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傾國戰神亂長安 一腔寂寞憑誰訴(七)

作者 ︰ 莫非小勵

暖黃色的光透過窗紙映出,梅朵到底乖巧,已經幫她把燈點上了。盈翎不由淡淡一笑,終究記掛著她的不只一個。他們卻都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變得面目可憎了。闔上門,將一院月華隔絕在外頭。

朔風苦寒,又是一夕孤寂。天各一方,困守無著,步步是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忍受多久。

她垂下頭,輕輕嘆了一聲。

「回來了?」聲音清清冷冷。

盈翎吃了一驚,近日自己越發遲鈍了,連屋里有人也沒發現。循聲步入里間,卻見一身素白深衣的侯羿風,束發未冠,慵懶落拓,竟靠在榻上……看書?

盈翎見過他舞刀弄劍,推杯換盞,騎馬打球,卻從未見過他今夜這樣「開卷有益」的形容,不由詫異。

「去換了衣服過來,我有話問你。」他也沒抬頭,只淡淡吩咐了一聲。

侯羿風已經在這里靜靜讀了許久,終是從那書中覓得了「使貪」二字,方略略心安,今日這一番「用功」還是有收獲的。他其實從不相信紙上談兵那一套,形勢瞬息萬變,盡信兵書確是等死,但白紙黑字有時候真能派上用場。他雖然不信,只要有人願意信,需要信,咬文嚼字便會有用。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抬頭卻見盈翎已更衣卸妝,素淨臉面,局促不安地站在自己跟前,

盈翎見侯七望她,忙堆起笑,怯生生行禮,終是好奇地偷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書卷。

《三略》?

這是什麼「天書」?伎樂沒提過,那婁他們也從沒教過。原來「不學無術」的侯七郎有他自己的學問。

「郎君……」

「郎君?」侯羿風將書卷擱下,淡淡一笑,「不是……公子嗎?」

盈翎面上一紅,想起日前種種,不由驚惶,仍是努力鎮定,見他點手叫自己過去,也只得依命躺下,仍是如從前一般靠在他懷里。

多時不曾近身,不免有些尷尬,唯有他衣上燻的沉香仍是那樣熟悉。

「小玉回去了?」

她低低「恩」了一聲。

侯七面上愜意閑適,眼中卻到底陰霾,伸手摩挲起她嬌俏敏感的耳垂︰「你在東院的一番安排,甚識大體啊。卻是什麼叫你變得如此聰明?」

「妾不過是替郎君周全。」盈翎臉犯桃花,小心答著。

「恩……周全得很,教了許久也沒學會的事,到自己想通了。你最近開竅了不少,本事也大了。」侯七陰陰笑起來,「想是……有高人點化吧?」

盈翎不由一驚,難道挑動御史言官的事竟叫他發現了?自己做得甚是隱秘的,怎麼仍會……若是知道了,緣何還不動手收拾自己?那一帖藥,到底藥效如何?

正思忖著,卻不防被他扳過身。

他撐著手逼視著她,仍是不住地壞笑。

她驚覺自己竟像是在被審,不由惶惑,心下忐忑,臉上仍竭力維持著寧靜的微笑。

他俯身湊近她的臉,笑得越發詭異︰「你……還要等多久?」

這一問實在沒頭沒腦。

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叫人心頭發慌。

盈翎面上帶笑,小心翼翼試圖掙月兌他的鉗制,努力了許久,卻毫無結果。

他輕輕撫模她堆笑的臉︰「還不認命嗎?卻要痴心妄想多久?光宅寺的佛陀也被你糾纏得很辛苦了。」

盈翎吃了一驚,急忙分辨︰「我……」

他附上的雙唇,吞下她想要編織的所有謊言。

他的手開始熟稔地在她身上游走,這一次再不像那晚度送醇酒時的溫存體恤。風流老練的撫弄,只為挑動她身上的**。侯七本來擅弄風月,又早知她身上的弱點,經他這一番撩撥,她早已燥熱情動,竟不能自抑地輕輕顫抖起來,只好死死咬牙,努力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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