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魔獸術士 第一卷-初臨異世 第三十六章-重逢

作者 ︰ Archimende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塔斯曼廣場挺身而出、對阿蘭迪斯和哈斯米特兩人持以援手的游蕩者伊蓮娜。

而對于伊蓮娜來說,出現在眼前的家伙不就是自己一直尋找了好一陣子的那位精靈法師嗎?回想起當日自己的不辭而別,伊蓮娜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羞紅之色。

「美麗的伊蓮娜小姐,十分榮幸的,敝人能夠再一次目睹您的芳容。」

情不自禁地將這番話說出口,阿蘭迪斯也在暗地里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把哈斯米特這個悶騷的話也運用得如此自如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其實……阿蘭迪斯法師,其實那天我還欠你一杯酒……如果不認為我的請求有些失禮,請讓我帶您去一個地方慢慢說吧……」

美女游蕩者的話音剛落,眾佣兵再一次向阿蘭迪斯投來了火辣辣地目光,不過他們還是只能眼巴巴地注視著術士和伊蓮娜一同離開了佣兵工會……

推開瓖有劍與玫瑰鷲盾徽記的木制大門,走在伊蓮娜後面的術士也打量起這家酒吧來。

格調清新、簡單中又不失幽雅算是這間酒吧給予阿蘭迪斯的第一印象;在吟游詩人的彈唱聲音作為背景下,膀大腰圓的安達斯特市民一邊享用著木桌或吧台上份量慷慨的美酒,一邊交談著近來大家都比較感興趣的信息。

與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伊蓮娜交談了一會,術士也了解到女游蕩者當日不辭而別的真相……

話說阿蘭迪斯兩人那天,女游蕩者在押注時不小心投錯了所押的對象,為了挽回自己好不容易才賺到的金幣,伊蓮娜只得硬著頭皮臨時加入了阿蘭迪斯一伙,希望能夠憑著家傳魔法弓的冰箭效果拖住鐵三角組合……

可是伊蓮娜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若不是阿蘭迪斯出手引開了獨眼怪崔格,恐怕自己會香消玉殞在那塔斯曼廣場上。

「……由衷的感謝你!阿蘭迪斯先生!」

說到這里,術士也注意到浮現在伊蓮娜臉頰上、那種葡萄美酒般足以令人沉醉其中的緋紅……在不時跳躍的明黃色燭光下,女游蕩者看上去就像是……

「思……」

光影晃動,阿蘭迪斯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另一個世界中的那個她,舉起手中木質酒杯同對方輕輕一踫,術士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只剩下了一句淡淡地「不用客氣」。

和伊蓮娜聊了幾句最近各自的經歷後,阿蘭迪斯右手邊幾名酒客聊起的話題很快將術士一部分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現在我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去搞個食鹽經銷許可證啊……什麼狗屁的亡靈法師!你知道嗎?雷比頓碼頭區有三個搬運工就在這一波行情中大賺了一筆……听說除了幫他們的相好贖身、對方還在羅德菲爾那里買下了田地……」

「哎,誰讓幸運女神的腳尖沒有踩在我們的頭上呢……算了,喝酒喝酒……」

「……我這里有從葛瑞恩艾瑟蘭港駛來的一艘商船所帶來的新消息……」

對于一位中年酒客口中所謂的「新消息」,由于魔晶通訊裝置的存在,因而會在市井坊間流傳的情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滯後;當然,阿蘭迪斯可並不介意太多……

「……關于一個多月前出現的血月……對,就是安達斯特城一連下了好幾天暴雨的最後那晚……當時我在洛林斯堡,你們絕對想不到--方圓數里格外的野獸就像是瘋了一樣……嗯!用進入到某種發情期來形容應該比較恰當……」

令手中的木杯同吧台相踫撞,在充斥著少量白色泡沫的淡黃色液體順著杯緣滑落,留著一把棕色大胡子的中年旅人也瞪大眼楮開口道。

「你說的我們早就知道了……還好內茲伯的大部分地區當晚都處在厚重雨幕的保護下,不然我那剛從特馬斯手中買來的產業恐怕就要毀于一旦了!」

模了模殘留著嘴角兩邊的酒精泡沫,旁邊的另一名酒客也從懷里模出了一枚銀克雷並放在了面前的吧台上,「侍者,這里再上來兩杯麥酒!」

「立即送到,尊敬的先生!」

將銀幣以熟練地動作收下,再將兩杯同樣泛著一層麥酒送到了對方面前,這位二十出頭、上身穿著一件侍者襯衣的年輕服務生也不由得加入到了眾人的談話中,「容我冒昧地的插一句,諸位尊敬的先生,其實我認識斗篷塔的學徒喬伊•隆巴德……」

「……什麼?羅爾大魔法師說這個血月還有類似潮汐的大小潮之分!怪不得數天前的最近一次血月就好像鬧著玩似的……哎~要是佣兵公會能發布一些獵捕野豬的任務,不然那些貪吃家伙一定會將內茲伯地域的葡萄園毀個精光的……」

酒吧探听情報的功能果然不是白吹的--短短數分鐘時間,阿蘭迪斯便獲得了不少自己感興趣的訊息;

「……我听說艾瑟蘭的艾森娜神殿遺存被徹底破壞了!這還是阿奈薩拉克方面親自承認的……」

听到這里,阿蘭迪斯也差一點被嘴里的葡萄酒嗆到--這些亡靈法師也太有自己那個世界里拉燈同志的調調了吧~~~隨便哪里的樓垮了都要大肆宣傳成是他們組織所派出的包工頭臥底……

「阿蘭迪斯先生,你沒事吧?」看見術士的臉色好一陣變化,一直關注阿蘭迪斯多時的伊蓮娜也連忙開口問到。

「呵呵~沒事,只是覺得這種產自杜蘭丁莊園的葡萄酒還蠻不錯的……」

「不錯嗎……」

將阿蘭迪斯的話听在耳中,坐在一旁的伊蓮娜也將術士的話輕輕重復了一遍--看起來兩人都忙著自己腦海中的所想。

「……除此以外,據說阿奈薩拉克亡靈在最近的數周內向精靈據點發動了許多次中等規模的襲擊;雖然亡靈們暫時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我看精靈們被擊敗只是遲早的事……」

地中海頭頂的中年男子說著將叉著小塊肉的刀叉送到自己的嘴邊,「就像這樣……嗷!整個葛瑞恩島便被阿奈薩拉克骷髏頭張嘴一口吞下去……」

「算了吧……蓋茨•奧塔德。」

搖了搖頭,桌對面衣著整潔的酒客也輕輕放下手中的刀叉,「要是葛瑞恩的精靈倒下,過不上多久,無邊無際的骷髏和其他亡靈生物便會延海路南下……想想吧,要是那些永遠不知道饑餓和疲倦的骨頭將從雷比頓港口登陸,到時候我們名下的所有產業和土地全部都將會化為烏有!」

「可上一次大戰阿奈薩拉克不是直接和聖光教廷開戰了嗎?」

從吧台女服務員那妖嬈的身姿上轉回過頭來,長著一頭淡黃色的年輕人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過他的頭卻很快被中年禿頭酒客用湯匙用力的敲了一下。

「你這個白痴黃毛小子給我乖乖的听著!據說現任的這位亡靈君王彼得埃爾夫是個謹慎的家伙,他可不會像自負的奈法拉奧那樣直接向西大陸叫板……阿奈薩拉克會首先將其葛瑞恩及周邊的島嶼一一蠶食,直到聚集起足夠的黑暗前,阿奈薩拉克是不會向教廷發起挑戰的……有空多去看看書,小子!」

看見那頗具威脅的湯匙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頭頂,這位看上去約莫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也連忙埋起頭消滅起面前的那份麥酒……

「伊蓮娜,坐在那邊正說話的那兩位中年人是什麼誰?」

正听得入神,阿蘭迪斯不自覺的將頭偏向了一同坐在吧台座椅的伊蓮娜。

雖然感到自己的耳邊一陣發燙,女游蕩者還是告訴術士高談大論的正是安達斯特有名的市議員克雷爾•溫斯頓,另一位是他的好友蓋茨•奧塔德,不過兩人在議會中都時常受到他人的排擠。

「……據說就連數天前的仲夏火焰節點火儀式,這兩個家伙都沒有收到來自議會的邀請呢……」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阿蘭迪斯看了看仍在高談闊論的克雷爾•溫斯頓,轉回身將面前的葡萄酒大口飲得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隨著術士的這個動作,周圍的酒客不由得對阿蘭迪斯再一陣側目,看起來精靈喝酒不行的概念似乎在各地都根深蒂固。

「你剛才說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木什麼風摧毀什麼的’?」

對于術士嘴里突然冒出這句可謂是十分古怪的話,伊蓮娜自然表現出了不少興趣……

像克雷爾•溫斯頓這樣眼光清晰的人在人類世界畢竟處于少部分,大部分奧斯比斯人對于亡靈都只是抱著「遠離毒品」這樣的想法;

當然,在克雷扎恩大陸也有不少人提出要和阿奈薩拉克締結盟約,一同將拉爾瓦希斯和伊森哈德分別擊敗後再將整顆星球分劃而治,不過這也只是停留在口頭層面而已。

與此同時,術士微笑著向伊蓮娜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女游蕩者的臉上不由得生出一絲對于阿蘭迪斯的仰慕之色,「你們精靈真不愧是最古老的種族!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都那樣的富有哲理……」

說到這里伊蓮娜也不知道想到什麼止住了聲,而某方面神經粗大的阿蘭迪斯又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到了克雷爾•溫斯頓等人的對話中去。

「小子!要是我有你那麼年輕的話早就拿著一把劍乘船去葛瑞恩島了!雖然不能獲得封地,但打拼出一塊屬于自己的產業倒是不成問題……這些該死的精靈……」

突然發現吧台上一位披著黑色斗篷的精靈正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這個方向,蓋茨•奧塔德連忙擺了擺自己的手,「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指是某些頑固的長老會,精靈閣下!請原諒我的口誤!」

對于禿頭蓋茨的道歉,阿蘭迪斯舉起了手上的杯子表示沒關系,而蓋茨的話也濃縮成了一句︰「唉……要是精靈王加隆還在的話就好了!」

說到這里,在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身旁自己的佷子後,蓋茨•奧塔德端起一杯啤酒大口灌了下去。

「依我看來,樹精靈和灰精靈對于人類佣兵的政策短期內不會改變,恐怕等到他們發現自己堅持不住時,葛瑞恩島的陷落也將成為定局,奎爾丹納斯的日精靈也將淪為阿奈薩拉克的下一個獵物,留給我們人類的時間不多了啊……」

听著克雷爾的話,阿蘭迪斯的臉上也是一陣也是陰晴不定。

這名市議員的確說得不錯,如果奧斯比斯王國被滅,以自己的各項條件,雖然在野外獨自生存、或是投奔底比斯或是阿奈薩拉克都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這樣一來,以精靈和亡靈、獸人種族間本就遺留下的大量「歷史問題」,術士基本上是可以和魔法書之類的好東西絕緣。

至于神聖教廷勢力早已根深蒂固的西大陸拉爾瓦希斯,阿蘭迪斯想也別想地將其扔到了腦後。留給術士的只剩下了極寒大陸--依森哈德,可是去那兒的話估計和到野外與魔獸結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看見術士的臉色不太好,伊蓮娜當即勸說起阿蘭迪斯那只不過是些個人看法罷了,不必放在心上雲雲……原來女游蕩者已經下意識的將阿蘭迪斯當成了葛瑞恩島的灰精靈,將灰精靈和日精靈搞混在人類中也算是一個普遍現象。

「听說獸人底比斯王國最近向奧斯比斯王國派出了大量的豺狼人間諜,準備將各地的類人生物武裝起來……」

很快,術士又獲得了一個新的信息,不過隨後的消息差點讓阿蘭迪斯被葡萄酒給再一次嗆到。

「的確如此!靠訴你們吧,今天我遇上一個正從城北廢棄礦洞方向返回的佣兵,他告訴我說,大約是正午時分,那里的狗頭人像瘋了一般從礦洞里面向外逃竄,于是那個家伙順便抓住了其中了一個,一番拷打後你們猜猜狗頭人說出了什麼?」

不給其余酒客們反應的時間,這位安達斯特市民笑著慢慢地撫了撫自己的黃色長胡子,「算了,我想你們也猜不到--狗頭人說邪惡的豺狼人在礦洞深處召喚出了恐怖的地獄血魔,現在佣兵工會正準備將廢棄礦洞的任務提高至中級……哈哈!這些老鼠似的狗頭人真是活該,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他說得完全正確不錯!」

再一聲嘎吱的聲響中,一個身披披風的中級佣兵推門而入,「我正從工會那兒過來,現在正有一只中級佣兵團接下了這個任務準備前往廢棄礦洞……你是精靈法師?」

進來的佣兵很快便發現了先前便在工會大廳中見過一面的阿蘭迪斯,向女服務員要了一杯麥酒,這名佣兵來到了術士的身邊,「日安!尊敬的精靈法師閣下,請務必先自我介紹一下……」

又是招募自己進入什麼「戰斧佣兵團」的家伙……用一個人型生物魅惑將對方打發走,術士也意識到自己必須得盡快離開安達斯特、並前往奧斯比斯城--這個奧斯比斯王國的首都和發源地,她就像一粒璀璨的寶石瓖嵌在克雷扎恩大陸的中心。

「……阿蘭迪斯,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去奧斯比斯城吧!我听說王國至少有一半的法師都聚集在那兒……」

恍惚之中,術士的眼前又仿佛出現了完成清剿地精任務後的一幕︰隨著其兩腮的肌肉一陣鼓動,斜靠在路邊噴泉旁的哈斯米特也慢慢吐出一個煙圈……

回憶與現實的分割線

離開劍與玫瑰酒店,短暫的相聚後自然免不了分別,正當阿蘭迪斯準備向伊蓮娜道別時,女游蕩者突然說出了讓術士微微感到意外的一番話來;

「阿蘭迪斯,來加入我的佣兵團好不好……雖然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離開安達斯特,離開內茲伯地區,不過你願不願意成為劍與玫瑰佣兵團的名譽副團長呢?」

「劍與玫瑰?名譽副團長?」

面對術士冒出的兩個問題,伊蓮娜露出了笑容,「你難道忘了我贏來的三十個金克雷?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家劍與玫瑰酒吧也是我家族僅剩下的產業,感覺還不錯吧!」

「呵呵~既然如此的話,阿蘭迪斯榮幸之至。」

面對沐浴在夕陽光芒下面的動人美女,術士也沒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

于是乎,阿蘭迪斯也和伊蓮娜一起去到佣兵工會辦理了加入佣兵團的手續,而阿蘭迪斯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枚樣式同酒吧木門徽記相似的佣兵團徽記--不出術士所料,這枚徽記並不增加任何屬性。

「干脆自己就在安達斯特的市圖書館呆上兩天好了,等到哈斯米特這個家伙回來再向其正式告別也不遲……」

抱著這樣的想法,阿蘭迪斯也快步來到了安達斯特城的圖書館所在-卡索達大街;一路上,阿蘭迪斯還偵測到有幾個手法老練的家伙正遠遠地跟在自己後面。

回過頭去,對方卻很快閃到了一邊並不再出現……而提高了警覺性的術士此後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再考慮到時間和地利的因素,阿蘭迪斯還是放棄了追過去將對方化為經驗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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