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牙輕聲笑了起來，可是風飛揚的心，卻像被刀絞一樣揪了起來。
「如果不是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她，我真的以為她是睡著了，故意騙我的。」辰牙轉過身子，
月光下，他眼前的兩道淚痕，閃動著辛酸的光芒，可是他臉上笑容，依舊無比的燦爛︰「你
見到的她，總是那麼的听我的話，就像一部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但其實，她一直很調皮
的，從小都是這樣」
「學長」風飛揚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辰牙的眼淚彷佛燙得驚人，讓他驚慌失措。
「她是我的女人。」辰牙笑了笑，輕輕撫摩著手中的折扇。原本潔白的折扇，現在已經完全
變成了暗紅色，顯然在今夜，它吞食了不少人的鮮血︰「這把扇子，是她親手為我做的。」
「你或許不了解我們流月家的規矩。」辰牙閉起了眼楮，似乎是想要止住眼淚的涌出，可是
看起來卻是徒勞無功︰「黑道家族，雖然不像白道的豪門家族一樣，都是政治婚姻，但是我
們的婚姻，一般來說也並不圓滿。」
「因為很少會有女人，願意陪在一個黑道梟雄的身邊，因為那等于是永遠活在擔驚受怕中，
可能還會隨時被犧牲掉。」辰牙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所以我們家
族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當一個男孩出生時，會在外面選擇出一個同齡的女孩，把她當成
男孩的未婚妻來培養。」
「這樣的話，男孩長大就可以選擇這個女孩子為妻子，也可以把她當作情婦，又或者助手」辰牙彷佛陷入的回憶之中︰「樂舞，就是家族為我選擇的那個女孩。」
「那你把她當成」風飛揚看著辰牙的眼淚，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痴。
「不！我並沒有把她當成妻子。」辰牙笑了笑，眼淚卻流得更加洶涌︰「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不習慣，不習慣一個人罷了」
「我會幫她報仇的。」當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止不住眼淚後，辰牙乾脆轉過身子，背對著風
飛揚。
「你是說」風飛揚的腦海中，閃過若婉星在「無間深淵」中驚慌失措的臉，在心中輕輕
嘆息了一聲。
「若婉星，東大陸若家，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辰牙的聲音，陰冷的像是從地獄中飄出來的
一般︰「還有『幻心閣』每一個參與了這件事的人，我都會一一找到他們」
「那個辰牙學長，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到現在還是沒弄得很清楚。」感覺到辰牙
語氣中森冷的殺意，風飛揚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和蕭哭走了沒多久，我也被魔打發走了，他說我在那邊礙手礙腳的，讓我去『槍械愛好
者協會』那邊看看情況。」辰牙平復了一下心情，聲音總算恢復了正常︰「我趕到『槍械愛
好者協會』的時候，正好踫到手下抬著樂舞的屍體，還有昏迷的紫倫往外沖。」
「而若婉星，帶著一批人，和『守衛聯盟』一起在圍攻他們。」一提起若婉星的名字，辰牙
的呼吸又急促起來︰「總算我趕在紫倫也被殺之前趕到，若婉星帶著的那些人都曾經是我的
手下，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動手，『守衛聯盟』的人也知道我流月牙的這個身分，也有些忌
憚。」
「原本我是想殺了若婉星那個臭婊子的，可惜他媽的龍岳亭在場！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只能帶著人撤退。」辰牙將手中的扇子捏得咯吱作響︰「我眼睜睜的看著殺死樂舞的人在面
前，卻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學長，你不要這樣子，你冷靜一點。」風飛揚徒勞的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說不出任何有
安慰作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