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中山路半山區建著一個可以媲美皇宮的別墅,這時一輛豪華的奔馳緩緩駛進了別墅,進別墅的一條路很長,路邊是幽幽的黑樹林,訴說著別墅主人的孤獨。
「師傅,這里怎麼這麼陰森啊!冷颼颼的,您老就這樣年復一年的來這鬼地方啊!」
坐在車上年老的黑西裝男人狠狠的挖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小年輕︰「不要亂說話,這里是童總居住的地方,如果你想以後接好我的手做童氏的代表律師,就少說話,多做事!」
小年輕有點不服「本來就是,這別墅遠看真美,近看就感覺沉悶的讓人心慌,童總在這住不生病才怪了」
「唉!」年老的黑西裝男人看了看小年輕不再說話。車子也到了別墅,管家也候在這多時,看見下車的年老黑西裝男人有些哀傷道︰「老莫你可來了,童總他快不行了,他現在只想見你最後一面,快點跟我來!」
听到管家的叫喚,莫律師的身子顫了一下,他什麼也沒說踏著沉重的腳步趕緊往別墅里走去,小年輕還沒明白過來,也急急的跟著小跑了進去,在進電梯時,他看見師傅的手在輕抖著,他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這麼緊張輕輕叫道︰「師傅」回答他的只有電梯緩緩上升的聲音。
電梯停在了4樓,當電梯門打開時,小年輕听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正姚嗎!怎麼這麼久啊!」莫律師听道那一聲喚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趕緊抬腳走進。「是我,我來了,童總」
「呵呵!正姚啊!咳`咳`咳」童溢邊說邊咳了起來!莫律師難過的走到了他身邊輕輕的為他撫背。
「童總,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不去醫院,您知道童氏是不能沒有您的啊!」
童溢有點恍惚,他沒有看莫律師,只是坐在搖椅上靜靜的望著窗外,沉思在回憶中。莫律師有點急了,「童總,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他想去拉童溢,可童溢卻淡淡的說道︰「正姚,從什麼時候起你開始沒有喚過我哥了!」莫律師去拉他的手一顫。童溢卻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很久了吧!應是童顏走的那一天吧!」
「可是,正姚她不是童顏,她有名字,一個很美好的名字,她說那是她父親為了思念她母親所取的。」
「而我卻剝奪了她的一切,她說她寧願死也不會回頭看我一眼,」
「正姚,她就那麼的絕絕,和母親一樣用那樣殘忍的方式走了。她愛上他了,她為什麼要愛上他了。」
莫正姚看著陷在回憶里的童溢傷感道︰「哥!她一直都是念雪,一直都是。」
「哥!你沒有愛上童顏,卻愛上了念雪,當哥逼死童顏時,從沒有心軟過,可是念雪死後,哥你卻崩潰了,不是嗎!你永遠都活在了這回憶中。」
童溢笑了,卻是那樣的慘淡。「正姚,你還是恨我的吧!如她那樣恨著我的吧!」
莫正姚順著光線也望向了窗外,他想起了她的笑,那麼美,比起原來的童顏,他以為她是堅強的。就算毀了家,失了父親,沒了往日的身份,可是她還是活下來了,用著那最美的一面刺傷著那個她所謂的仇人。他在想如果當時她求他時,求他帶她離開這里時,他應下來該多好,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可是他懦弱了。
「哥!我從沒有恨過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不會有今天的我,我只是恨我自己。」
童溢卻沒有再回答他了,他手里握著一份文件慢慢的掉落,他的樣子就如睡著了一樣,管家看著掉落的文件,走過來撿起輕輕的喚道︰「童總,童總」
「哥」
「師傅」
很多人的叫喊聲,童溢再也听不到了,他去的很安詳,他看到了母親也看到了童顏。不!那應是念雪。她就站在那淡淡的微笑,眼里有著不一樣的溫柔。那是他妒忌了一生都無法得到的。他總是在想為何她能在那個人面前笑的如此美好,哪怕他扭曲了一切,她依然還是沒有走進過他。那種感覺是什麼,應是求而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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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人生就如一場戲,每個人都會有他應有的角色,只是太投入了就會忘了原來的自己。那樣殘酷的人生本來不應是一種現實,可他卻生生的拽住了它,不願放手!想著也許可以兩全,卻最終成了劊子手。當他從夢里醒來時,歲月卻無情的劃過了他那短暫的一生。最美好的卻不成留下,每當午夜夢回時看到的不是那張美好的臉,卻只是一片怎麼也洗不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