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等了」
童溢的話有些蒼涼,幽幽的如捶死的老者,他的心千瘡百孔,卻還是要毫不猶豫的一把捏緊。疼是不能說的,那個人的猖狂,是他無法入睡的惡夢,他要加快腳步讓他滅亡。
徐非心痛的拍了拍他的肩道︰「那就再忍一個月吧!到時她我就交給你。」
童溢疲憊的閉上了眼。
一個月太長,卻又太短暫。能發生太多的事,也能什麼都沒有。童溢有點昏昏的睡著了,那猛烈的酒像還是未醒一樣,拖著他一點一點的沉入了黑暗。
他漫步向前走,看不到的光明,一步一個顛簸。有著兒時的歌聲回放,那是母親的笑聲。他開心的狂奔,那微亮的白光淡淡的放大,他顫抖的靠近,那淡黃色的白光照的眼前模糊一片。
「媽媽,今天我們是不是有肉吃,張叔叔說有人給我們家拿來了肉」小孩的童音淺女敕幼稚。
「原來我的溢兒肚子餓了,來媽媽給你去做飯!」清如流水的聲音,卻動听非凡。
「媽」
童溢大聲的叫喊著,他努力向前跑著。
老舊的平房,半殘的餐桌。沒有小孩,沒有母親,一片片的灰。什麼都沒有!
「溢兒」
輕輕的一聲喚,他驚喜回頭。滿身的鮮血,像一個破舊的布女圭女圭一樣的童萍出現了在他面前。
他驚叫一聲被嚇醒了!
原來是一個夢,如輪回一樣,每夜,每夜都是那樣的場景。
被嚇醒的他拍了拍頭,出了徐非的辦公室,原來他太累了,不知不覺的在徐非的辦公室睡著了。現在幾點了,徐非去了哪!
不知不覺的他走到了了念雪的病房門前,他猶豫了一下,就推門進去了。靜的只剩下呼吸聲的房間里,插著氧氣瓶的李念雪沒有知覺的昏睡著。他慢慢的走到了病床前坐了下來。
「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了嗎!」
他輕撫上了李念雪的頭,如撫模著戀人般的輕言低語。
「你親眼看到了你父親的死,那般的慘烈!你真的忘得掉嗎!」
「听說被烈火焚燒的人,是不能投胎的,只能天天在烈火中煎熬。你說他會在哪里呼喚你了!」
看著依然沒有反映的李念雪,童溢繼續說道。
「你不想知道你家是怎麼破產的嗎!你的父親可是被人活活逼死的。」
他的眼有些幽深,斜傾體貼著李念雪的耳朵道︰「你真可悲,明明可以去報仇的,卻只願躺在這病床上封閉自己。而你的仇人卻在笑著舉杯慶祝著他的成功,你說李林濱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他定眼看了看李念雪,笑著往病房門外走去。你不能用你的善良做什麼,就讓你自己變成有毒的蠍子吧!跟我一樣帶著徹骨的仇恨一起下地獄吧!我會每天,每天來告訴你,你有多深的怨,有多深的恨!
趕來想看看李念雪情況的莫正姚站在門外,就這樣看著里面的一切。童溢那淡淡而又陰毒的聲音,攜著沙啞的荒蕪,刺痛了他的心。那徹骨的仇恨本不是應讓他來承擔的。畢竟莫家一直都沒有承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