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依走進辦公室,站在那里,顯得很拘束,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老板椅上的肖一凡顯得有些累,領帶被他拽了下來,襯衫領口的紐扣打開著。他正靠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連依,隨後又起身走到門口,將門關上,百頁窗也合了起來。
頓時偌大的房間好像與世隔離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肖一凡來到她的背後,用手摟住她的腰,唇輕輕在她耳邊摩挲著,「想我了?這麼迫不及待?」
連依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是卻被有力的雙手緊緊扣著,「我、我是來還你錢包的。」
「哦,錢包呢?我找找。」說完肖一凡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著,職業套裙的扣子太少、裙子也太短,一會兒,通過他雙手的搜索,錢包是沒有找到,但是春色已經滿園……
沙發上的兩個人緊緊依偎著,肖一凡好像已經把所有的憤怒連同剛才的激情一起釋放了出去,很輕松的抽著煙,連依整理好衣服,從包里拿出他的錢包。
「給你錢包。無賴。」
肖一凡嘴角又很好看的上揚。
「為什麼我進來的時候,外邊的人看我都怪怪的?」連依像個小孩子,擺弄著他的手。
肖一凡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又壞笑著來到她的耳畔︰「這麼好看的一只豬,誰都會有些奇怪。」
「你……」一陣粉拳朝肖一凡襲了過來。
倆人又是一陣親密的「大戰」,突然電話鈴聲響了,在這種時候出現,感覺是那麼的刺耳。肖一凡很不情願的離開連依,來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眉頭皺了一下,把听筒放到了耳邊,「好。」只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晚上有事,讓楊桐先送你回去吧。」聲音又冷得刺骨,說著,便要拿起座機打電話。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連依說著拎起包,朝門口走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即使偌大的辦公室,終有到達終點的時候,手輕輕的擰開了把手,連依控制不住的回了下頭,肖一凡已經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文件,好像剛才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好像她只是他的一個客戶。
連依假裝堅強的走出了辦公樓,她知道打電話的是個女子,很嬌媚的聲音,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傷心,因為自己已不是自己,已沒有傷心的權力,她需要利用肖一凡,利用肖一凡偷到遺囑。但是眼淚卻不听話的流了下來,心也不听話的疼著。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小窩,洗完澡,躺在床上,還在疼……
昨晚連依又失眠,幾乎快要亮天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會。看了看枕邊的電話,很安靜、很听話,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起身、洗漱、收拾妥當、上班。
中午吃完午飯,連依要去演藝公司,又得到了「羔羊」的半天假。其實演藝公司去不去都沒什麼關系,他們要靠著連依吃飯,自然會把事情都安排好。所以連依只和露露通了個電話,又來到了肖一凡的公司。
上午連依通過電話,知道肖一凡下午會出去,所以這是偷遺囑的好機會,至少她這麼認為的。
徑直來到了14樓,前台小姐听到找「肖總」,而且是昨天在肖一凡辦公室呆了一個多小時的人,便識趣的叫來了楊桐。
楊桐看到連依有些吃驚,「連依小姐,肖總有事出去了,要不您等他一會兒?」
連依很鎮靜的說︰「是肖總讓我來的,他說有個文件忘記拿了,讓我去他辦公室拿,然後趕快給他送過去。」
楊桐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請跟我來。」
連依跟在後邊,暗暗的松了口氣。一會兒,來到了肖一凡辦公室門前,楊桐站在旁邊看著連依。
連依從包里拿出剛剛配的鑰匙,「希望和配鑰匙師傅說的一樣好。」隨著鑰匙的轉動,門開了。
「連依小姐,有事您叫我。」楊桐見連依打開了門,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連依趕忙走了進去,關窗、關門、鎖門。而且又檢查了好幾遍門鎖。
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一下,慢慢的走到了桌邊,開始真正打量著。
辦公桌的右側是一大排書架,里邊堆滿了書籍和文件夾。
「按照肖一凡的性格,如此自負的人是不會把遺囑藏在書架里的,他應該放在一個很安全但又很容易找到的地方。」連依邊想著邊坐到了椅子上。
「應該在他座位的附近。」她試著拉開了桌子右側的幾個抽屜,每個都能拉開,而且都沒有,又翻了翻桌上的幾個文件夾,也沒有,忽然腳下好像踫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在辦公桌下邊,放了一個紙箱子,連依貓著腰,鑽到了桌子下邊。
連依正在研究桌下的紙箱子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肖一凡走了進來。
「肖總。」楊桐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