷過了什麼呢？
都有，只是他從來不說，看上去讓人覺得好像強大的沒有破綻一樣的。
陸明坐在一邊沙發上面看文件，肚子上暖和就舒服一點，程小柔迷迷糊糊睡過去，又是疼醒，陸明看著，說︰「走了，我們去醫院。」
程小柔搖頭也沒用，起來，小步子小步子的走，陸明扶著。
「好像沒那麼疼了……」程小柔開始找借口。
為了大姨媽太疼去醫院，是不是有點蠢？
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扛過來的，也沒事啊。
陸明不管這些，開了車，載著她就往醫院過去。
「還是別去了，我都好了。」到醫院門口，程小柔又開始猶豫，疼的臉上往下掉汗也不想進去。
陸明一把抱了她，不給她多余的機會抗辯。
好丟臉，晚上走廊里的護士看見，急匆匆的推了擔架車子過來︰「病人怎麼了？出什麼事？」
陸明頓了一下，回答︰「月復痛。」
「什麼引起的？吃了什麼東西嗎？這個季節食物中毒和腸胃炎都很多，哪里疼？指出一下，有沒有病史？膽結石之類。」護士長專業而干練的一口氣說。
程小柔簡直想死，諾諾的說︰「是來例假，太痛……」
正在手忙腳亂做準備的護士長和兩個護士一起，都停下來，鄙夷的目光看向程小柔。
最後護士長說︰「來例假也會疼死人，不能小瞧。」
後面兩個小護士連連點頭。
可是目光仍然是鄙夷的落在程小柔身上。
大半夜為了例假跑來醫院急診室，大概從古到今也沒有幾個人……
程小柔悲憤的看向陸明，陸明眼底波瀾不驚，仿佛是沒受到任何影響。
醫生開了陣痛的藥物，護士給程小柔打了，很快就不太疼。
從醫院出來，程小柔看著陸明︰「說了不用來醫院，開始兩天疼而已。」
陸明給她開了車門，看她進去，關好車門才去駕駛位那邊上車，深吸一口氣說︰「身體最重要。」
程小柔看他說話的神色，眉目里面似乎是籠罩了什麼。
他的媽媽，選擇了從樓上跳下去。
很想去撫平了他眉心的那一點皺褶啊……
***
第二天程小柔在辦公室里面念英文念的舌頭打卷兒的時候，覺得自己昨天一定是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覺得陸明是個好可憐的少年，怎麼會想去撫平他的心傷，怎麼會覺得他這種金剛不壞的死狐狸需要她的溫暖！
期間陸明出來視察了兩次，看見她念英文，點頭︰「不錯。」
她只想殺了他。
她身體不夠好，陸明免除了她跟著去美國的想法，帶著Rose一起飛去美好的洛杉磯，並且說︰考試愉快。
程小柔趴著在桌子上面，孤零零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那個考試她實在是覺得沒可能了，玩了一會兒網絡游戲，在里面使勁殺怪殺了半天，全都幻想對方是BOSS，對方是陸明。
養寵物的時候，養了一個大尾巴紅狐狸，笑起來會眯眯眼的，打怪就丟狐狸出去，看狐狸嗷嗷叫著戰敗跑回來，她心里就無限的爽快。
「小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歐洲？十天吧，吃住行全包，我小叔付賬。」夕佳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程小柔正在啃雞爪子。
雞爪子的骨頭就吐在參考書上，心里甚是平衡。
「我要上班啊……」程小柔回答。
「那算了……」夕佳無限的遺憾。
程小柔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問︰「你剛才說什麼？歐洲十日游？吃住行全包？」
「是啊，我小叔說讓我們隨便買東西，錢的事你不用管了，就是找個人陪我。」夕佳聲音里好像還挺遺憾小叔不能一起去的意思。
程小柔咽一口口水︰「夕佳，你能不能不要誘惑我……」
這放在一般人身上，簡直會覺得是瘋了，也未免太走運太走運了吧？
程小柔就是那個一般人！
「什麼時候走？」
「後天吧。」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那你的工作呢？」
「辭職！我要辭職！」程小柔仰天長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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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戀系的，不甜，死虐。
男主變態＋暴力＋間歇神經質。
汗噠噠的，這樣形容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